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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攰一手搭着外套,插在裤袋里,被她拉着被动地走着,“为了跟你道歉,特意攒的假期。” 柳烟:“半年,你就不怕我跟别人跑了?” 聂攰躲过一个酒鬼,说道:“阿烟,或许你还不能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无论你是单身已婚,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我会一直单身着。” 柳烟脚步微顿,酒吧的灯五颜六色,落在他的眉眼,他面无表情地说着最深情的话。 却也挺戳她的。 柳烟啧了一声,“我要是已婚了,你就也赶快结婚吧,或许我们的孩子还能再续良缘。” 聂攰:“……” 终于,两个人走出了酒吧,吵闹以及那些昏暗光线被甩在了身后,灰烬的门口就是一条大马路。柳烟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塞在他手里,“去开车。” 聂攰接过,却道:“我喝酒了。” “叫代驾吧。”说着,他拿出手机,在软件上叫了一名代驾,不一会儿代驾就来了,开了柳烟的路虎停在他们跟前。聂攰开了后座车门,两手握着她的肩膀,把她送上车。 柳烟肩膀除了自己的披肩外加了聂攰的外套,她坐好后,拉着外套懒懒散散地靠着椅背,长腿交叠,偏头看他。 聂攰上车,关上车门,柳烟自动地朝他倒过去,聂攰立即抬手,搂住她的肩膀,柳烟靠在他肩头。 聂攰吩咐代驾开车。 代驾启动车子。 应酬一直都是累的,柳氏的年会,还有一些外国的客户,这些客户都是一些趾高气扬的汽车品牌商。柳烟一个个陪着聊天陪着喝酒,其实在到酒吧之前,她喝了很多很多了,醉意虽然不太明显,但人是累的。坐在包厢里,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抱在一起的情侣。 欣赏,也会想起跟聂攰的一些回忆。 此时靠着他,柳烟的疲惫就显出来了,聂攰抬手拿了车后座的抱枕,打开了露出里面的小毯子,披在她的大腿上。柳烟往他怀里又靠了靠,聂攰指尖整理了下她肩膀的发丝。 六个月前,柳烟头发还没动过,这次过年染了一个深棕,聂攰修长的指尖穿插在她发丝间。 问道:“染了色?” “嗯。”柳烟懒洋洋地回道。 聂攰:“这颜色不是很显。” 柳烟轻笑,额头蹭了蹭他脖颈,“已经过了想要奇装异服的年纪了。” 聂攰也笑了声,眼底带了几丝笑意。这也不免让他们想到读书时期,初三暑假的时候,柳烟看中一个颜色,死亡芭比粉,然后,她去挑染,聂攰见到的时候,把她横抱起来进了发型店,就让人把她头发给洗掉。柳烟的死亡芭比粉只持续了三个小时。 柳烟笑道:“死亡芭比粉多好看,你怎么就不喜欢,这会儿该不会又要我去洗掉这深棕吧?” 聂攰轻笑出声,喉结滑动。 柳烟离得近,她微微伸长了脖子,吻了他的喉结。聂攰喉结瞬间停顿,随后,他握着她的肩膀,悄悄地把她挪开一些。柳烟啧了一声,闭眼靠在他怀里,车子平稳地开着。 遇见减速带,聂攰的大手便用力握紧她。 免得她颠簸。 眼看车子处于分岔路了,柳烟眼睛没睁开,她说道:“今晚我想跟你呆一起,你二选一,去我家还是去你家?” 聂攰还没出声。 柳烟又道:“不用找借口,城中村已经弄好了,现在平稳得很。” 聂攰:“家里的空调没暖气,怕你不习惯。” “那你去我家。” 聂攰迟疑了下,不为别的,这次回来虽然不是很突然,但是深更半夜去柳家,还要在那里住下,终归是不好。 他指尖把她刘海勾到耳后,说:“去我那,你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 柳烟:“不吃,一肚子的酒水。” 聂攰垂眸看她一眼。 她酒味跟香水味融合在一起,一看就知道喝不少。他对代驾说了城中村的地点,代驾拐了路,多少有点没忍住从内视镜里看那高大的男人一眼,心想这年头吃软饭的男人真是不少啊。 长这么帅这么MAN还吃软饭就有点不太理解,不过人不可貌相,正常。 进了城中村地界,车子停在狭小的巷子里,巷子开着灯罩灯,橘色一片,代驾走后,更显安静。过年,城中村很多人都回家了,那种隔着几条巷子都可以听见的咳嗽声,吵架声以及读书辅导声都没有了。只有零散的单车踩过以及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便利店。 柳烟迷迷糊糊地睡着。 聂攰也没急着下车,搂着她一手按着手机。 又过了十来分钟。 柳烟才动了一下,聂攰摁灭手机,低头。柳烟也微抬脸,对上他狭长的眼眸,他跳舞那会儿就解开了衬衫领口,这会儿领口松散,疤痕隐隐若现,有几分不羁。 柳烟下巴微抬,索吻的意思很明确。 聂攰低了低头,堵住她的红唇。 安静,狭小的后座,嘴唇交缠。无声中隐隐又带着少许的声音,柳烟酒劲上来,脸泛红,美得惊人,聂攰侧过身子,换个姿势,手撑着后座,把她困在身子跟手臂之间。 低头再次吻住她。 柳烟抬手,摸着他的脸颊,下颌,耳朵。 五六分钟后,他退开了些,抬下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这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