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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32节

    “你是我亲兄弟,哥哥我怎么可能瞒着你?”孙德胜一脸正色的继续说道:“这不是掏火山的话吗?我想着他的本事大,多少能知道一点。想不到啊,指望不上他……老板,后面的馄饨不要再下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说话的时候。孙德胜掏出来五百块钱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带着几个人离开了这里。老板出来收拾残局,看到了桌子上面的钱之后,一张一张的查验好,这才收了起来。看着远去几个人的背影,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车前子的身上。

    “老儿子,有点大人的意思了。想不到等火山,还等到意外收获了……”老板笑了一下之后,端着几个盛满了馄饨的大碗走回到了厨房里。一边走一边神神叨叨的说道:“介尼玛似糟蹋粮食啊,都介样了,还怎么给别人吃……我这大的岁数了,也吃不了这么多……”

    老人回到厨房的同时,孙德胜突然回头望了老人的背影一眼。不过他眨巴眨巴眼睛之后,还是摇了摇头有叹了口气,回身继续向着警戒线内走去。

    萧易峰留在天津,他要等着这边的验尸报告出来才能回去。这次事件虽然没有被民调局正式接管,不过还是在孙德胜的要求之下,所有的资料都要整理一份副本送到民调局保存。安排好一起之后,孙德胜带着沈辣和车前子乘坐商务车回到了邶京。

    商务车上了高速公路的时候,孙德胜打了一个电话。接通之后,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老郑啊,再帮哥们儿个忙……不要六氯环已烷,我要那个干什么?说点正经的事情……查查六氯环已烷的外壳怎么泄露出去的,那玩意儿应该都有编号,要和机场对应的那一个……”

    电话挂了之后,孙德胜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沈辣、车前子扯着闲篇。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他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扫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孙胖子接通了电话:“老郑,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你这效……真的假的?归不归的泛大西洋实验室里流出来的……”

    第一百零四章 无间

    孙德胜一行人离开了天津案发现场之后,萧易峰留在这里,一直忙乎到傍晚,才拿到了验尸报告,以及对三具死尸的病理分析报告。原本罗队长还想留他吃顿晚饭,不过萧易峰着急回去便婉拒了,只是向罗队长借了一辆轿车准备开回邶京。

    萧副主任驾驶着汽车直接上了高速,刚刚过了收费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后座有人对他说道:“好久不见。火山告诉我在这里见到你了……”

    萧易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甚至都没有去看身后说话那人是谁。一边开着车,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知道他一定会告诉您的。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回去……大方师,我们两年没见了……”

    坐在车座后面的白发男人正是另外一位大方师广仁,他微微笑了一下,说道:“这两年委屈你了,要窝在民调局这样的地方。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身边的几个人当中。火山不可以露面,其他的人都不如你机警、干练。只有萧易峰你了……”

    萧副主任没有接话,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我师父呢?他怎么样了?”

    “你师父刘书民比我豁达,除了抽烟、喝酒这点小爱好之外,也再没什么了。”说到萧易峰师父的时候,广仁脸上露出来一种无可奈何的笑容。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除了每次见面都要劝我入你们龙门遁甲门派之外,他还是挺有趣的一个人。”

    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广仁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随后继续对着萧易峰说道:“原本我不想麻烦你的,不过我对车前子的身份很感兴趣。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吧?”

    “车前子的身份在民调局也是个谜……”萧易峰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不过孙德胜应该是知道的,车前子原本就是跟着他进的民调局。我查过高亮做民调局句长时期的行动记录,他曾经去过车前子幼年所在的地区。还没车前子的师父孔大龙开过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前几天马萧林来过民调局,闲聊的时候套过他的话,当初高亮活着的时候,就委托过他每个月付给车前子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当时马萧林以为那孩子是高句长的私生子。后来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萧易峰顿了一下。他终于从后视镜中扫了广仁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车前子有完成的成长记录可查,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海上那位老先生派回来的人。不过他又没有什么术法根基,只是依靠着身体里面那股琢磨不透的力量。”

    原本以为会在萧易峰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不过萧副主任还是没有给出车前子的身份。广仁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他的城府极深,脸上没有丝毫显露。微微一笑之后,他点头说道:“你能探听出来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继续查车前子的下落,如果你有什么突破的进展,知道应该怎么找到我……”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广仁便要施法离开。这时候,萧易峰突然开了口,说道:“大方师留步,我这还有点事情要麻烦您。孙碧云、侯仨这件事是什么情况?我想要进入孙德胜的圈子,一定要有个投名状……”

