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夫君不能够(1V1,沙雕,甜文)在线阅读 - 番外(8500字)

番外(8500字)

    国公府后院,玲珑提着裙角一路小跑着,跑到后院荒置的小院子门口。

    站在门口来不及喘气,先回头看了眼周围,这才小心翼翼敲门。

    连续敲三次,停顿一会,再敲三次,如此三遍,院门这才从里面打开。

    曲如意伸出一个小脑袋,鬼鬼祟祟的看了眼玲珑背后,确定没人发现,这才小声问道:“拿了吗?”

    玲珑用力点点头:“拿了,一千两银票,都是五十两一张的。”

    说着将手中的银票递给曲如意。

    曲如意见状当即笑着道:“快进来换衣裳跟我走。”

    说着将玲珑让进门,随后从里面插上门闩,确保不会有人发现她们在这。

    等关好门,这才松了口气,连说话声都大了几分。

    将银票收在荷包之中,示意玲珑:“快进屋把衣服换了,今天二少夫人我带你出去乐呵乐呵。”

    “记住出去以后,不要再叫我二少夫人,叫我二爷。”

    玲珑闻言看着穿了一身男装打扮,却半点不像男子的曲如意,掩唇轻笑:“是,二爷。”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曲如意直接搬开靠在墙边的一块石板,招呼玲珑从狗洞爬出去。

    这个狗洞是她前几天才发现的,在西边最偏僻的院墙角,因为太过于偏,这个院子又是常年关着,所以也没修,只是用块石板堵着。

    出了狗洞就是西街胡同。

    曲如意自打发现这个狗洞,就盘算了好久。

    自从出了循环之后,确定自己不会再嗝P之后,她就想去青楼和小倌馆看看,见见世面。

    奈何陈景恒看得实在太紧,只要她要出门,就必跟着一起。

    她实在找不到机会。

    好不容易穿过来一趟,不让她逛次青楼,这也太难受了。

    思来想去,跟玲珑密谋一个月,最终想到这个法子。

    借口去江氏那陪她说话,从狗洞钻出去。

    她今天非得好好见识见识这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是何等景色!

    看着出来这么顺利,曲如意得意的勾了勾嘴角,转身看向玲珑:“你都踩好点了吧,往哪边走?”

    “咱们是偷跑出来的,时间可不多。”

    玲珑闻言点点头:“放心吧,不管是广云阁还是雅韵阁都在烟柳巷,不会耽搁的。”

    “眼下天还早,要不先上雅韵阁?奴婢特地打听了,这雅韵阁的头牌叫扶风公子,弹得一手好琴,在烟柳巷那边是出了名的绝色,但凡是到了雅韵阁的,都是为了看扶风公子的。外面还说,听得扶风琴一曲,不枉人间走一回。”

    曲如意一听,当即挑了挑眉:“那还说什么,走啊,去雅韵阁看扶风啊!”

    说着下意识的提裙角,才发现自己穿的是圆领袍,只能尴尬的搓了搓手,跟着玲珑往烟柳巷走。

    下午烟柳巷的生意基本已经开始。

    只是不同于青楼莺声燕语连绵不绝,小倌馆门口显得清冷许多。

    只有两个容色清秀的小童守在门口。

    看着曲如意和玲珑到门口,小童一眼就瞧出这是两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知晓来这边的除了那些龙艳之好的郎君,剩下的都是为了瞧瞧馆内郎君的小娘子。

    为了行事方便,大多会做这种打扮。

    他们见得多早习惯了,看着曲如意和玲珑,不动声色的笑着迎上去:“二位爷瞧着脸生这是头回来啊。”

    曲如意点点头,也不知道这p鸭子是个什么程序,只能压着嗓子:“你们今个可有什么新鲜的?”

    小童眼明,听着她这话,就知道这姑娘没来过。

    当即笑着道:“二位爷今个可凑巧了,今个刚好十五我们扶风公子登台献艺。再有半个时辰就开始,你们来的不早不晚刚刚好。”

    “要知道扶风公子一曲,多少人挤破头都听不到,若是再晚一点,只怕这雅韵阁的门都要关了,二位爷这个时候来,人还没挤满,还剩了一个雅间,小的给二位带路,二位先在雅间休息片刻。”

    曲如意一听扶风有演出,顿时心中一乐。

    这不巧了吗,她就冲着他来的,当即笑着跟门童往里走。

    等进了门,曲如意才明白门童说的关门是个什么意思。

    此刻离着扶风公子登台,还有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整个雅韵阁大厅已经坐满了人。

    有些没坐的,直接倚着栏杆站着,似是要抢占最佳观赏位置。

    大厅靠里面的舞台上,眼下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小倌跳着剑舞。

    一身红衣似火,配合着凌厉的剑舞,踩着鼓点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在曲如意来看,这公子的剑,舞的也不差,可周围的看客,却是提不起任何兴致的样子,倒是叫人奇的很。

    他们的口味都这么高了?

