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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他老人家可是我的偶像。” 飘云嗤鼻:“就是你的偶像,那个满脸胡子的犹太老大爷。曾经没经过病人的同意,就擅自将病例集结成书公诸于世。身为心理学的鼻祖,这么缺德的事都做的出来。你吃两块臭豆腐怎么了?” 文惠被她逗乐了:“我说小姐,佛老先生那是为了拯救更多精神上的受难者,本着为科学负责的态度,才甘愿被缚骂名,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且他的病例分析报告中,并没有用患者的真实姓名。老人家要是知道你这么挤兑他,非得从地底下跳起来跟你拼命不可。” “那也就是说,只要对病人的治疗有帮助,任何规矩都要为此让路,是不是?” 文惠琢磨了一下:“可以这么说,任何一个心理师,都要把来访者的利益放在首位。” 飘云立刻来了精神:“那不就得了。我是访客,你是心理医生。这种关系不会因为你吃一块臭豆腐发生变化。而且,你的访客我,认为跟自己的美女心理师一起品尝美味的食物,有助于舒展神经缓解压力,能让我在接下来的治疗中,马放南山身心放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一个病患可以心旷神怡的畅所欲言,这不是一个心理医生最希望看到的吗?所以,你不要把它看作一块普通的臭豆腐,它是你我心灵沟通的桥梁,同仇敌忾的法宝,它还是……” “行,打住。”文惠做了个篮球教练叫停的手势,“我吃,你别贫了。” 飘云笑咪咪的递过去:“诺,还热乎呢。” 文惠接过来,放进嘴里,味道还真不错。 “怎么样?好吃吧。” 文惠砸砸嘴说:“童飘云,你个害人精。让我一世英明尽毁,晚节不保啊。” “呵呵,放心吧。这里只有你和我,这次换我替你保密。” 文惠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言归正转,最近感觉怎么样?” 飘云把最后一块放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的说;“老样子,还是没感觉。无论身上的人多么卖力,我照样可以魂飞天外,神游太虚。” “跟你的小情人也没感觉?”文惠问,访客在心理师面前没有秘密。 “有。” 文惠立刻来了精神:“什么感觉?” “他用力过猛,我就疼。你老公不知节制的时候,没弄疼过你吗?” 文惠气得拿纸团扔她。飘云笑嘻嘻躲过去,每次来这儿最大的乐趣,就是把斯文端庄的文惠逗得满脸通红。 “飘云,你在我这里治疗多久了。”文惠问。 飘云掐指一算:“十一个月零两天。” 文惠叹了口气:“你每个月平均来两次,前前后后我们谈了二十多次了。我想,我对你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文姐,你不会是想抛弃我吧。”飘云可怜巴巴的说。 “不是抛弃,而是对你的治疗,我已经江郎才尽黔驴技穷了。其实,从头到尾我也没帮过你什么。” 飘云惊奇道:“怎么会呢?你一直在帮助我,否则我也不可能彻底走出家庭暴力的阴影。” 文惠摇头:“在这方面,我跟本没帮过你,是你帮助了自己。” “这话怎么讲?”飘云疑惑。 “飘云,你很聪明。属于那种真正的心智上的聪明。你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你从不闭目塞听,讳疾忌医。却又懂得在适当的时候装聋做哑,避重就轻。你明白什么时候该糊涂,什么时候该清醒,并且足够的智慧让两者壁垒分明。最重要的是,你善于剖析自己,自己将自己割剔,而且刀刀见血精准无比。哪里越痛,你越爱在哪里下刀。因为你知道,那就是你毒液汇聚的地方。割掉腐rou,放掉浓血,从此天地才能焕然一新……” 一番话说的飘云心惊rou跳,赶紧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行了,小姐,您甭说了,我听着寒的慌。再说下去,我就要血流成河了。” 文惠一叹:“你以为心灵的厮杀就不是血腥的战场吗?没有那些真枪实弹的刀光剑影,一样可以血rou横飞。那些直插入心的刻薄和损毁,那些身不由己的萎缩和妥协,比刀剑枪炮更加锋利无比。我在枪林弹雨的最前线,每天血里来火里去,看了太多人把自己生命的汁液泼洒在这个战火纷飞的疆场上。无法阻止,也无能为力。毕竟,任何一个流派的心理学,都不是万能的。” 说到这里,文惠有些黯淡,飘云却无限感慨的说:“这也是我最佩服你们心理师的地方,永不言败,悲天悯人,柔骨丹心。挽救一个个即将沉沦的灵魂脱离苦海,顿悟飞升。只有那些负载高尚灵魂的躯体,才能为这种虚无缥缈的理想而痛苦挣扎。纵使痛楚凄恻,却也美丽温情啊。”。 文惠笑着说:“到底我是心理师,还是你是心理师啊。你来向我咨询,我却转过来要你安慰。要让别人知道,岂不是贻笑大方?” “哎,想那么多干什么。相濡以沫,互通有无嘛。如果你真觉得内疚,那这次的咨询费就替我免了吧。”飘云一提到钱就两眼发光。 文惠送她一个白眼:“想得倒美。” “地主老财,我跳舞赚的那点钱,除去海天的助养费,剩下的全搭在你这了。”飘云哭丧着脸说。 “飘云,其实我自己也想过,把这一年的诊费退给你。”文惠突然严肃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