    听到萧易峰问这个,广仁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没有点好处,孙德胜不会和你说的……侯殿坤这些人都是当年格杀令上你那几个人遗留的徒子徒孙,他们多多少少都懂得一点方术。没有了师长的管束,便越发的没有忌惮起来。好一点的施展方术谋财,大多数人都开始利用方术害命了。大方——海上钓鱼的那位老先生多年前便派人回到陆地要抹除这些人。一开始动作的也顺利,不过差不多二十年前那个人突然销声匿迹了。侯殿坤那些人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广仁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继续说道:“差不多半年前,那些被追杀的徒子徒孙们开始聚集起来,随后满世界的要反杀那个销声匿迹的人。原本不应该管这件事的,不过那个失踪了的人毕竟和我有些香火情分。我便让火山出面,向着能帮一把,还是帮他一把的好。想不到他会在现场遇到你们……”

    萧易峰也是极为聪明的人,他从广仁的话里品出来其他的味道。听到白发大方师说完之后。他开口说道:“孙碧云被侯仨收买了,那个和孙碧云一起运活尸的就是失踪不见的人……只不过这个人太厉害,侯仨还是被他杀死了。”

    “这些足够你的投名状了……”广仁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孙德胜的投名状有了,我想要的东西你也要想办法尽快……”话音还没有落地,这位白发大方师已经消失在了车后座……

    萧易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开着车向邶京方向行驶了过去。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萧副主任掏出来电话,找到孙德胜的号码拨打了过去。电话接通之后,说道:“大圣,天津的事情刚刚办完,焦尸的身份也出来了,一个普通人。我现在回邶京。还有件事情和你说一下,孙碧云的邻居说,昨天下午曾经看到孙碧云家里来过一个陌生的男人,我给他看过焦尸生前的照片,是……现在怀疑是孙碧云和侯仨勾结,拖住那个人……行。你们现在是西城的砂锅居?成,到了再说……”

    孙德胜那边的声音嘈杂,不知道又和谁在一起吃饭,当着外人的面不方便继续接听,便让萧副主任赶过去,顺便吃个晚饭。

    萧易峰赶到孙德胜所说的砂锅居时。已经九点出头了。找到孙胖子的包房,里面竟然重新上了一桌子菜肴。看起来第一波吃饭的客人已经撤了,包房里面只剩下孙德胜、沈辣和车前子三兄弟。

    孙德胜见到了萧易峰进来之后,哈哈一笑,说道:“老萧,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哥们儿我随便点了几个菜。要是有什么忌口的,咱们再重新点。你先吃饭,有什么话咱们吃饱喝足了再说……”

    “我没啥忌口的,啥都能吃一口,不过这也太多了,吃不完啊……”萧易峰客气了几句之后,抄起来筷子风卷残云的吃喝了起来。他也是真饿了,将满满一桌子菜肴吃了一半之后,这才放下了筷子,说道:“差不多了,大圣,说点正经事吧……”

    第一百零五章 夜袭砂锅居

    萧副主任擦了擦嘴之后,将他在电话当中对着孙德胜说的话简短的说了一遍。正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被沈辣打断了:“等一下,我有件事情不明白,老萧你是怎么知道有个侯仨的?”

    “侯仨叫做侯殿坤,是我从孙碧云写的笔记里发现的。”说话的时候,萧易峰已经取出来几张复印纸,上面写着孙碧云于侯殿坤相识的经过,以及后来他是怎么被侯仨收买。想要做扣对付龙德寇的经过。看样子孙碧云也不相信这个姓侯的,担心会被杀人灭口,这才提前做好了准备。

    “辣子你净打岔。不是我说,老萧你继续说……”看了一眼复印纸上面的内容,孙德胜嘿嘿一笑,随后对着萧易峰继续说道:“你在电话里也没有说清楚,是不是知道那个叫做龙德寇的下落了?”

    “那倒还没有……”萧易峰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今天你们离开了现场之后。又来了几个古怪的人。他们听说孙家死了一个被开膛的人之后,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古怪了起来。当时我还想要拦住他们的,可惜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消失了。就是那种突然间就不见了……”

    “还有人来凑热闹啊,看起来火山也不是为了等我们的……”孙德胜笑了一下,继续对着萧易峰说道:“老萧,能记住那几个人的相貌吗?这个你们五室都是专家,你回去做几张人物特写。把这几个人都画出来……”

    “这个容易,不过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萧易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随后对着面前这三个人继续说道:“我可能见到了广仁,回来的路上有个人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车后座上。当时他用了术法蒙住了五官,我只能后视镜里看到一张烟雾缭绕的脸……当时我的脑袋就一片模糊了,他好像问了我什么,不过怎么回答的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广仁这个名字之后,除了车前子之外,孙德胜和沈炼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孙胖子说道:“老萧,你敢肯定那个人就是广仁吗?不是我说,你自己都说只看到了烟雾缭绕的脸,怎么能说一定就是那位大方师?”