    这样的演出都入不得眼了?

    捧场都不愿意?

    似是看出曲如意的疑惑,门童笑着解释。

    “来这的大多是老客,雅韵阁的演出日日都瞧,便不觉得新鲜了,他们多是冲着扶风公子来了。”

    曲如意闻言点点头,难怪,原来都是看腻了的。

    心中应和着,跟着门童进了雅座。

    雅座是围着中间大厅四周间隔设的一排座位,周围挂着纱幔做了遮挡,人在其中只是勉强看不清旁边雅座之中人的长相。

    隔音什么完全是没有的。

    看着这形同虚设的雅座,曲如意忍不住皱眉。

    就这雅座,啥也挡不住的,还离舞台那么远,还不如寻个离舞台近一点的散桌,至少离得近,还能看的清楚些。

    见曲如意皱眉,门童瞬间明白曲如意的意思,赶紧开口:“二位爷这雅座虽离得远了些,但二位爷这种身份的还是坐在这合适。”

    “中间散座虽离舞台近一些,却是鱼龙混杂,对您二位这种身份的多少是有些不合适。”

    听着门童这么说了,曲如意瞬间秒懂,他是看出自己女扮男装了。

    想着自己女子的身份,还带着个放不开的玲珑,确实不太适合跟一帮龙艳之好的大老爷们挤在一起。

    便顺着门童的话点点头,带着玲珑在雅座上坐下。

    等曲如意坐下,门童招呼跑堂上瓜果茶点,照着雅间的标配来一套,等都上完了,这才笑着开口:“扶风公子还要晚些再来,二位爷可要叫两个郎君过来相陪?”

    玲珑闻言,脸瞬间涨的通红,连声拒绝:“不用,不用了……”

    她是好奇才跟着曲如意过来,进了雅韵阁之后就后悔了。

    大厅里随处可见小倌身着单薄纱衣,靠坐在客人身上,时不时还发出yin靡的调笑声。

    虽然在府中也瞧过二少爷和二少夫人秀恩爱,听过他们在房中交欢发出的声音,可那毕竟都是极隐晦的。

    像雅韵阁里面这样当着人面,缠吻喂食纠缠在一起的,她可从未见过。

    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要不是曲如意还在这,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下,她恨不能转头跑出去。

    眼下听着门童这么问,自是一万个不愿意。

    曲如意本想叫两个过来伺候伺候自己。

    好好享受一下所谓的齐人之福,见玲珑这么抗拒,担心她回去乱说,陈景恒找自己麻烦,只能作罢,摆摆手,拿了块银子赏给门童,让他先下去。

    门童得了赏钱,高兴的退了出去。

    等雅间里没了旁人,玲珑这才靠到曲如意的身边:“二爷,等看完扶风公子,咱们就走吧。”

    “这地,着实让人有些不舒服。”

    曲如意闻言顺着玲珑的眼光,看到在他们雅间斜前方靠着柱子的位置,一个小倌正俯身在一个穿着锦缎的公子哥的腰间,头不断做着起压的动作。

    而那个公子哥一脸yin靡享受的闭着双眼,嘴里时不时说着:“给老子好好的吸,吸不出来小心我就在这cao死你,让他们都看看你浪叫时候yin荡的样子。”

    “你这嘴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会吸,太爽了……啊……”

    看着这一幕曲如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哥们是大庭广众在吹箫啊!

    看了看玲珑红透的脸,她也有些尴尬,没想到雅韵阁里玩的这么开。

    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当即身子往前坐,挡住玲珑的视线:“好,看完就走。”

    玲珑燥红了一张脸,好在有纱幔遮着,外面瞧不见。

    足足坐了一刻钟的时间,外面那公子哥才长舒一声,发出极尽满足的yin靡之音,随后一把将伏在他裆上的小倌推开,很是嫌恶的开口:“滚!吞都不会吞,弄了爷一身,还不快去把脸洗洗,真没用!”

