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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小顺子怯懦的转述这不幸的消息:“嫪婉公主听说是病了,身子虚,吹不得风……说是室外的活动不敢参与。” “她病了?”萧寐先是一惊,然后迈出步子就要往汀兰斋去!但刚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疑惑道:“本王怎么觉得这只是借口呢?” 想到昨日在净香园时嫪婉的冷漠,他当真觉得这只是托辞。 小顺子也是一脸的难为,这摆明是借口啊!风都不敢吹的人却能在后院趟水摸鱼儿……可是这些话他不敢说。最后说出口的只是万般敷衍的一句:“兴许真是吹不了风呢……” 萧寐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要说嫪婉现在最不离身的人是谁?那指定是欢儿了。 便又吩咐道:“那你再去!” “欢儿在路上就问宫里头是不是有投壶游戏,本王答应过带他玩儿的。”哼,是不想吹风,还是不想见他,这一试就试出来了! 小顺子领命退下,只得又往汀兰斋去。可他心里有数啊,嫪婉公主是当真不想见歧王殿下。不管跑多少趟,也只是多听几种推拒的理由罢了。 萧寐在书房等了半天,等来的是小顺子领着欢儿回来了…… 欢儿一见他就很兴奋,奶了吧唧的问道:“嫪婉jiejie说……你要带欢儿去玩儿投壶?” 萧寐看了看小顺子,又看了看欢儿,最后问道:“那你嫪婉jiejie怎么没来呢?” 欢儿的小脸儿特别无辜:“你到底是……是找欢儿玩儿,还是……是找嫪婉jiejie玩儿?” “我……”萧寐动了动嘴没说出话来。 小顺子忙蹲下身儿,提醒欢儿:“欢儿啊,这位是歧王殿下,不可以说话你啊你的,要叫殿下。听明白了吗?” 欢儿一脸的不服气,嘟着小嘴儿辩解道:“可是……可是嫪婉jiejie说……说欢儿是小孩儿,可以……可以不拘礼!” 小顺子瞬间一脸懵圈儿。 萧寐也无可奈何道:“你嫪婉jiejie教的可真好!” 顿了一下,萧寐又突然想起,不是都说小孩子不说谎话么?正好可以套套这小子的话!便冲一旁候着的小太监吩咐道:“快去拿些糖果蜜饯儿的过来!” 萧寐只记得在容阳城府衙时,欢儿像个小要饭儿的一样,见了送上来的点心没命的往嘴里塞!那会儿让他干啥都好使! 可他忽略了欢儿进大梁宫的这些日子,每日跟着嫪婉和景莲吃好的喝好的,什么精致美味的糕点没见过? 欢儿望着眼前这几碟子点心,丝毫提不起兴趣。最后抬着小脸儿望着萧寐,可怜巴巴的问:“你是……是不是有问题想……想问我呀?” 萧寐怔了怔,这孩子才几岁啊,心也太灵了吧!“你怎么知道本王有问题要问你?” “嫪婉jiejie说……” “行了行了行了!别光你嫪婉jiejie说了。”萧寐这才明白为啥来前磨叽了这么久,看来是没少叮嘱啊! “那你嫪婉jiejie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啊?” “真病!”欢儿斩钉截铁的应着,这算是他唯一一句不啰嗦的话。应完了还心虚的眨巴眨巴眼。 萧寐倒也不恼,缓缓蹲下,耐心忽悠道:“你嫪婉jiejie要是生病了呢,本王就要喂她吃药。可她若是装病呢,这药不只白吃了,还会得病……” “啊?”欢儿吓傻了,瞪大着眼睛,然后使劲儿在胸前摆了摆一双小手,“那你别……别喂嫪婉jiejie吃药!” 萧寐如愿以偿的站起身儿来。心道,哼,果然是借口!可他又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不想见他了呢? 这时欢儿又吧唧着小嘴儿嘟囔道:“可是……嫪婉jiejie从昨日喝……喝醉了后,的确不爱出门儿了。” “喝醉了?”萧寐很是不解,昨日的宴席上明明她没有饮酒!他盯着欢儿:“她跟谁喝醉了?” “是……是……”欢儿想了半天,嫪婉倒是没有叮嘱他这事儿不能说,只是那个人的名他真记不住!只听着巧彤她们说了几回,隐约记得是……“好像叫……叫什么二什么四的。” 萧寐脸色瞬时难堪了起来,二皇子萧驷! 嫪婉跟他一起饮酒? …… 萧寐负气立在那儿,半晌没有说话。小顺子自然也听出欢儿话里指的是谁,便有些忐忑的问道:“殿下,要不奴才先把这孩子送回去吧?” 萧寐摆了摆手,意思随他去吧。 小顺子抱起欢儿赶忙退了出去,他当真是怕殿下当着这孩子面儿发火,吓坏了小孩儿。 欢儿被抱出誉秀宫,才讷讷的问道:“咱们不……不投壶了吗?” 小顺子苦笑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再呆下去你就要被殿下给投湖了!” 欢儿虽是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却是听明白了今日果真不能玩儿投壶了!便生气的哼了一声,将小脑袋扭向一边儿不再理小顺子。 …… 奉天门前,二皇子正与户部的吴侍郎寒暄。 “看来,我现在便应向吴大人道喜了!方才听父皇的意思,你与景莲meimei应是好事在即了。”萧驷笑的满面春风。 要说以往,他是看不上这个人的,但谁知这个吴睿德的仕途如此之顺!刚升任户部侍郎,就有人荐举他为驸马人选!虽然之前也有人荐举过杨直,但梁文帝一番试探下来,发现那杨直压根儿没有当驸马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