    “白头发,除了咱们民调局的这几位,我想不出来还有说要遮挡住面貌。”萧易峰早就算好了会有什么样的问题,随后他继续说道:“上午刚刚见到了火山,傍晚可能就遇到了广仁。大圣,你们这件案子是不是牵扯到什么大事了?听我一句。赶紧联络吴主任吧……”

    “那倒也没有必要……”孙德胜转头看了一眼沈辣,随后继续说道:“论起来的话,你还得管广仁大方师叫一声师父呢,辣子,要不你受受累,想办法找你那位师父打听一下?”

    “我可不找那个霉头……”沈辣摇了摇头之后,继续说道:“广仁和吴主任斗了那么多年,我可不想再被夹在当中。老萧,你说你的。我先看看最近出国的机票。”

    知道辣子是在开玩笑,萧易峰配合着笑了一下,随后他再次开口说道:“我不敢把话说死,那个人就是广仁。不过就算不是那位大方师,可今天火山已经出现了,你们也要小心了。不管什么事情。提前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你也听我一句劝,还是回民调局吧。起码也算有个依靠……”

    孙德胜笑了一下,说道:“老萧你前面这话说的在理,不管出现的是不是广仁,这件事都小不了。大家自己人,哥们儿我也不瞒你了,下午回来之后,我给国外的归不归打过电话。让他老人家帮着查一下,你也别走了。估计一会就能有消息反馈回来。不是我说,这案子一开始就搅着你,现在哥们儿我也不是民调局的人了。辣子在局里的权限不如你。有什么事情还要靠你去查、去办……”

    萧易峰等的就是孙德胜这句话,要是这句从他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孙胖子起疑不说。也远远没有这样好的效果。

    就在萧副主任准备说几句客套话的时候,孙德胜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笑嘻嘻的接通了电话,说道:“三叔,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吗?是,吴主任刚走……刚刚吃饭的时候他还提到您老人家了……实话,我怎么敢骗你老人家……是、是、是……得嘞,我这就明白过来了,不过能知道当初派过来的那个人是谁吗?派了三个人啊……”

    说了几句之后,孙德胜便挂了电话,随后对着面前的几个人说道:“归不归说的。和哥们儿我猜的差不多。‘龙德寇’就是当初派来追杀侯仨他们的人,不过不知道为了什么,二十年前他突然停手了。现在当年那些被追杀的人抱起团来了,准备反杀‘龙德寇’……”

    孙德胜的话刚刚说到这里,包房门口响起来敲门的声音。随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推来,一个三十来岁的服务人员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包房里几个人之后,说道:“几位老板还要添菜吗?不好意思,我们这店十点半厨子就下班了。现在添菜还来得及。”

    孙德胜看了一眼吃饱了的萧易峰,随后笑着对服务员说道:“也不早了,算账吧……老萧你能报销,这一顿你请了啊。赶明儿,明儿老黄请客的时候,哥们儿我带着你一起,就算是回请了……”

    孙德胜正在说话的时候,车前子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墙壁瞬间坍塌,两把系着钢索的钢构从倒塌的墙后飞了过来。电闪一般扣住了小道士的双肩,随后猛的将他向着‘墙’侯猛拉了过去。

    墙壁刚刚倒塌的一刹那,沈辣便反应了过来,他伸手要去抢回车前子,这个动作做出来的同时,刚才来笑容满脸的服务员突然从袖子里甩出两张冒着火的符纸,笔直的对着白发男人的身后打了过去。

    此时,沈辣的手已经抓住了车前子,正要催动自己的双剑斩断钢索的时候。眼角余光见到了两张符纸对着自己打过来,白发男人竟然硬生生的受了这一下。任凭符纸打在自己身上,也稳稳的将车前子拉了回来。