    说着拿旁边的帕子,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裆部,直接将帕子丢在小倌的脸上。

    曲如意见状微微皱眉。

    只觉得这人真的是有点狗。

    刚刚还享受的不得了,现在提了裤子就这么侮辱人,当真是恶臭的很。

    虽然心里极厌恶,却也不是什么冲动的人,不会多管这种闲事,只是皱皱眉,吃着瓜子等扶风公子上台。

    眼看台上跳舞的下去,有人抱着一床七弦琴摆在中间,知道是扶风公子要上台了。

    曲如意招呼着玲珑看台上,就听着旁边一道很是刺耳的声音传来。

    “陈景恒上次算他走运,没弄死他,下次我一定要了他的命!”

    “志鸿兄,你也别生气了,许是他不该死。都病成那样了,被你丢在乱葬岗,还能活过来,看样子,他这个病秧子命是真的y!”

    曲如意本来满心期待看着台上,听到这两句话,顿时心中一震,和玲珑对视一眼,透过纱幔看向说话的人。

    被称为志鸿的男子,就是刚刚当众吹箫的公子哥。

    而他旁边坐着一个身穿灰色文士衫,看着文弱,笑的Y险的男人。

    两人正靠坐在椅子上喝酒。

    因为座位就在曲如意的斜前方,所以他们说的话,清清楚楚的传进曲如意和玲珑的耳朵里。

    “志鸿兄我看对付陈景恒这件事还是算了,听说这晋国公府给他冲了喜,没把人冲死,反倒叫他的身子越来越好了。原本陈景恒出门就少得很,自打发生上次的事,他几乎不出门,前些日子陪着他那个乞丐娘子上街,身边随行的人加了好几倍,而且只在闹市区停留,从未离开过众人视线。想要再对他下手,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与其算计他,倒不如算计算计他大哥。”

    “反正陈家的人,死了谁都会叫他们乱了阵脚,与其盯着陈景恒那个病秧子不放,不如从别的人下手。”

    “只要陈家出了事,宫里……对吧……”

    闻言被称为志鸿的公子哥,仰头喝了一大杯酒,随后Y冷的开口:“你以为我不想吗?陈景瑞身手了得,不是我想弄死就能弄死的!”

    “那可以在国公府动手啊……”

    闻言志鸿越发烦躁:“这国公府内围的跟铁桶一样,要是能在国公府动手,还用等到现在。”

    “可娘娘的吩咐……”

    见对方还想说,志鸿不耐烦的打断:“今日是出来享受的,你要是不想待就出去,别在这里搅老子的心情!”

    灰衣男子见状即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闭嘴。

    雅间内,曲如意和玲珑听了他们的对话,心直接蹦到嗓子眼。

    互相对视一眼,连扶风公子登台都顾不得看,直接从雅间后面绕了出去。

    等出了雅韵阁,跑到没人的地方,曲如意这才长出一口气。

    她一直都不知道乱葬岗对陈景恒下手的到底是谁,前面十几次轮回,陈家没能找出害死陈景恒的凶手。

    这一次因为她的介入,事情发生改变,所有人的重心也从为陈景恒报仇变成阻止任平端,就更没人去查陈景恒遇袭一事。

    两个月的时间,她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雅韵阁听到这么一番话。

    难怪她一开始就觉得那个贵公子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原来他就是那天晚上在乱葬岗的人。

    一想到那灰衣男子撺掇那贵公子的话,曲如意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任平端的危害是解除了。

    可想害国公府的人还没多着呢。

    想着自己现在跟国公府完全绑定的关系,国公府要是完了她也得跟着玩完。为了国公府,为了她未来养尊处优的美好生活,必须得把这个隐患也拔除。

    看着曲如意的脸色,玲珑很有些害怕:“二少夫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闻言,曲如意看了看雅韵阁的方向,目光坚定:“别怕,我有法子了。”

    说完拉着玲珑的手就往回跑。

    一进府门直接冲到刍狗道人住的不仁居,得知刍狗道人在睡觉,也不管小道童怎么说,举手就开始疯狂的砸门。

    刍狗道人蒙着头睡的正香,被哐哐的砸门声吓得直接一个翻身,差点没摔在地上。

    缓过神来,咧着嘴就开始骂。

    “哪个不懂规矩的小兔崽子,这么砸门是要报丧啊!”

