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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攰嗯了一声。 而柳烟没跟过去,抱着手臂靠在不远处的柜子上,这个柜子应该是郭秀影专用的,上面还有她秀丽字体的便利贴,字是真挺好看的。 钱医生转身拿了药跟纱布,准备给聂攰上的时候,聂攰说道:“钱医生,我自己来…” 老钱愣了下,道:“这药得有人上才行,你自己……” 话没说完,似乎想到这医务室里还有一个人,老钱这辈子没啥浪漫细胞,但突然福至心灵,懂了。 他把药放在聂攰的身侧,说道:“行吧,你自己上,我嘛,还有点儿事,出去一趟,回来了你还没好,我帮你缠纱布。” 后面这话当然是客气客气。 聂攰:“好,辛苦。” 老钱转身捞了手机跟医学杂志,随后朝门口走去。老钱的年纪跟柳烟的父母差不多大,加上又是军医,令人尊敬的人物,柳烟收起散漫,站直身子,冲钱医生微微一笑,很礼貌。 老钱点点头,扶了下眼镜,走出去,随后想了想,关上了门。 医务室里瞬间安静,只有两扇开着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硕大对的场地以及通往深山的树木,有些空旷。 天色将暗,灯光已亮一些,灰蒙蒙的。柳烟视线转回来,看着那高大的男人。聂攰也转头,掀起眼眸说道:“过来。” 柳烟放下抱着的手臂,朝他走过去,因他是坐着,柳烟直接站在他的面前,垂眸,再次双手环胸,低着头看着他。 聂攰抬眼:“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柳烟头发垂落一下,遮住了些许的光线,她耸肩,说道:“似乎也不算误会。” 聂攰:“你误会了。” 柳烟挑眉。 聂攰:“我跟郭秀影没有半点关系,她来军区不是为我,更不是我的小情人。” 柳烟啧一声,她说:“聂帅,你匡谁?” 聂攰沉默几秒,接着道:“是老爷子一厢情愿。” 柳烟顿了顿,突然清醒了些,也是,是不是为他来军区,或者是他带来军区的,有什么区别吗? 她也很久没这种心情了。 聂攰看她沉默,抬手握着她的手腕,往自己扯了点儿,“别生气,嗯?” 柳烟两手松开,她看着男人的眼睛,勾唇笑,“你哄我啊?” 聂攰嗓音很低,“你想我怎么哄?” 柳烟眉梢挑了挑。 没动。 聂攰手用力,把她拽过来,接着捏住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嘴唇。柳烟往前走了两步,接着腰被他按了下,直接坐在他腿上。她头发一下子就散在两个人的肩膀上,聂攰舌尖探入,搅弄风云。 柳烟因他动作,一边肩膀微缩,低着头,只听得唇齿交缠的声音。许久,停了一下,柳烟睁眼,聂攰定定地看着她,接着又再次堵住她的红唇,将她的唇咬得殷红一片。 外面的风吹进来,吹得桌面上的书页翻飞。 聂攰指腹抹着她唇角,嗓音低哑,“心情好点了吗?” 柳烟一只手勾着他的脖颈,低头故意道:“你的吻是解药吗?我这就好点?” 聂攰眼眸很深,很暗,他指腹在她唇上来回按着,道:“我没这么想,就想你开心点。” 柳烟一听,笑了,搂得他更紧,她低声道:“那你要吗?” 聂攰一顿。 半响。 他把她的刘海勾到她耳后,说道:“我再跟你重申一遍,我跟郭秀影没有任何关系。” 柳烟挑眉。 “行了,你说很多遍了。” 聂攰抬眼看她。 柳烟啧一声,从他身上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随后拿起那瓶药,坐在他身侧,道:“我给你擦药,转过去。” 聂攰听罢,微微侧身,手搭在膝盖上。因为刚才的动作,衣服又落了回去,只隐约有一条腰线,柳烟勾起他衣摆,一看,伤口总算像样了,rou也长好了,当然不可避免还是留下了少许的疤痕。 柳烟拧开盖子,给他抹上。 她没用棉签,直接用手。聂攰肌rou微微收紧,柳烟擦好,扯过一旁的纱布,给他贴上。 弄好后,衣服落下。 柳烟突然伸手搂着他的腰,“聂攰。” 聂攰一顿,偏头。 柳烟喊完他以后,却不知说什么,她眉眼弯着,有一瞬间像年少的她。聂攰喉结滑动一下,沉默地再次靠过去,他微微张嘴,想含住她唇瓣时。 门发出了细微的响声,紧接着,门开了。一抹秀丽的身影走进来,甚至伸手顺便开了灯。 啪。 灯一亮,刺眼的光线投过来。 柳烟便快速松开他的腰,站了起身。郭秀影一回身,见到他们两个人,愣了下,呆滞了下,有几分无措。 柳烟指尖抹了下唇角,含笑道:“你来得正好,我用不专业的手法给他上了药,贴了纱布,你要不再看看?” 郭秀影迟疑了下,看向那坐着的男人,聂攰听见这话,眼眸看着柳烟,微微眯起,带着少许的寒光。 柳烟咳一声,她转头冲聂攰眨了下眼,道:“聂帅,我先回去了。” 说完。 她朝门口走去,脚步从容,淡定,眉梢含笑。 她走后。 郭秀影很迟疑,聂攰却直接从床上站起来,捞起一旁的外套穿上,依旧是跟之前那样,无视着郭秀影朝门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