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以为大外甥是给自己做的,叶宝贝感动到以前被大外甥欺负的事一股脑抛到脑后。 等大外甥把吃食都摆好上桌后,叶宝贝不打算客气了,先用为尽。 筷子还没碰到佳肴,就被贺玄夺了筷子放到灶炉上。 只见贺玄变出一些供奉用的东西,将它们摆放好在桌上,念了几句叶卿听不懂的话。 在叶宝贝蒙圈的时候,贺玄开口道:你的在锅里,自己乘吧。 那这些?叶宝贝指着桌上摆的菜,虚心求问道。 反正不是给你的,贺玄推着叶卿去自给自足,爱吃不吃。 是被大外甥强制带过来的叶宝贝,....... 这叫什么事? 吃还是得吃的,叶宝贝捡了两个干净的碗,把贺玄做的饭菜乘进碗里,跟一边忙碌的大外甥开口道:我去给你舅父送点吃的。 站住。贺玄叫住要走的叶卿。 叶卿举着两个guntang的大盘子,看向大外甥,怎么了? 贺玄提醒道:舅父不会吃的。 为什么?自己侄子做的,照道理应该不会嫌弃吧?而且叶卿偷尝过,大外甥的厨艺特别好。 贺玄想了想,叶卿反正是他舅父的人,早晚得懂事点,也就没忌讳,告诉道:你得供奉,他才会吃。 第27章 叶宝贝头一次听说有人吃东西要供奉的。 大外甥给他解释了供奉的由来,这是专门为修神道不食荤腥的人备的。只要是信徒的供奉,杀生之罪就不会轮到他们身上,这罪孽由信徒来背,没了这道枷锁,修神道的人就可以享用。 叶宝贝反正跟神道无缘,这点的罪孽背也就背了,照葫芦画瓢学了点供奉的门道,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等着淮黎。 好在淮黎回来的早,饭菜还没冷。 一看到自家道侣,叶宝贝来了劲,淮黎兄!用膳吧? 叶卿太过热情,淮黎有些招架不住,看了两眼桌上的膳食,感觉到不同后,谁教你的? 大师兄说这样你才能吃。叶卿坦白从宽。 淮黎凝眉,他还说了什么? 叶宝贝回想了下贺玄的话,理了理去掉一些不好的,师兄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没了?淮黎半信半疑道。 没了,还有些话叶宝贝没脸说,岔开话题道,你现在能吃吗? 桌上白碗干净,两双竹筷被丝帕包裹住没有开封的痕迹,淮黎记得叶卿体虚易饿,你未用膳? 没,他刚忙完。 叶卿,在等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淮黎走到桌前掀袍而坐,将身边一席座向外拉了些,好让叶卿入座。 叶卿是亲眼看着淮黎拾筷吃rou的! 居然真的吃了! 怎么?淮黎停筷看他。 叶宝贝咬着筷头,傻愣愣的看他,在听到这声话后,收了神,没,就是第一次看淮黎兄食荤,有点好奇。 叶卿这话提醒了淮黎,玄儿跟你说的话,切不能外传。 不会,我不是那种人。不管淮黎指的是大外甥说的哪条,叶宝贝都能保证不嚼舌根。 卿儿,淮黎唤道,我无需你敬畏,你若不肯,将我当长兄亦可。 叶卿点点头以示明白,嗯,好。 小道侣是听进去了还是敷衍,淮黎哪会听不出,亲手替叶卿夹了他爱的rou食到其碗中,多少用些。 叶宝贝抱着碗,也给淮黎夹了菜,你也是。 叶卿扒了两口饭,突然想到大师兄说的事,小声道:淮黎兄,泽离上神的神像今日到,掀幕礼你去吗? 泽离轻拭了薄唇,嗯。 叶宝贝觉得自己这张嘴真笨,事关泽离上神,淮黎肯定会去,哪还用他来问。 有些窘迫的叶卿低头吃着饭,没再吭过一声。 我去把碗筷洗了。叶卿起身就往外走。 叶卿走时忘了闭门,给了前来的白庭玉一个捷径,白庭玉敲了敲大敞的门板,戏言道:还真是当局者迷。 淮黎起身整了衣袍,何事? 白庭玉快人快语,天帝邀我九重天一叙,劳您看住那小狼崽子。 这二位都了解贺玄,天上地下没他干不出的事,能降的住贺玄的人,除了白庭玉就只剩下淮黎了。 淮黎道:嗯。 陛下传召掌门?专门趁叶卿不在来找淮黎的瑾笙听到掌门的话,不顾礼仪直接入内。 淮黎和白庭玉皆是一怔。 瑾笙施礼道:瑾笙见过掌门、师祖,瑾笙并非有意偷听,而是......可是今日之事陛下知道了? 白庭玉道:天后,陛下传召是有要事与庭玉相商,今日之事太含无人会多说半句,还请安心。 掌门这么说,心吊在嗓子眼的瑾笙才敢呼气,他不想让陛下觉得他毫无作用,担不起六界之后的头衔,谢掌门。 不敢。白庭玉道。 