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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士兵看到陈梅,一脸不可置信,她不是回去了,还好意思回来? 当初事情闹的那么大,郑连长直接被上级领导严重警告了。 他还以为她不会来了呢! 陈梅提着行礼揉着酸痛的腰,慢吞吞往军营走去。 八零年代的车,她真是坐不习惯,味道重就不说了,还特别颠簸,难受的很。 陈梅见守门士兵睁大眼睛盯着她,报以一笑:“你好。” 守门士兵见陈梅跟他打招呼,更是跟见了鬼一般,连忙揉揉眼睛,他没看错吧? 陈梅有原主的记忆,知道军营虽然严格,但军嫂只要办理了相关证明,是可以自由出入的,而原主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自然也是办了的。 她可以直接进去。 军营划分为两个模块,一个是军人专门训练的地方。一个是军属大院,军嫂们住的地方。 按照原主的记忆,陈梅踱步往军属大院走去,如今正值八月酷暑,又是下午一两点的样子,烈日炎炎,陈梅热的浑身是汗。 军属大院是新盖的楼房,原主住在五楼。 陈梅提着行礼到达五楼,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气喘吁吁从行礼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迎面而来一股灼热气息,好似进入蒸笼一般。 里面那么热,陈梅有些不想进去了。 大夏天的,住在最高层,屋子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高。 站在外面休息了会儿,陈梅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现在可以不进去,她晚上还是得进去,与其如此,还不如进去收拾一下。 踏入客厅,陈梅放下行李,环顾四周,打量了下房间的结构。 整个房子大概有六十平左右,分为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墙上刷了一层石灰,看上去很新,然后贴着一张□□的照片。 客厅里的陈设很简单,就放了一张桌子,一个茶壶和温瓶。 厨房就更简单,只有一些做饭用的厨具,上面都蒙了尘,一看就很久没做过饭了。 打量完客厅,陈梅提着行礼进了自己住的房间。 是的,就是自己的住的房间。 原主虽然和郑刚结婚了,可因为不爱干净,郑刚嫌弃无比,不理会原主的意愿,强制性搬离主卧,与她分房而居。 进了卧室,陈梅就感觉一股浓烈的酸臭味儿。 她连忙放下行礼,环顾四周,最后在床脚下找到一床带血的被单,和好几双臭袜子。 都是女人穿的。 陈梅不用想,也知道是原主的手笔。 也难怪男人不愿意和她睡在一起了,换做是她,她也不愿意呀。 陈梅二话没说,直接把脏东西打包放在客厅,随即又把原主用过的床单被罩抱出来,准备等会儿拿到楼下的小溪边洗。 虽然家里也有水,但屋子太小,没有在楼下方便。 陈梅提着一大桶衣物,一路受到不少军嫂注视。 “那个提着桶的女人,是陈梅吧?” “不是陈梅又是谁?”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居然提着桶下来洗衣服?” “是呀?怕是又要问郑连长要钱吧,不然她会这样?以前你见过她会这样?” “哎,郑连长也是倒霉,怎么就娶了个搅家精?” “谁说不是呢,当初文工团的一枝花都向他表明心迹了,我们都以为他会同意,没成想,他给拒绝了。” “挑来挑去,结果挑到个这样的!”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说那陈梅在想啥,欠了一屁股债自己就跑了,把烂摊子扔给郑连长,她不怕郑连长不要她?” “是呀,虽然军婚不能离,但真要想离,肯定也是能离的。” “谁知道呢!” 陈梅一路提着桶走到小溪边,利利索索洗洗衣服来。 虽有大半辈子丰衣足食,但她也是个能吃苦的。 处在什么位置,就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 自知之明,她心里门清。 来来回回洗了两大桶,终于把床单被罩洗完了。 累的个半死。 陈梅回到家,晾好床单,直接烧水洗澡。 穿过来好几天了,她站在厕所的镜子前,还是第一次认真看自己。 这具身体怎么说呢? 普通。 没错,第一眼就是普通。 厚重的齐刘海,双眼无神,脸上透着贪婪,把原本精致的五官给深深藏了起来。 加上不会打扮,又不爱干净,给人印象极为不好,就更没人注意她了。 其实她仔细看了一下,这具身体底子还是很不错的。 一米六五的身高,因着好吃懒做的缘故,皮肤也比同龄人好很多,最主要的是白,极白。 从小到大虽然没有父亲,但母亲疼她,两个哥哥也宠她,可以说没受过什么苦,完全没有发育不良的情况。 该凹的凹,该凸的凸。 要是好好收拾,定是大美人一个。 陈梅洗了澡,擦干头发,已经五点多了。 下午五点多,太阳还是火辣辣的,陈梅这两天在车上没睡好,此时昏昏欲睡。 走到卧室,看着空空如也的床,猛然发现,床单已经被她洗了,现在还在外面晾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