    “扰你道爷清梦,小心我画个符咒死你丫的!”

    曲如意忧心着国公府的安危,心急如焚,听到刍狗道人还有心思骂闲街,气的直接一脚踹开门。

    顿时吓得只穿着中衣的刍狗道人,拉起被子就裹在身上。

    “丫头!你……你们出去……”

    曲如意才不管他窘不窘迫,直接两步走到刍狗道人跟前,抓着他裹在身上的被子。

    “国公府要完了!”

    “有人在算计国公府和贵妃,你还有心情睡!”

    两句话直接叫刍狗道人愣住,也顾不得护身上的被子,看着曲如意一脸震惊:“你说什么?”

    “任平端又想不开回来了?”

    曲如意见状示意玲珑先给自己倒杯水,喝了水这才开口:“那倒不是,跟任平端无关,而是有人在算计国公府。就是当初袭击景恒,将他丢在乱葬岗的那帮人。”

    听到袭击陈景恒的人,刍狗道人瞬间变了脸色,裹着被子坐在凳子上:“怎么回事?你具T说说。”

    曲如意闻言将自己在雅韵阁听到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完还有些不放心,跟玲珑对了一下:“是这些吧。”

    玲珑很是认真的点点头:“一字不差。”

    看着主仆二人一脸严肃的样子,刍狗道人眉头越皱越深。

    目光在曲如意和玲珑身上来回打量。

    “你们俩穿成这样,跑去小倌馆看人家两个男人当着你们的面吹箫?”

    “丫头,你就不怕景恒知道直接气死过去吗?”

    曲如意见火都烧眉毛了,刍狗道人的关注点还在这,顿时气急:“国公府都要没了?二叔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呢?”

    刍狗道人闻言拥着被子尴尬的笑了笑:“嗨,我这不是觉得,你们去p小倌这件事,比找到袭击景恒的凶手重要嘛。”

    “关于这件事你们放心,既然已经知道下手的人是谁剩下的就好办了,这件事情交给我。你们先回去换身衣裳,别叫景恒发现,要是让他知道你去p小倌,后果不堪设想。”

    曲如意闻言挑挑眉,她自然知道这件事不能让陈景恒知道。

    所以没敢去找陈景恒和陈家别的人商量,而是直奔不仁居。

    在她看来整个国公府,能办事又能替自己保守秘密的就只有这个不太正经的刍狗道人了。

    见话都说到位,曲如意拉着玲珑就往外走。

    出门看着不仁居的角门,这才想起来刚刚进门的时候着急,是从大门进来的,此刻想着刍狗道人的话,才猛地惊觉自己还穿着男装呢。

    要是被府里的人看见,传到陈景恒的耳朵里,她跑去雅韵阁的事可就藏不住了。

    想着刚刚自己冲动的行为,曲如意很是后悔,可是事情不能重来,只能在心里祈祷没人注意到她穿男装进门,也没人嘴碎跑到陈景恒面前去说。

    拉开角门的门,带着玲珑出去,绕到小院去换回自己的衣裳。

    小院子里,陈景恒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桌上放着两套女子衣裙。

    一旁跟着伺候的双喜看着自家二少爷的脸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好不容易等到小厮敲门,赶紧迎上去。

    见着是陈景恒吩咐他守在门口的福贵,当即将门打开让他进来。

    福贵看着陈景恒头都没敢抬,小心翼翼的汇报:“回二少爷,二少夫人带着玲珑从前门回来了,只是……”

    双喜看着福贵为难的样子,追问道:“只是什么?二少夫人回院子了吗?”

    福贵赶紧摇头:“没有,二少夫人一进门就直奔二爷的不仁居,没有回落霞斋。”

    话刚说完,就觉着屋子里的气氛又冷了几分。

    吓得不敢再说。

    双喜见状让福贵先出去,等人打发走了,这才看向陈景恒:“二少爷那现在怎么办?”