瑾笙缓了气息,朝淮黎开口道:瑾笙无颜面对您和叶师叔,都怪我让叶师叔受了这么多委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您和叶师叔消气。就因为这事,他心里堵着口气,怎么也疏散不开,他不想让人觉得他这个天后无用,惯会滥用特权欺凌无辜。 淮黎道:天后,不必如此。 师祖,瑾笙求您,这事别让泽离上神知道可以吗?他怕淮黎师祖会对他心存芥蒂,如果这事泽离上神知道了,万一要收回送他的凤凰,到时候会让陛下也沦为笑柄的,他不想这样。 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低三下四楚楚可怜的求着人,哭地白庭玉都生了怜悯心,帮淮黎做主道:天后放心,我这师兄不是个多嘴的人,上云天也从不掺和六界事。 瑾笙擦了擦眼泪,当真? 瑾笙的性子当真担不起六界之后这位置,淮黎本是想与天后说教,奈何一旁的白庭玉三番两次阻拦,便也罢了。 点了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谢师祖,谢掌门。瑾笙破涕为笑道。 该做的事他都做好了,瑾笙也不叨扰二位,瑾笙告退,走之前有一事还望师祖应允,瑾笙想让师祖行掀幕礼,您看如何?一来是作为这件事的答谢,二来是谢淮黎师祖送他凤凰的恩情。 淮黎道:天后勿要辜负天帝一番心意才是。 师祖这么一说,瑾笙才察觉自己的提议有多蠢。他居然要把陛下给他讨好泽离上神的机会拱手让人。 卖弄过头,瑾笙有些难受,是瑾笙欠妥当,让您看笑话了。 白庭玉看出瑾笙的难处,解围道:我送天后回房吧。 对不起,瑾笙告退。瑾笙颔首道。 叶宝贝把碗筷放到厨房后,被侯澈师侄拦下说了会话,侯师侄再三跟他道歉,说他不该冤枉了叶卿。 叶卿跟他说了十来遍无碍,他还是要道歉,就这么缠着缠着,缠到集合要去迎神像,侯师侄才肯把嘴闭上。 掌门不在,淮黎说到底也不算是太含的人,这领头的人选就只有天后和贺玄了。 而叶卿的大外甥没出现,就由天后带领大家前往。 泽离上神庙外。 不仅是太含弟子,凡界朝廷的大官也来了不少,可见泽离上神在民间有多受推崇。 瑾笙和双梧城的瑞王站于最前端,相互行了礼。 瑞王道:双梧城的事,本王还未重谢各位仙长。 王爷不必多礼,这本就是仙门该行之事。瑾笙谦逊道。 这掀幕礼,就由您来cao持了。瑞王不免多看了两眼瑾笙,在民间可没这种绝色。 瑾笙也不推让,陛下要他办的事他一定会办妥帖,没注意到瑞王的眼神,瑾笙含笑道:多谢。 连声音都那么好听,瑞王盘算道:等礼散了,不知仙长可否王府一叙? 不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瑾笙婉拒道。 瑞王不肯放弃,本王是想与仙长探讨神庙一事,如若仙长有要事在身的话,改日也可。 一听有关修庙一事,瑾笙眼神都不同了,神庙? 是啊,本王也不懂这些,就想问问您。瑞王回道。 站在瑾笙旁边的余实出声道:王爷,我们瑾师弟有要事在身,您若有疑问,不妨问问叶师叔,叶师叔是我们的长辈,懂得也比我们这些晚辈多,定能为王爷解忧。 开小差的叶卿被点名后,傻不愣地把脑袋抬起。 在桐林里咬着叶卿不放的余实假笑道:叶师叔,您意下如何? 叶宝贝一直在想淮黎怎么没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意下如何,你们在说什么? 瑞王目光从瑾笙身上游走向叶卿,本王有些许事不是很明白,想同仙长请教。 这王爷眼底淤青,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之辈,叶卿真是谢谢这位师侄了,我道侣管我很严,不让我跟外男相处。 余实道:师叔,师祖慈悲为怀,您为凡间王爷解惑,师祖怎会怪罪于您?况且王爷也是正人君子,您这么会不失了仙门礼仪? 叶卿瞧着余师侄长得也不赖,既然你不仁,那叶宝贝就不义了,余师侄,你没道侣自不懂我和瑾师侄的处境,如你所说,太含怎能失了仙门礼仪,我与瑾师侄失了礼数,不过幸好,余师侄是你辈中最为杰出的弟子,王爷之惑由师侄这等聪慧之人来解最合适不过,瑾师侄您看如何? 叶宝贝话里都说明了,余实是个没道侣的,干净点的谁不喜欢?就看这好色王爷看不看得上了。 不管看不看得上,都能恶心到找叶宝贝茬的余实。 这就够了。 