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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方元你是不是犯癔症了?将军死得透透的了,尸体都凉了。我们都想她回来,但你能不能别做梦了?” 沈乔仪:“……” 祁……方元? 我说这个小兵怎么有点眼熟呢! 原来是老太爷挂在墙上的那副先祖图啊。 见外面的人不信自己死而复生,沈乔仪只好挪着身子走了出去,朝着大军的方向怒吼了一嗓子:“兄弟们,我——回——来——了!” 领兵的那人被祁方元气得够呛,正准备骂几句把他骂醒。 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顿时卡了壳:“将、将军?” 那人大惊失色:“将军您不是……” 死了吗? “好了,听我指令,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沈乔仪心急如焚,已没时间同他们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想快些到前线救下即将牺牲的将士们:“快,把现在的战况告诉我,我好排兵布阵。” 那小头目忙止住惊讶,从旁边的人手中拿到地图,将栾国的几处进攻点和目前战况一一指给沈乔仪看。 沈乔仪凝着眉心听得认真。 在听完战况的一瞬间,她立刻下了决断:“你,带着兵力去堵这边;还有你,领着东北营的兵力去杀这边……” 她命令下的果决又笃定,很快便镇住了因失去主帅而六神无主的全军将士。 将士们躁动的情绪被安抚下来,纷纷听令去了自己该去的岗位。 到最后,就只剩下正面战场了。 “顾将军正在带兵死守正面战场。这里敌人最多,火力也最大。但现在已经没有兵力剩下了……”小头目正讲得焦头烂额,一回头,主帅却已经没了踪影。 小头目:“???” * 去马厩牵走了战马后,沈乔仪飞身赶往了正面战场。 祁方元跟在一边,稚嫩的脸上满是崇拜。 布置好战局后,沈乔仪终于能分出精力来担心祁径了。 ——她想明白了。 既然按照前世的发展,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不会影响到战局。那么戈尔顿穿到现世就一定不是冲着她来的; 而顾径却以血rou之躯死守江山,最红打败了栾国,赢得胜利。那么戈尔顿穿到现世的举动多半是为了置其转世祁径于死地。 或许二人记忆相连的原因,祁径之死会影响到顾径,进而影响到整个战局,让栾国获得一线转机。 ——这才是戈尔顿的真正目的。 两人一前一后,心急如焚,马鞭甩得飞快,很快到达了战场。 战局刚开始,却已经昭示着此役的惨烈。 褐色的泥土染满了血迹,小山丘上七扭八歪躺着两军的尸体。 沈乔仪一眼就看到了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脱口而出:“祁径!” 前方血战的身影没有却没有一丝触动,仍旧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砍向敌人的头颅。 ——许是战场太嘈杂了吧。 沈乔仪一边想着,一边骑着马跃了过去,登时闯进了敌人的视线。 祁方元拦都没拦住。 将军这是要干什么? 被敌方轻而易举地看到了主帅,是很容易被当成靶子射的啊! 祁方元吓得不轻。 这时,沈乔仪洪亮的声音已经在前方响起。 她拿着不知何时薅来的喇叭,站在中间就是一顿输出。 “兄弟们我回来了!不要听敌军乱讲,不要听敌军胡扯!你们的主帅活得好好的——” 祁方元:“……” 将军死了一趟回来,说话怎么跟菜市场吆喝的大妈一样? 她站在中间,刻意面向自家军队,将头盔摘了个利落,将相貌暴露无遗。 全军将士看得分明。 那面容,那身姿,那熟悉的声音,可不就是他们熟悉的将军吗? 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将士们顿时来了斗志。 ——到底是哪个王八孙子乱传将军去世了的? 顾径刚抹了一个敌军的脖子,闻言怔怔地望着她,接着回头对着偷袭的敌人又是利落的一刀。 但那眼神,却不像是知情的人。 “跟我杀——” 沈乔仪怒吼道。 “杀——” 主帅归来,全军斗志迸发,如潮水般冲向了对面的敌军。 沈乔仪则一马当先,带好头盔后冲进了敌军,凭借无人可比的轻功躲开无数明枪暗箭,一连扭断了好几个人的脖子。 她迎风而立,双手紧紧攥于腰间,撑开手掌运功,随即向四周猛得一击,登时击碎了无数敌军的心脉。 ——竟眼看就要直捣敌军心脏了! 被这么一搅和,栾国大军登时乱了阵脚。 “军师,军师!这是怎么回事?!” 栾军主帅望着大好的局面一朝失控,气得脸都涨红了,连声质问旁边的戈尔顿:“你不是说一定能把那顾径扼杀在异世界吗?为何不但顾径没死,连沈乔仪都活过来了?!” 戈尔顿脸都白了,嘴唇不住发抖:“属下……属下无能……” “废物!!!” 栾军主帅将他轰至一边,只得打起精神来对抗突如其来的变故。 …… 当太阳落山的那一刻,战局已定。 主帅和军师不敌,被沈乔仪自军中提出,直接断了项上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