    “要不小的去不仁居看看……”

    陈景恒闻言面色冰冷,声音都淬着寒意:“不用,就在这等着。”

    说着靠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双喜见状只能闭嘴守在一旁。

    等了好一会,觉得自己腿都快麻了,这才听到墙脚有动静。

    当即透过窗户往外看,见曲如意从狗洞爬了进来,赶紧转身压低了声音:“二少爷,二少夫人回来了。”

    陈景恒点点头,双眉紧蹙盯着门口。

    曲如意还不知道屋子里的状况,拉着玲珑爬过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子里走:“没想到今天还有这样的收获,真是意外啊。只是可惜没看上那扶风公子抚琴就跑回来了,下次一定要……”

    正说着推开门,就看见陈景恒冷着一张脸坐在屋子里,瞬间吓得她一个激灵,话也不敢再说。

    见曲如意一脸惊吓的样子,陈景恒冷声开口:“下次一定要什么?”

    被抓现行,曲如意冷汗都快出来了,看着陈景恒恼怒的样子,脑子飞快的转了转。

    赶紧扯出一张谄媚的笑脸,也不解释,只是扑倒陈景恒的身边,拿出自己撒娇的本事,一边蹭一边求饶。

    “夫君,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要生人家的气嘛……”

    “我就是贪玩,溜出去逛了逛,夫君不要生气嘛……”

    “夫君最爱我了对不对……”

    “夫君那么爱我,是不会生我气的对不对。”

    “我也最爱夫君了呢,夫君亲亲……”

    说着也不管双喜和玲珑还在,直接对着陈景恒的嘴就啄了两下。

    陈景恒恼怒的神色逐渐裂开,心中的怒气也随着她这一声声酥进骨子里的夫君,被慢慢击散。

    看着曲如意眼中的得意,很是无奈的弯了弯嘴角。

    随后强撑着板着一张脸,让双喜和玲珑出去把门关上。

    曲如意见状笑的眉眼弯弯,直接跨坐在陈景恒的腿上,用胸前的软rou蹭他的胸膛。

    玲珑惊魂未定,就听着屋子里传来异样的声音,瞬间想起在雅韵阁看到的那一幕,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红着脸跟双喜出了院门。

    等里面彻底完事,这才小心翼翼过来伺候曲如意擦洗身子。

    看着陈景恒脸色已经不如她们刚回来时那么冰冷,玲珑轻手轻脚走进里间。

    看着曲如意脸上还未褪下去的绯红,有些不放心的问:“二少爷气消了?”

    曲如意闻言笑的很是得意,拍拍玲珑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我跟他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啪啪一次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啪一次。”

    听得玲珑面红耳赤,却也是彻底松了口气。

    刍狗道人借着曲如意听到的那些话,直接排查整个京城所有叫志鸿的人,最终查到永宁侯府。

    锁定永宁侯府之后,只用了一个月,便将姜志鸿和他背后的姜淑妃查了个清清楚楚。

    陈贵妃拿着姜淑妃为了陷害自己教唆她堂弟姜志鸿,谋害自己弟弟的证据跪在皇后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皇后顿时恼怒不已,让人直接将姜淑妃先软禁在韶华宫。

    随后扶着陈贵妃坐下,轻声劝慰。

    “这件事证据确凿,本宫定会给你个公道!”

    说完见陈贵妃还是止不住的落泪,顿时心疼不已。

    她跟陈贵妃是先后入的东宫,皇上登基她为后她为贵妃,没有任何争斗暗算,两个人在宫妃之间关系算是最亲密的。

    她真心拿她当jiejie,自己也真心将她当meimei。

    即便深受皇上的宠爱,她也从未对自己不敬过,甚至在遭遇废后风波之时,都是她站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渡过的。

    因为这些事,皇后也真心疼惜陈贵妃。

    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皇后直接让人将此事告诉皇上,定要严惩那姜淑妃和姜志鸿。

    陈贵妃哽咽着谢过皇后,眼泪却是根本止不住,一个劲的往下掉。

    心里总觉得委屈的很,就连皇后劝都劝不住。

    皇后见状也是无奈:“晚晚莫要再伤心了,我跟皇上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姜淑妃如此心狠,要害死景恒,这件事就算皇上顾忌永安侯府,我也一定会给你讨回个公道的,别难过了。你再这么哭下去,伤了眼睛可怎么好?”

    陈贵妃闻言点着头,眼泪却是止不住。

    哽咽着解释:“皇后娘娘,我就是心里觉得委屈,为什么她们非要至我于死地不可。我只是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富贵皇权,我都不要,可她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甚至为了陷害我,想要杀我的弟弟,为什么……”

    皇后闻言很有些无奈。

    “有些东西,你是不想要,但是别人想要,而你偏偏挡在她们前面,为了大成自己的目的,就只能不择手段去除掉障碍。”

    “这个道理你不是一直都明白吗?”

