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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比如迟奕。 考核之日宣布之后,接送云迢上下女课的马车上,又出现了摄政王殿下的身影。 一成不变的蟒袍,永远看不完的奏章,区别只在于是一摞还是两摞。 他也不督促云迢看书温习,更不多说只言片语,只默默坐着,存在感已经足够惊人。 云迢沉默了三天。 这三天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他到底来干嘛的? 第四天,她忍不住了,一上马车就手撑着车壁,将高了自己一头的摄政王落在狭小的角落里,问出了这个问题。 迟奕皱了皱眉,反看过来,虽然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你都要问? 云迢磨了磨牙,又俯身过去一切,狭小的空间更小了。 迟奕抬手握住云迢的胳膊,晃了晃手里的奏折,略有些不满:“你有些过了。” 都影响到他批改奏折了。 云迢:…… 她气的拍了下摄政王的额头,啪的一下十分响亮。 “先回答我的问题!” 迟奕脸一僵,出身显贵又少年得意的他,所有人都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小皇帝都得视他脸色行事。 第一次被人这么冒犯,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 没觉得疼,就觉得难以忘怀。 他愣了三秒反应过来,狠狠抓住云迢的手腕,表情也是狠厉的:“放肆!” 云迢一点没怕这只纸老虎。抓手腕都只敢做做凶狠的样子,半点也不疼。 她凑近了些,笑眯眯的问:“我还敢再放肆一些,王爷信不信?” 这样近的距离,呼吸交缠着,一抬眼能看到少女细如白瓷毫无瑕疵的肌肤,一双略圆的眸像猫瞳,是最无害的样子。 但他却知道,这猫瞳的主人有多无赖狡诈。 比如现在。 迟奕压制着呼吸,有些不自在的侧过头。 “听闻女课每月的考较极为重要,学生们到了考较前就会焦虑不安,日日不得安眠,为了让学生们放松心情,父母会在考较前陪着,好好照料。” 第57章 摄政王养的小姑娘超凶的(17) 顿了顿,他目光变得极为认真:“你是王府中人,同在女课,别的学生有的,你也不能缺。” 这就是排面! 讲究! 云迢莫名被触动了一下,哦了一声,眼珠子游移了两圈,乖巧的坐回原地。 冲摄政王殿下笑的软甜可爱:“王爷真好。” 迟奕目光冷冷的看着她,直到她承受不住,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将目光转移到外面,他才收回目光。 一丝不苟的整理好被云迢弄乱的衣服,继续专注的批改起奏折来。 年纪尚轻,活的像个老干部。 也是他一张精雕细刻的脸占尽优势,否则说他三四十也是有人信得。 经过这一段不太愉快的插曲,云迢以为怕是又有失去和美男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了。 却没想到,第二日上女课,马车上又看到了迟奕。 不知怎的,云迢心底忽然滋生出一丝蜜糖一般的甜,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这欢喜一直持续到未时下学。 云迢向来独来独往,又慢吞吞的。 如往常没什么不同,堂上人走的空荡荡的,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云迢和白羽才悠悠的出了菊班的门。 一般这个时候,全女课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一路上几乎碰不到个人。 今天却是个例外。 慢悠悠行直花圃,就连见花圃中心,乌泱泱的围了好些人,梅兰竹菊四个班的学生都有。 这是怎么了? 云迢不想过多好奇的,也没太大兴趣,可惜出女课,这里是必经之路。 她不想过去都得过去。 那就过呗。 神祇大人什么时候怕过事。 走近之后,已经能看清楚情况,一群学生中间是个同样一身红衣,生的妩媚妖娆的女子。 学生们围着她,脸上都带着敬畏和小心翼翼。 这敬畏和菊院学生们面对云迢时的敬畏不同。 菊院学生对云迢的敬畏是对实力的敬畏(假的) 而这些女子,是对身份的敬畏。 云迢瞬间就知道了这女子的身份。 ——长公主殿下。 那一瞬间,云迢脑海中闪过了一句话。 啧,这是不是就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 冤家的气场玄之又玄,但显然是存在的。 比如在云迢想到女子身份时,位于人群中央众星捧月的长公主殿下,忽然抬眸,穿过人群落在云迢身上。 脸上的笑光速消失,变成了极致的厌恶和寒冷。 她极大的反差傻子才会注意不到。 小心奉承笑的跟花似得学生们默契的向云迢看来。 当即有人皱起了眉:“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怕脏了长公主殿下的眼!滚!”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后背一凉,仿佛被某种可怕的生物给盯上一般。 同时接收到了几道震惊又怜悯的目光。 在场菊院学生们共同的心声:连这个恶魔都敢惹,你疯了?! 这人显然接收不到别人的脑电波。 不过强大的求生欲望让她识相的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