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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衣橱里保守的睡衣都被他换了,而这是成了少女纠结所在。 陆衍之看着她半蹲着往衣橱的底下找,宽松的黑色睡袍边缘落在地上,白皙泛着嫩粉的膝盖跪在灰色的毛毯上。 他凤眸眯起,呼吸也变得沉重,像是被什么拖拽住身体,喘不过气似的。 而那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也逐渐变得失控。 陆衍之今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对楚尔有些上了瘾。 他不再满足于她安静地陪在身边,更多的是想将她完完全全的占为己有,融入骨血。 不喜欢她的视线被其他不相关的事吸引,想让她的世界,只有他。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炽热,楚尔有所察觉,幽幽地转过身来。 她怀里抱着刚从衣橱最底下扒出来的睡衣,小脸被热汽蒸腾的红晕还没完全散去,一双水眸安静又清澈。 可在陆衍之眼底,只能看见那松垮的睡袍下,少女凝脂般的皮肤上殷红的痕迹,还有那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波澜。 没有助听器,楚尔不太喜欢说话,可男人步步逼近,她有些慌乱感,“你……怎么进来了?” 她乱摆着动作打手语,“我要换衣服,你可以……先出去吗?” 她虽然很多时候纵着男人的脾性折腾,可到底还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 楚尔垂眸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锃亮的皮鞋竟然踩住了她睡袍的衣角。 男人宽厚的手放在她眼前,示意拉她起来,那眼底的恶劣却显露无疑。 任楚尔脾气再好,也察觉到了,她别过小脸僵持着不说话。 陆衍之轻笑一声,又怎么会罢手。 他俯身弯腰时遮挡住这衣帽间富丽堂皇的光,捏着少女的下颌抬起,强势地亲了上去。 …… 陆衍之远比楚尔想象的还要难缠,不仅消磨她的身体,还一点点侵蚀她的灵魂。 一直到午夜时,男人都没有要停的意思,她非常抗拒,却被迫跟着沉沦。 月光如练皎白,她仰着玉颈喘.息,像濒死的天鹅,贪婪地呼吸着,却被桎梏的力道消磨掉了最后那点儿反抗的意识。 时间过得都有些乱了,楚尔恍惚醒时,并没有看手机。 不过外面好像在下雨,天空灰蒙蒙的,温差太大室内的落地窗上布满了细密的雾气。 楚尔拖着疲倦的身体下床,想去拿梳妆台前的助听器,可脚刚落地,差点瘫软地摔倒在地上。 地毯柔软并没有摔疼,可是楚尔的膝盖却通红,关节都有些青紫。 她一双眸子羞得通红,一个人自我消化了很久,才咬着唇走进了浴室。 ****** 中午时,悠扬悦耳的琴声响彻整个别墅。 楚尔出来时立马被琴声吸引,她缓缓走近琴房,大敞的房门,屋内的男人正背对着她。 陆衍之弹奏的是《致爱丽丝》。 楚尔看见黑白琴键上移动的冷白手指,像是跳动的音符一样,让她心动。 楚尔对于钢琴的热爱源于父亲的教导,她对音符的感知与生俱来,一路都走得顺风顺水。 可是却也因为钢琴,变得自卑怯懦。 萦绕在耳边的琴声像男人的性格一样,带着强势的音调,重重地落在耳膜之上。 楚尔跟着走了进去,琴声也停了下来。 陆衍之回头,看见俏生生的楚尔,步子浅慢地走了过来。 她穿着连帽的紫色卫衣,休闲的米色宽松长裤,上下都遮得严严实实。 陆衍之失笑,镜片后的黑眸有了些暖,“什么时候醒的?” 他很少见她穿得这么严实,刻意的举动也显而易见。 楚尔垂眸看着钢琴,连眼神都没有给他。 陆衍之知道他昨晚把人惹生气了,很绅士地站了起来,说道:“过来试一试。” 楚尔很久没碰过钢琴了,可钢琴对她的吸引同样致命,她的指间都有些不受控发抖。 葱白的指间触碰到白色的琴键,那声音不大可是却让楚尔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她认出这是美国的施坦威,红檀碧玺色的钢琴色调奢侈至极,也是无数钢琴者的心头好。 在她心中,钢琴对于弹奏者来说极其重要,算是很贵重的私人物品。 出于对钢琴的尊重,她转头看向旁边的陆衍之,柔声问道:“我可以……弹弹她吗?” 她并没有太复杂的意思,可是这问题却听得男人眉间紧拧。 陆衍之点头,沉声道:“当然。” 楚尔得到允许后才慢慢地坐到了钢琴凳上,她的手半压在黑白琴键上,过了好久才微微动了动。 琴声再次传来,却变成了不一样的曲风。 同样的一首《致爱丽丝》,在楚尔的弹奏下变得温柔浪漫,轻缓里多了些忧伤。 陆衍之半靠在钢琴架前,黑色的短发遮住半边阴沉的眼眸。 这样的琴声并没有洗涤男人阴郁的心情,反而是变本加厉地助长了他心底的疯狂本性。 楚尔这一曲弹了多久,陆衍之就阴沉地站了多久。 琴声结束,楚尔就站了起来,身体的习惯性动作站起来时,却被男人圈到了身前。 陆衍之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出乎人意料,他抱着楚尔,将她放在了钢琴的琴板上。 掐着少女的小脸问道,“开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