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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高兴的安诸,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随后配合的一口一口喝着汤药。 卢未央与凌王妃赵氏是在宋怡汤药喝完后不久过来的,宋怡还处在震惊后的混沌中,安诸人逢喜事,见到卢未央也不再有原来的警惕,既是有女眷来探望,他便去了外间,将空间留给三人。 离去时候还美滋滋想着,宋怡已是有了她的孩子,便是卢未央再是有任何想法,也只得留到下辈子了,哼哼。 转念又是想到宋怡才是入宫落水后病的严重,司进之曾说过她不宜有孕,安诸便是颇有些愁恼。 罢了,事在人为,如今有孕便是件喜事,他自是该开心。他在外间坐下未有多久,安硕便带了安元昊过来探望,追根究底还是闹不过安元昊闹着要见宋怡,不得已只能带着来了。 “皇兄,听闻皇嫂已是醒来了。”安祺才是进屋,就是看见坐在外间饮茶的安诸。 安元昊看见安诸即刻高兴的黏了上去:“皇伯父好。” “如何把这小家伙带来了,不是与你商量过这几日莫要带他过来闹腾的么?” “皇兄恕罪,这小子闹着要来探望皇嫂,臣弟被他闹得实在头疼,只得带过来了。” 安元昊扯了安诸的衣袖:“皇伯父,昊儿要看皇伯母和皇伯母的孩儿。皇伯父最是好了,便是带昊儿去看看罢。” 安诸一脸黑线看着安硕,安硕摊手:“昊儿这般热情,臣弟委实难以与他说明些什么。” “好了,可是够闹腾的。”安诸抱起安元昊:“皇伯父带你去看皇伯母,但你可不能闹腾,皇伯母身子需要好好静养的。” “真好-昊儿会乖乖的。” 去到里屋安诸才是撒手让他下来,安元昊直接便是冲到宋怡跟前,卯足劲就是要往床榻上爬去。安诸哪里能让他得逞,提着领子便是将他揪了下来。 安硕坐在外间悠闲的喝着茶,听着屋子里安诸濒临暴走的声音,面上挂了笑意,又是慢慢啜了一口茶水。 这儿子是他背着他教坏的,也不能总是让他一个人受罪,该是时候让皇兄体味一下自己的苦楚。 “皇伯母——”安元昊被安诸提着,委屈巴巴的看着宋怡。 宋怡的心都看得软了,随即就是要起身,安诸瞧向她道:“好好倚着,不得起来。” “皇伯母抱——”安远昊不死心,继续卖惨,一边赵氏心上捏了一把汗,卢未央倒是看得心上欢乐。 宋怡还是起身下了床:“陛下赶紧将他放下来,莫要吓着他了。” “放你下来可不能逾越。”安诸笑意和煦的看着安元昊。 安元昊忽而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只觉得提着自己的皇伯父笑得太过可怕,赶紧委屈巴巴乖巧的点头:“是,皇伯父。” 安元昊终是消停了,坐在里间吃了些蜜饯果干,但也只是暂时性消停了片刻。 小孩子玩性大,在屋子中被安诸盯着颇是难受,最后还是坐不住闹着让奶娘带着出去玩了。 里屋中留了宋怡、赵氏、卢未央与安诸一位男子,三个女人围绕这孩子继续聊起八卦,从养胎进补聊到尔虞我诈,安诸听得脑仁疼,安元昊才是闹着离去,他既是赶紧出去了外间。 见安诸出来,安硕为他斟了茶:“劳烦皇兄了。” “你小子,自家儿子自家管教,若是下次还是劳烦我这皇兄替你管教,皇兄可是不保证不对他用些手段。” 安硕抽了嘴角,当初义无反顾教坏安元昊的是谁!现在倒是怪罪到他这个当爹的头上了。 他一口茶咽到一半险些噎到,心上无奈,嘴上还是赶紧认错:“是是是,臣弟知错。” 毕竟是自家养大的娃,若是真将安元昊教去安诸手上吃了苦,最后他定是要被赵氏数落了,唉,如何都是不讨好,他心上苦啊。 “皇兄,你的消息我已是快马加鞭命人传去都城了,听闻你不在都城这几日安祺那小子可是被折腾惨了,想必过不了几日使臣就会过来接你回去了。” 安硕起身最后喝了一口茶:“臣弟先去合计合计接纳使臣的事了。臣弟告退。” 安诸与宋怡住在凌王府上,素娘与林凡村子距离凌王封地不是甚远,前几日再次遇刺素娘与林凡带着人寻来的及时,才是不曾有更大的遗憾酿成。 安诸本是欲带着二人到凌王府中暂住,随后同回去都城再是赏赐,谁知二人异口同声推脱了赏赐,更是没有跟回凌王府中。 有恩必报,何况是救命之恩,二人未曾跟来,宋怡醒来与安诸一番合计,便是觉着要再请二人过来凌王封地一趟。 软的无用,安诸自是来了硬的,直接拟旨将二人宣到凌王府上。 接驾的使臣恰也是到了,是卢未央的哥哥,左相长子卢未觅与太医司进之,一共带了六名随行侍卫及两队皇家亲兵,司进之带了位跟班,听闻是洛家远堂亲,名唤孙鸣良,刚刚到太医院任职不到月余。 模样儒雅,做事圆滑,考虑到洛家总是要有个眼线才能消停,今次便是带了他一同来。 使臣到达,安诸次日便是要离去,凌王早是安排好在酒楼设了宴席为其践行。 素娘与林凡坐在席间颇是忐忑,孙鸣良所在那一桌气氛最为热络。 但在助兴的歌舞姬入场后,他便如同霜打的茄子一下就就是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