    陈贵妃点点头,她知道也明白,就是觉得委屈。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这些事以前也有过,以前都不曾落泪。

    这次却这么难过。

    看着皇后心疼的神色,陈贵妃强迫自己把眼泪收起来。

    却觉得肚子隐隐有些疼。

    皇后见她皱眉,顿时担心不已:“晚晚你这是怎么了?”

    陈贵妃闻言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出来,皱着眉捂着肚子。

    “不知道,小腹有些疼,许是伤心过度了。”

    皇后闻言生怕她这是吃坏了,担心有人在宫里下黑手,赶紧吩咐身边的女官:“去请太医。”

    说完拉着陈贵妃坐在软榻上劝她放宽心。

    太医得知陈贵妃有恙在皇后宫里,快步跟着女官进了未央宫。

    等搭上陈贵妃的脉,确认了好一会,这才跪在地上叩头:“恭喜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这是有喜了。看着脉象已经月余,贵妃娘娘当稳定情绪,保重好身子才是。”

    陈贵妃闻言整个人愣在原地,皇后却是猛地反应过来,高兴的拉着陈贵妃的手。

    “难怪今个觉得你这伤心的有些奇怪,原来是有喜了。”

    “是了,有了身子的人情绪就是不稳定的,容易波动的很。当年本宫怀大皇子的时候也是如此,一点小事便难过的哭了好几场。”

    “晚晚你可赶紧压住心里的情绪,别再哭了。哪怕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再难过了。”

    说着看向刚刚请太医的女官:“快,快去告诉皇上,陈贵妃有喜了。”

    女官闻言笑着跑出去。

    太医也退到一边。

    陈贵妃看着自己的小腹,却是说不出话。

    只听着耳边皇后很是高兴的谢谢诸天神灵。

    眼泪被有孕的消息冲散,扶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声音满是不确定:“我是真的有喜了?”

    “我要有孩子了,是吗?”

    消息传到国公府,许氏激动的落泪。

    就连太夫人也红了眼眶。

    陈家子嗣艰难,不管是陈晚还是江氏,都是好几年没消息。

    原本他们都放弃了,不报什么希望,觉得是国公府荣宠一世的代价。

    却没想到现在两个人接连传出好消息。

    看着江氏已经能瞧得见的肚子,许氏高兴的抓着曲如意的手。

    “如意,你真是我们的福星。自打你出现,已经带来多少好消息了。”

    “一定是上天怜悯,将你赐到我们家,来给我们送喜送福。”

    曲如意见状很有些尴尬。

    她想说这一切只是巧合,你们千万别高看我,现在把我捧那么高,万一哪天倒霉了可怎么办。

    可是看着许氏高兴的样子,又不好意思泼人冷水,只能回头求助的看着陈景恒。

    陈景恒见状,笑着上前替曲如意解围。

    牵过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嘴角微扬,笑的如三月暖阳。

    “娘,既然今天大家都这么高兴,那就再告诉你们一件喜事。”

    闻言一屋子的人顿时愣住,看着陈景恒很有些不解。

    “什么喜事?”

    陈景恒见状,笑着握紧曲如意的手,轻声道:“如意她,也有喜了。”

    闻言连着曲如意在内,所有人都震住。

    曲如意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我有喜了?”

    “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曲如意一脸震惊的样子,陈景恒眼中的笑意更甚:“你成天除了吃喝玩乐和数钱还知道什么?”

    “你的小日子已经有半个月没来了。”

    曲如意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大姨妈是迟了半个月没来。

    她还以为自己是月经不调,没在意,没想到竟然是怀上了。

    想着自己能吃能睡的状态,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挣扎的问道:“你确定?我真的怀上了?谁跟你说的?为什么我没吐过?”

    闻言许氏终是从震惊中缓过来,红着眼眶拉着曲如意的另外一只手,说的语重心长:“孩子,不是所有怀孕都会吐的。”

    曲如意看了看陈景恒,再看看屋子里的众人,却还是想挣扎一下,让玲珑去请大夫。

    直到大夫确诊怀了月余,曲如意这才一副认命的样子靠在椅子上。

    “完了,一下子要当娘了……我都还没准备好,就要当娘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看着曲如意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陈景恒轻轻牵起他的手,笑的格外暖心:“以后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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