    这时候,孙德胜也反应了过来,他急忙拔枪对准了‘服务员’,也没有警告什么,直接对着那个人的要害扣动了板机。

    慌忙之中,孙德胜这一枪的准头差了点,打在了服务员的肩头。见到计划失败,加上自己受伤。这个人也没心思留在这里,一手捂着伤口,咬着牙转身向着包房外面跑去……

    就在孙德胜调转枪口,准备给服务员补上一枪的时候。他们身后的墙壁再次从外面被爆破、坍塌,随后三五个黑衣人从这里冲了过来。其中一个人手里一柄飞刀,对着孙德胜打了过来。

    见到孙德胜来不及躲闪,沈辣大喝了一声,随后从他腰后飞出来两道寒光,瞬间飞刀被斩断一分两半。

    这时,萧易峰电闪一般的冲到了几个人面前。张嘴猛的对着几个人喷出来一口气。这口气出口便变成了气浪,将几个人吹飞了出去。

    第一百零六章 偷窥

    想不到一直躲在五室做二把手的萧易峰还有这样的本事,只不过这口气喷出来之后,他便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喘息了几口粗气之后,萧副主任掏出来手枪,对准了大门口,连开了数枪将冲进来的几名黑衣人放倒。

    这时候,又有两名黑衣人从车前子的身后冲了过来,他们手里各自一柄长刀。过来之后直奔沈辣劈了过去。此时,白发男人已经将车前子拉了回来。正在徒手去掰扣在他身上钢勾。沈辣好像没有看到这两个人一样,任凭对方手里的长刀砍在了自己身上。

    车前子见状,急忙大声喊道:“别管我!你先……”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随着接连两声闷响,砍人的两名黑衣人身体突然爆开,化成一团血雾飘散在空气当中。小道士身体选在半空当中,被这血雾染了一身。

    剩下几个冲进来的黑衣人见状都吓破了胆,扔下了手里的家伙,转身向着门外跑去。这时。孙胖子对着几个人的大腿开了几枪,随着枪声落下,这些人纷纷中枪倒在了地上。

    于此同时,在对面办公大楼的一个房间里,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正在偷窥包房这边的动向。见到两个黑衣人化成血雾,两个人一缩脖子急忙矮下了身子。同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说道:“这就是沈辣吧,怎么动的手我都不知道……我就说了,不能惹他们民调局的人。你就是不信,赶紧的撤吧……”

    “老四你还有良心吗?不能惹民调局的话是他么我说的……”年轻稍轻一点的男人瞪了同伴一眼,随后再次扒着窗户看了对面包房一眼。这次继续说道:“没事……找的这几个人都是侯仨的徒子徒孙,辛亏提前留了个心眼。用陈广元的名义找的他们。出事了也查不到咱们俩的身上,可惜没有抓到那小子,那就没有钓孔大龙的饵料了……”

    “还孔大龙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俩先保住命再说吧。老钱,民调局这边一定会死查下去的。咱们还是躲躲吧……”年长的老四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就当没接到海上的消息,反正要劫孔大龙的也不止咱们这一家。他们谁有本事谁上。反正得手了咱们大家都有便宜。”

    两个人商量好了之后,便弓着身子向门外走去,生怕对面孙德胜几个人无意当中看到他们这边。就在两个人走出大门口的一刹那,这二人脸色同时一变,随后同时对着对方说道:“你在门口摆阵法了……”

    “阵法是我摆的……”一个带着痰音的声音从对面办公室里传了出来,随后对面的大门打开,一个笑嘻嘻的小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了两个人之后,他拍了拍巴掌,说道:“我寻思着在这里看看我们家老儿子。想不到和你们哥俩选中同一个地方了。更想不到你们为了我,还想绑了那小子作饵。别乱动,你们俩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乱动就会牵扯阵胆……”

    看到了小老头之后,两个人的表情都好像大白天见过了活鬼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老四哭丧着脸对着小老头说道:“孔师兄,你饶了我们这一下。我们俩这就回去,再也不敢……”

    “叫谁师兄呢?真以为你们俩是侯仨,和我一个辈份吗?”小老头正是孔大龙。他蹲在了二人面前,伸手在他们身上摸了起来。一边搜身一边继续说道:“当初在大兴安岭,我就饶过你们哥俩一次了。以为那次我真不知道你们俩躲在死猪肚子里吗?现在到好了,好心养了两条白眼狼……”

    说话的时候,孔大龙已经摸出来两个人身上的手机、钱包等物品。他看了这二人一眼,随后继续说道:“手机和银行卡的密码。还真要我亲自说出来……”

    这二人知道现在自己是砧板上的rou,任凭孔大龙宰割。只能指望态度好点,能让他再饶他们俩一条性命。

    老四先开了口:“手机和银行卡都是一个密码,我生日——一九四四年四月四号。卡里面还有两百多万,孔师叔您尽管拿去用。不够我家里还有别的卡,等着回去的,我都孝敬您老人家……”