瑾笙自然应承,毕竟淮黎师祖不好开罪,就照叶师叔所说,王爷意下如何? 从小生活在皇家的瑞王哪看不出这点伎俩,看了两眼余实后敷衍一笑,还是来日吧。 瑾笙道:也好,王爷若有何疑问,来寻余师兄即可。 泽离上神到 随着一声唱报,号角声传遍整个双梧城,叶宝贝这里的事也消停了。 四十多个挑夫拼劲全力,载着神像一步步前来。 直到号角声停后,挑夫们才将神像安放下。 随后便是敬神舞,请神礼,再后面叶宝贝跟着众人三跪九叩虔诚叩拜着。 到了一定的时辰,瑾笙在巫师的陪伴下起身跪坐在神像脚下,取过巫师给的酒,三指沾了些酒水,朝天一洒。 迎上神临世 瑾笙放下那杯酒,起身双手端放于胸前,额头抵着手背直至巫师停声。 巫师将盖在上神身上的红绸布一角递给瑾笙。 瑾笙接下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掀了红绸布。 由天匠打造的泽离上神尊相显露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都在瞻仰这座神像,沉浸在神像掀幕的喜悦中。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劈下一道天雷 天后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觉醒来都是跟我表白的!! 是不是证明我脱离母单的行列有望了!! 第28章 被救的瑾笙缓过神,慌忙从救他的人手里挣脱开,狼狈地爬到神像边,看着被天雷击毁的神像,陷入绝望。 今日之事传出去,定会有人说他配不上天后之位。 瑾笙呢喃道:怎么会这样...... 叶师叔! 这道突然降临的天雷把叶卿也吓了一大跳,天雷击毁神像的时候,叶卿脑中一片空白,还有个莫名的声音,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扰的叶卿心神不宁。 候澈叫醒了浑浑噩噩的叶卿,讨教道:叶师叔,您说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这事跟他又没什么关系,难不成还指望他去帮瑾笙?就冲他和东陵的那些恩怨,他帮瑾笙跟打自己脸有什么区别。 瑾笙也将希望寄托在叶卿身上,瑾笙知道叶师叔很有办法的,实在不行还有师祖和掌门,叶师叔,你帮帮我。 叶宝贝就不明白了,怎么个个都对他寄予厚望,都觉得他事事能行,叶卿被他们依赖的都要忘了以前受的那么多诋毁嘲笑。 他不蹚浑水,是不是施雨的星君喝多了酒,不小心把天降甘霖弄成了雷雨? 如叶师叔所说,那这雨呢?余实没放过任何一个嘲讽叶卿的机会,这施雨的星君和降雷的星君不是同一人,且这二位星君向来如影随形,如今只见天雷不见降雨,我看是叶师叔酒喝多了。 余师侄这话说到叶宝贝心坎里去了,叶卿很是奉承的点头道:原来如此,余师侄真不愧是你辈最有天赋的弟子,太含有余师侄这等熟知六界事的奇才,乃太含之幸。 这九重天的仙君再眼瞎也不会公然冒犯泽离上神,那么这道天雷是从哪来的不言而喻,这般推测叶卿不免往恶毒的地方想了 瑾笙这位天后不得天意。 他被瑾笙央求帮忙,不能公然驳了瑾笙的面落人话柄,这才装蠢避谈,现在有余实这个好胜的草包站出来直指天雷来源于上云天,等同在公众天道不满瑾笙行举,让瑾笙难堪。 这样,就不用叶宝贝亲自出手整治他,让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动手,叶卿再一次借刀杀人,倒也不错。 欺他的人,叶卿一个都不放过。 余实的奚落,让瑾笙再次失魂,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瑾笙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会受到师兄们的嘲笑。 跟屁虫一样跟在叶卿身后的侯澈见状出声道:叶师叔,您既有同心铃,不如请师祖来主持? 就在叶宝贝要本着废物本质装柔弱晕厥时,来围观掀幕礼的百姓间,突然传来一阵声,瑞王无德!鱼rou百姓,天神降雷,以示惩戒!乡亲们,你们看到了吗!天神都怒了!瑞王无德,不配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