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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个医者,却有神力,比医者更便利。 万幸,他大概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并无性命之忧。 身上也只有手臂上这道伤口。 刚才是她关心则乱,才乱了方寸。 “先带小叔叔去治疗一下吧。”她有些挑剔的拨弄了下他手臂处的绷带:“这是谁包扎的,怎么这么丑。” 手下一脸悻悻。 没敢说是戾爷为了惹您心疼自己包扎的。 只赔着笑脸:“我们都是大老粗,包扎功夫不过关,我们的错,苏小姐见谅。” 叶戾的私人别墅。 他的私人医生来为他重新包扎过刚走。 手下们极有眼色的退出去。 偌大的主卧里,只有叶戾和云迢。 云迢坐着,叶戾躺着。 宽大的双人床上,叶戾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安静沉睡着。 睡着时的他,没了平日里的桀骜张扬,眉眼精致如画,如精致的小仙男,又像是碰了纺锤的睡美男。 脸色由于受伤过分苍白,有种近乎透明的质感。 羸弱,精美,像是束之高阁的瓷器,稍微碰一下就会碎掉。 云迢坐在床边,盯着他看,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完了完了,本尊彻底掉进美色这个大坑里了。 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竟有些嫉妒。 “美人就是美人,病了只会更美。醒时令人迷醉,睡时令人心碎。” “大人您也是绝世美人呐!”毛团忍不住张口道,疑惑歪头:“您何必羡慕别人。” “本尊?”云迢错愕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微眯着眸回想,却只看到一个红衣身影,她转过伸来,脸部却是一片白茫茫。 “本尊……本尊竟是连自己是个什么模样,都忘了。”她摸着脸颊,漆黑的眸少见的浮起些许茫然。 从一醒来,她就跟着毛团进了位面。 走的仓促,都忘了看一下自己的脸。 其实也不是忘了,应该是没意识到。 一个正常人,谁会专门看一眼自己长什么模样。 潜意识里应该是知道的,可谁让她没了记忆呢。 看着这样的神祇大人,毛团不由有些难过。 为她而难过,难过的想要哭出来。 毛团有些笨拙的在她头顶滚了两圈,想象是像人一样摸头:“大人不要难过吖,以后总有机会看一看的。我发四,大人真的超美腻的,是毛团见过的最最美腻的女孩子了。” 云迢的失落因为毛团一扫而空,她笑的眉眼弯弯,从内而发的愉悦:“毛团,本尊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可爱。” 白毛团瞬间变成通体粉红。 大人夸它了! 大人夸它很可爱! 啊,好开心好开心,开心的想要飞起来! 云迢忍俊不禁。 恰在此时,睡美男幽幽转醒。 长而翘的浓密睫毛轻轻颤动,像是一排小刷子,刷的人心里痒痒的,酥麻酥麻。 那眼皮掀开的一刻,房间里似乎都明亮了一瞬,仿佛蔚蓝的海浪卷过。 云迢凑近了些:“小叔叔,你醒了呀。” 近距离看,睫毛更长,浓黑稠密,衬的那冷白色调的肌肤,有种白玉的剔透莹润。 好想薅一把…… “小凉夏?”叶戾看了看四周,似乎还有些没回神:“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你晕过去之前给我打电话的吗?”云迢扶着他坐起,难得不跟他杠。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云迢不说还好,一说,叶戾就忽的皱眉闷哼一声。 他捂着胳膊,脸又白了一个度。 “很疼啊?”云迢吓了一跳:“那要不要让医生再过来,给你开一些镇痛的药?” “不必。”叶戾无力的扯了扯唇角,微微泛着蓝的眸如海一般,清澈见底:“其实也不是很疼,我还能忍。” 云迢却怎么也不放心。 如果真的不是很疼,他怎么会这个模样。 但见他坚持,云迢也只能放弃。 不过却对那幕后黑手,更添了一分厌恶。 都是因为他(她),美人才遭这种罪,真是杀千刀的,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瞥见少女眼底的心疼,叶戾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苦rou计,果真不错。 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温热指尖划过的感觉。 那般小心翼翼,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或许那不是心动后的心疼,而是因为美而心疼。 但,殊途同归,他只在乎结果。 而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你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想害你吗?”他醒来,云迢也总算可以详细的问一问。 他那手下,一个个一问三不知的。 “当然不知,我仇人那么多,想要我死的海了去了。”叶戾有些漠不在意。 嘴角的笑意十分凉薄。 只有在看向云迢时,多了几分真意。 云迢皱眉,有些不悦。 他忙改了口,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认真:“虽然仇人很多,但大多敢怒不敢言,怂的很。敢这么明目张胆雇凶杀人的,猜来猜去,也就那么一个。” “嗯?”云迢杏眼微圆:“是谁?” “我大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