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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夭再一次不给面子躲开,头低垂着,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穆江北脸色沉下几分,手指紧了紧,干脆想直接把她晾在外面反思,他才不要低声下气次次哄她。 结果刚走几步,背后就传来轻声的抽噎。 回头就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他真的是满腔的脾气发泄不出,不上不下堵着喉咙里难受。 他又返回,湖夭心里窃喜,象征性又掉了两颗金豆子。 “湖夭,你别总来这套,我惯着你是因为不论什么身份,我都是男人,我应该要这样做。” 见他不是妥协,湖夭瞬间哭声就更大了,穆江北背身长舒了口气,转过身才喊了她一声:“夭夭。” 这次声音比上次要柔一些,湖夭也含泪楚楚可怜看着他。 “夭夭,我这样要求你是因为我对你有占有欲,出于保护你更出于自己的私心,我真的被你磨得没一点脾气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总觉得我把你当女朋友在处,但你拿我当你身边随意出现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只比陌生人强那么一点而已。” “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我好像一点感受不到你的喜欢。” 这句话他在心里憋了很久。 “是这样吗,你告诉我。” 他想要一个答案。 虽然平时看着相处还算愉快,但湖夭对他而言,总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既视感,他抓不住她也摸不透她。 甚至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心的,哪个笑又是发自内心的。 他有点慌,第一次觉得安全感这个词离他很遥远。 作者有话说: 他慌了他慌了。? 第21章 哄你 ◎你看我的脸绿不绿◎ 湖夭不知道该怎么答他这问题, 肯定不是把他单纯当普通人或者陌生人看待,但要说喜欢,好像也没太强烈的感觉。 相识时间太短, 而且主要是她没这个心思。 当你不愿意不遗余力做一件事情, 那这件事情多半不会成功,不论成功失败与否, 事后也不会留有太深的印象。 用一个不太准确的词形容现在的状态就是: ——依赖。 喜欢肯定有, 爱尚且还谈不上,但相比喜欢他,她似乎更喜欢他的纵容。 有一些她还不懂的东西她不用自己去费力摸索了,他愿意教她或者帮她做。 她身体顶棒,生病什么的从来不存在,但类似上次磕牙那种意外事件, 她也控制不了。 她在人间没有去过医院, 如果上次没穆江北在家, 她大概率会很慌,只知道要去医院, 但具体接下来该走什么流程她一窍不通, 还得拿出手机查一查。 说句难听的, 她如果像人类一样得了致命需要急救的疾病,那她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所以当他抱她从地上起来时,她那一刻是本能全身心依赖他的, 是感激的,也是心动的。 “我喜欢你啊。”湖夭看着他的眼睛, 认真回答他。 “可我觉得你不太喜欢我。”他语气有点委屈。 “喜欢喜欢喜欢。”湖夭又重复几遍。 穆江北趁着这个节点给她把衣服披到背上, 掰正她的身子, 蹲下.身与她平视, 话里带着蛊惑暗示意味:“那你要不要对我做点什么来表达一下你的喜欢。” 湖夭蹙眉,嫌麻烦,干脆又道:“那还是不喜欢了。” “别,我给你机会收回刚才的话,不许瞎说。” 湖夭抿嘴偷笑一下,故意惹他道:“就不收,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说完,她把刚披在她背上的大衣脱下扔回他怀里,又挪屁股往过坐了一截:“我宁愿冻死也不穿你给我拿的的衣服。” 那模样那表情,挑衅极了。 穆江北成功炸毛,粗鲁把她从地上拽起又扛到肩上,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她下来,沉着脸径直往二楼卧室的方向走。 湖夭终于感觉到害怕,作死过了头,连忙道歉:“我刚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男朋友。” 脸上染上一层笑意,穆江北故作深沉道:“晚了。” “王八蛋!”湖夭一口咬在他的肩上,送了他个独家牙印,和脖子里那个明晃刺眼的草莓相得益彰。 她一点劲儿没省,可想而知这一口下来有多疼,不是夸张,穆江北差不多是手臂一松把她扔下来的。 看着那再重一点就要深到见骨的牙印,他脸上布满愠色:“湖夭,牙长好了是吧?老子带你去医院给你花钱补牙,结果牙好了,第一个咬我,你可太喜欢我了,我谢谢你,是不是想试试自己的恢复情况,嗯?那下次给你根铁棍咬,行吧?” 湖夭有点心虚,牙口都咬到发酸,他肯定很疼,她不由放低声音,走上前牵着他的手:“我以为你要欺负我,我不是故意的嘛,对不起。” 穆江北不说话,她抬头偷看一眼,见他还生着气,踮起脚尖给他伤口上酥酥麻麻吹了口气:“呼呼就不疼了。” “外面那风刮得那么大,马上就要下雨了,想办法把你带回来怕你着凉,这还成了我的错,你还咬我,切。”他甩开她的手,转了个身。 本想等着湖夭更近一步哄他,结果他只听到了身后“砰”地关门声。 “喂。”穆江北抬手敲了敲门。 沉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我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