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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湿了枕头,他无声的哭泣是最后的情绪爆发。 因为他知道,如果再来一遍,他仍旧选择靠近昶煦,无论是伤她还是伤自己。 似乎,这才是他们的命运。 当昶煦听闻有人指定她冲咖啡的时候,并不意外。因为这样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有钟爱她冲泡手法的,也有钟爱她容貌的。无论是谁,对昶煦而言,那不过是一杯咖啡。 当看见魏澜的那刻,她忽然改观了。 有时候,有些东西,不是一杯咖啡就能解决的。 “昶煦?” “是。” “我们谈谈吧。” “可以。” 午后的咖啡总能驱散人体疲倦的细胞体,可昶煦却因为江册这两个字绷紧了神经。 “既然你们已经分开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了。” 是卑微的请求? 不,不是,是高贵的命令。 昶煦倨傲眉眼微微一动:“凭什么?” “你们已经分开了不是吗?” “那又如何?”昶煦笑着,比冬日里的红梅更具风骨。 一秒的怔愣,魏澜突然笑出声,夹着抹讥讽。 昶煦不慌不忙地替她续了点茶水,心境平和,心态柔和,就连说出口的话都温和的让人找不出一丝褶皱:“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善类,你这样莽冲直撞地来找我,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无端出言指责,第一次我就当你是冲动,第二次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那副从容姿态何止是刺痛魏澜的双眼,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们就是这样分手的?” 昶煦看着她,目光温柔典雅,笑容和沐春风,似乎一切都没被她放入眼中。 那伴着心脏跳动的疼痛感,除了她自己,只有席单明白,根本停不下来。 仍记得那天他将她从深巷中抱出来的时候,双眼充血,红的不像话,他说:“昶煦,我后悔了。” 她看着他逆光的面孔,有些迷惑。 他的后悔是指告诉江册那些事了吗? 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分手后憔悴,分手后病重,分手后思绪恍惚。 昶煦,她一切如旧。 比起放下裴恒,放下江册仿佛更难了。 难在,刻在她心里那么多年的思念。 为什么会是江册呢。 秋天,如期而至。 落叶,满地堆积。 而昶煦的思绪还是会忍不住想起那年的深秋,南城郊外,阳新路。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她可以冷静的思考和排解。 他总是这样,给予她无限的宠爱,让她不敢过分靠近又不敢过分的疏离,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就跟约定好那般,不来增添她的烦恼。甚至,远赴各地,依然无他踪、无他影。 是梦?是幻? 席单,我都感激。 季节更替对南城而言十分的悄无声息,根本无人发觉。 只有昶煦,数着日子,等着冬降临。 “煦姐,听说月底你准备去临安?”丁兆一边将咖啡打包给外卖员一边闲聊似的问昶煦。 昶煦淡然一笑,点头:“我喜欢临安的雪。” “那上一年你怎么没去?”丁兆记得昶煦第一次去临安是前年的事了,也是冬季,回来后特别开心的告诉她,喜欢临安的雪。 “上一年,没有假期。” 那是昶煦永恒的借口。 和裴恒不同的是,她再也没有力气提起江册了。 没有另一个钟如环来分走她的江册,似乎更令人伤痛。 那张背错书的支票让她连嫉妒都找不到矛头。 江册。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呢。 现在。 每当我看到再思的招牌,总会,心痛不已。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此时,旧时。 这也是她为何非要去临安一趟的目的。 似乎只有临安的雪,让她沉静。 也只有临安的雪,教她放下过去。 在去临安的前几天,昶煦简直是倒霉到了极点。且不说前后两台意式咖啡机都出了点问题送去维修,从仓库把那台宝藏刚搬出来不久,正逢试新豆,瑕疵豆多不说,偏偏有颗小石子。 “煦姐,刀盘坏了。”丁兆一副大事不好,“眼看就要十一点了,外卖单肯定爆棚,我们就这一台机子,还出了问题,肯定是出不了单的。” 昶煦一边吩咐她关掉外卖一边翻出豆子商的电话,虽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情,但碍于豆子商态度很好,昶煦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那台机子是席单在德国拍卖会亲自拍下的。 当初他派人将机子搬到店里的时候她就害怕出问题,所以没敢用,毕竟每个零件都是稀罕物。现下刀盘坏了,只怕不是那么好换。 果不其然,当豆子商听到了机子的牌子和型号后,讶异不止:“你们老板怕不是个二世祖吧,这种机子人家都当收藏品,只有你们老板奢侈,拿来做咖啡。” 谁说不是呢,当初迟迟见她没拿出来用,还问过几次。 不仅豆子商犯难,就连昶煦都有些头疼了。 丁兆看昶煦讲完电话后脸色更差,也知道她在烦心什么,急忙道:“我去问问维修的那两台机子什么时候送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