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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消失了才知道解决办法,老天是故意玩他们吗? 客厅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一声又一声。莫七景回头,有些担心地看向客厅里的梁梦。 梁梦的状态显然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失控,她哭得崩溃且大声,整个人都歇斯底里的,像是气都开始喘不过来。由于担心梁梦,江今驰、莫七景和江为峰都下意识去安慰。 轮番劝阻没起到任何作用,在江为峰过去劝解时,梁梦的情绪越发激动。 梁梦盯着江为峰的眼神是怨恨的,恼怒的,她的悲伤里带着对江为峰的不理解,神情也骇人。 “江为峰,我问你,你为什么知道活下去的办法都放任他不管?” “他一门心思救你,你就不想救他吗?” “你可真是个好父亲,前二十多年躲起来不管他,现在又眼睁睁看着他消失。” 情绪失了控,梁梦口不择言,语气重,人也激动,大有几分要跟江为峰拼命的架势。后来,仿佛责怪和咒骂也不够传递她的愤怒,她直接冲江为峰动手。 梁梦的捶打也算不得多痛,江为峰沉默地站着,压抑着同样因为失去江定而产生的难言情绪。 向来感情内敛的中年男人好半天才低声道:“不是我没告诉他,他一早就知道。” 莫七景怔愣地看向江为峰,完全没理解江为峰说的这个事实。 叔叔的意思是?江定一早就知道怎么样可以避免消失,但是他没去尝试,依然选择了继续使用“江今驰”这个身份? 为什么? 江为峰抓住梁梦向他动手的手腕,阻止她继续消耗她自己的精力。似是在回忆什么,江为峰的神色凝重又无奈,他伸手帮梁梦抹去眼泪:“那时候,我跟江定还住在A城。日子过得不算太差,他作为江定的身份证也办下来了,人际关系逐步建立,他也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当时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大概身份也稳定下来了。” 梁梦迟疑地看着江为峰,声音仍然抽泣:“那为什么不维持下去?是因为江胜立找你们麻烦,被迫打断了?” 江为峰沉默片刻,忽的转头问莫七景:“莫小姐,你前段时间出现过身体变透明的情况,最近还有吗?” 莫七景微微一怔:“好像挺长时间没出现过了。” 梁梦不懂江为峰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也不关心,只继续追问江为峰:“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当江定是想骗取江胜立的信任,一些材料必须以原来的身份才能获取,他被迫回来抢身份。那江胜立被通缉以后,为什么不及时纠正回来?” 江为峰道:“因为有一天,江定见到莫小姐也来了A城,就住在我们小区外面一家便捷酒店。” 莫七景不太理解江为峰的描述:“叔叔,我之前确实因为工作去过A城,但我没在A城见过江定。” “因为他当时没有认同,存在屏障,没有办法靠近你。”江为峰继续道,“那天他被屏障堵在外面,我正要去接他,帽子却掉了,你帮我捡的,那时候,我看到你的手掌变透明了。” 莫七景记得这件事,当时江为峰拜托她向其他人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见过他。可她准备拎包离开时,手掌却穿过了那个包,被江为峰看到了。 当时她并不清楚江为峰和江定是一起住的,所以那时候,江定也在附近? 江为峰继续解释,其他人便听着,屋子里一时只有江为峰一个人的声音。 “我虽然不知道诱因,但你无缘无故变透明,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当时我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江定,可我太清楚自己儿子心里看得最重要的是什么东西。所以你变透明的事,我当天告诉他了。” —————— 多天前,A城。 夜晚,小区门口的便捷酒店灯火通明。 来A城拍广告的莫七景学校一行人和江画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安置好行李,在酒店房间休息了。 便捷酒店外面就是人行道,这条街道人不多,只有江定远远站着,往酒店楼上望。 他忍不住去猜想,哪一扇窗会是她所在的房间。 半年多未见,近在咫尺。可他现下没有认同,那个屏障便这样树立在他眼前,他无法靠近她分毫。 其实本来就不见才比较好,她收回了对他的认同,摆明并不喜欢他。而他花了半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从过去走出来,勉强适应新的生活。 不见才比较好。 可是脚步就跟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分毫。 江为峰告知他莫七景的变透明的异常情况,这使得本就因为她的到来而不平静的心,又生出压抑不住的担忧和焦虑。 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很危险? 江为峰拉江定:“你反正也靠近不了她,就不要一直去想你没办法左右的事了。” 父亲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也显而易见。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该继续惦念。 江定闷声点头:“嗯。” 江为峰拉他,他没有拒绝,就听话地被江为峰拉着,往家里的方向走。但眼睛却没有看前方的路,而是一直回头看那个酒店的窗户。 不见才好。 —————— 屋内,江为峰继续说着。 “他太担心,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想去看看你的情况,但屏障存在,他一点都没有办法靠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