    老钱也急忙开口说道:“我们俩一天生日,我也是手机和卡都用这个密码。孔师叔,只要您这次放了我。我老家里地下还存着五百两黄金。都是您的……”

    孔大龙没搭理这两个人,一边查看着手机一边说道:“你们俩这生日真吉利,一看就是长命百岁那一种……”

    说话的时候。他调出来手机的通话记录,指着最前面的几个人名说道:“当年我到处去找你们,现在好了。你们自己送上门了……老四,你来联络这些人,就说找到我的踪迹了,我住在永安大厦八零八八房间。”

    看着孔大龙递过来的手机,老四犹豫了一下,随后陪着笑脸说道:“孔师叔,我要是和他们说了,您老人家会放过我们俩吧?当年您都饶过一次了,好事成双,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孔大龙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说道:“那没得说,你们哥俩和他们不一样。杀生太多了也不好。总要放走一个两个的积阴德。我又不是他们白头发的长生不老,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见到孔大龙给了话,老四急忙开始联络电话薄上的那些人,将小老头刚才说的话,告诉了那几个人。

    最后一个电话打完,老四陪着笑脸继续说道:“老人家您看到了。我们俩连夜离京。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躲起来,这辈子都不再出世了……”

    “你这话说的可靠吗?我昨天还和人说过,从今以后再不来邶京了。可这不也回来了吗?”孔大龙笑眯眯的看着老四,随后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们是俩人,多一张嘴就多一分走漏风声的可能。谁知道你们俩当中有谁,会不会喝了几杯马尿就开始胡说八道,孔大龙两次都没敢杀我……”

    孔大龙的话还没等说完,老钱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就在他要刺向老四的时候,老四先先动手在他脖子上面划了一下。老钱感觉脖子突然一凉,随后一股暖流从脖子里面冒了出来。低头看去,就见鲜血止不住的流淌了出来。

    老钱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捂伤口,却被老四夺下了他手里的匕首,随后反手扎在了老钱的心口。

    看着老钱挣扎了几下便彻底的停止了呼吸,满身是血的老四陪着笑脸对孔大龙说道:“师叔,现在就一个人了。我发个毒誓……”

    “发什么毒誓,我还信不过你吗?”孔大龙笑了一下之后,将两个钱包里的现金和银行法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随后转身向着楼梯口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回头对着以为逃过一劫的老四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改动了一下阵法。要是有个人死了,也会触动阵法……”

    话音未落,老四的七窍开始向外冒血,一开始还是鲜血,到了后来便是混合着融化内脏的黑血。他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便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第一百零七章 门里门外

    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两个人,孔大龙晃晃悠悠的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当他走到二楼出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后轻轻的笑了一声,对着空气说道:“还以为你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之后才能到,想不到你已经在这里堵着我了……”

    他的话刚刚说完,二楼门内响起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孙德胜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爷们儿,对面闹事的都是些不成气候的。明显就是奔着我兄弟车前子去的。这胆子大的过分了,要么是奔着自杀来的,要么就是炮灰来探路的……如果是炮灰的话。事情成没成总要第一时间知道。哥们儿我转了一圈,没有比上面七楼办公室的视角更好了。”

    说到这里,孙德胜顿了一下。随后门外传来了一声打火机打火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香烟的味道飘了出来。抽了以口烟之后,孙胖子这才继续说道:“我上去的时候,正巧看到那哥们儿呼呼冒血。人刚死。我是坐电梯上来的,另一部电梯在楼上没动过,那爷们儿你的自然就是走楼梯了……”

    听了孙胖子的话,孔大龙拍了拍巴掌,说道:“了不起啊,这么一会的功夫你就想了这么多,不愧是孙德胜。行事如棋局,做事之前心里已经算了五六步。”

    门里面的孙德胜苦笑了一声,说道:“是,就是昨天那个被您耍的团团转的孙德胜。爷们儿您也别客气了,要不是算好了我会来,您老人家早坐电梯走了。我能算到五步的话,您已经算到七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德胜顿了一下,随后从门缝里塞出来一包香烟,说道:“时间有的是,咱们爷俩边抽边聊……”

    孔大龙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了香烟。抽出来一根点着。抽了一口之后,隔着大门说道:“昨天是我的运气好,也是你孙句长轻敌了。要是提前针对我做了准备,十个龙德寇也被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