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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宋怡转念一想,若是顾府要得些彩头,那边不是还有顾知文的么。 她赶紧的往对面看去,迫切寻找顾知文的身影。不消片刻眸光就撞上了正是看着她这边的顾知文。二人就那样隔了大厅相视而看。 眸光交接,二人又是各怀心事的赶紧转开的视线。 太监得到了太后的示意,尖声道:“第一个节目,可是有哪家的公子小姐愿意毛遂自荐的?” “我愿意。” 一名女子由女眷席走了出来。身上着的是一身亮色宫装,面上画了个精致的梅花妆。 她是太后的侄女,名唤水怜儿。人如其名,她生得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娇俏模样,比之宋怡的娇柔动人之美,她又是另一番韵味的美,美得娇媚。 这些日子她正好以陪太后解闷的名义入了宫中,太后本是有意撮合儿子和她这个侄女。 奈何安诸见过一回水怜儿,便是绕着她走。如此一来,太后也算是明白了,儿子对这个侄女没有什么性趣。现下她更是明了了,皇儿心悦娇柔之美,却不是娇媚。 我见犹怜的水怜儿轻移莲步走到宴席正中,对着太后和安诸行了跪拜礼,而后站起来道:“皇姑母,怜儿近日学了一只「百鸟朝凤」的舞曲,借着今宵佳节,愿为大家献舞一曲,权当助兴了。” 太后对这个侄女的勇敢颇为赞赏,和蔼笑道:“怜儿要献舞一曲,如此甚好。怜儿可是还需要做些什么准备。” “无需再准备什么了,只要乐师应着我的舞步,与我合奏一曲便是了。”水怜儿言语轻柔,却是自信满满。 太后开心的笑了,道:“那怜儿便开始吧。” 水怜儿宫装本就精致讨巧,一袭水袖宽带束腰,整个人亭亭玉立于宴席中。 得了太后的同意,她水袖一甩便开始翩翩起舞,乐师很是配合的奏乐与她舞曲相和。 曲调婉转处,她的舞姿亦是婀娜,和了曲调相舞的水怜儿犹如九天下凡的仙女,看痴了一片的公子才俊。 这时候的她,已然便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百鸟朝凤本该是一支多人舞曲,她加以了自己的见解改编了舞曲,眼下虽是一人独舞,却是丝毫不逊色于多人共舞的气势与场面。 舞曲在她凌空跃起翩然而下匍匐于地面结束。 “好!舞得好!” “这怜儿姑娘可真是一妙人呐,所谓的一舞倾城,亦是不过如此了吧。” “怜儿姑娘不只样貌生得娇俏,这舞姿更是只应天上才有的美妙绝伦呐!” 一时席间对于水怜儿的舞艺赞不绝口。舞毕的水怜儿又对着太后和安诸施了一礼,告退回去了席位上入座。 她才坐下,甚多的世家小姐就逐一跑去与她结识。 太后对着安诸道:“皇儿,你瞧怜儿这舞,可是还能入得你的眼?” “母后,怜儿表妹舞技绝妙,不过皇儿不喜观舞。”安诸如何听不出,他那母后又是贼心不死,想要把他和水怜儿乱配鸳鸯硬扯在一处。 “皇儿不喜观舞?”太后攒眉,她这个皇儿果真是固执得紧,甚难伺候呐。 到不知那顾府小姐是哪一点让他看上眼了,她可要仔细见识见识。 这时候,太监总管俯身在安诸耳边说了些什么。 安诸随即勾唇一笑,对着太后道:“母后,皇儿听闻右相顾显大女儿顾倾城平貌端正,善于奏琴。皇儿不喜观舞,今日却甚是想要听琴,不如母后便是指名那顾府小姐演奏一曲如何?” “要听琴?”太后笑得若有所思,把关和见识这一事,看来不需她主动了:“这事皇儿如何不自己来指名?” 安诸咳嗽一声,道:“皇儿如何也是一国之君,这种小事,如何做得。” “哀家看皇儿便是做得。” “母后你——” 皇后和蔼笑着,继续低声道:“哀家不会指名的,要听琴的是皇儿,那皇儿便自己指名吧。这琴嘛,哀家听与不听,都无所谓的。” 谈判失败,安诸郁闷的抽了抽嘴角,他这么个一国之君,如何就有这般一个母亲啊! 太后笑意盈盈的看着一副吃瘪模样的安诸。这回有戏,真的有戏了。她抱孙子指日可待呐! 那边宴席间,各个世家的公子小姐解释整装待发,就等太后发话,便要毛遂自荐。 更有甚者,已在心中翻来覆去的拿捏,待会儿若是临场发挥,该是要如何如何。 却是这时,安诸站起身,声音甚是威严正经的道:“孤有闻右相顾显有女名唤顾倾城,琴技精湛,犹如天籁。今日佳节,便是请顾府小姐出席为大家演奏一曲助助兴罢。”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啊?”顾倾城急得拉了秦氏衣袖。 秦氏听了,也是震惊,顾倾城善琴?这般的胡话是谁编造出来的。 她的女儿她最是清楚,若说能拿得出手的,女子该会的琴棋书画与女红,怕是只有刺绣还算能拿出手。她安抚宋怡道:“城儿莫慌,按着平日的来便是了。” 是的,宋怡琴棋书画是与顾倾城一道学的,夫子请得是京都的知名女夫子。 奈何顾倾城不学无术,学艺时候偷jian耍滑,顾府请的那个女夫子一身的才学,倒是让宋怡尽数学了去,她没沾上一星半点。 课业结束的最后一日,秦氏曾特意过去旁听,气得几日没有下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