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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被吓得哭都哭不出,傻奴一把推开孩子,瞬间扑在红霜身上。 傻奴发出一声闷哼,红霜睁大眼睛,看着傻奴背后裂开的衣料之下血rou模糊的伤口。 红霜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明白在将军府里怎么会冒出这样一个人,竟敢伤害将军的掌上明珠…… 家生子怔怔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傻奴,她的眼睛还在看着他,和平时一样温柔,他抹了把脸,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尖叫着跑了出去。 白芷拽住家生子,“哪里来的熊孩子,安静点!” 傻奴的嘴角流下一丝鲜红的血液,她扭头冷冷地盯着白芷,一字一句道:“放肆!我乃镇国大将军之妻,你再敢动一下,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远方一声惊雷,闪电跟着照亮略显乌暗的天空,红霜不可思议地看向傻奴,“夫人……” 她从未看到过夫人脸上露出过这种表情,庄严的、正常的! 傻奴咳了一下,更多血涌上口中,她忍着痛楚道:“去找管家。” 红霜这才反应过来,刚迈开脚步,管家已经被家生子带了过来。 管家喊道:“住手!” 又是一声响雷,白芷的震惊写在脸上——这个小妖精一样的女子竟然是正妻!而蕊jiejie,似乎才是那个小妾…… 白芷握紧了自己的鞭子,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增加一点面对未知的底气, 她浑身发寒,李远山,李远山…… 李远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他的妻子也一定不是个善类…… 她猛然扭头瞧向傻奴,傻奴的脸色惨白如鬼,在忽明忽暗的雷电闪动下更像是来自阴间的索魂差。 银色的牛股鞭沾染着艳丽的血液,在忽然疾驰的一场雨中被冲刷了几分,管家连忙抱起傻奴进屋,惊喊道:“把这个疯子给押下,快去请郎中!” 红霜晕了过去,百合奔跑着赶来,看到傻奴背上的鞭伤时眼睛一痛,端出一盆盆血水。 白蕊姗姗来迟,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急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姜站在管家身边,眼神晦暗,低声跟管家说了什么,管家面色一凛,怒斥道:“白夫人,咱们敬您是将军的知心人,没想到您竟然纵容堂妹做下此等恶事!此事不能善了,等将军回来,老奴一定要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告知将军!” 管家心急如焚,偏偏在将军出征时出了这种事,将军的信几乎是几天一封,很快就会知道的…… 爷还在前线,分秒必争的战场,一点点分心都会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他要如何是好? 他焦急地拍着自己的额头,让人严加看管关住白芷的柴房。 白芷身份特殊,必定不能报官,只能把人先压在府里,等将军回来再进行处理。 银鞭像一条死蛇般淹在水坑中,那银色暗淡无光。 雨水拍打在白蕊的面颊,她恍惚极了,那个黄衣女子,居然是那个傻子…… 她强行让自己镇定,招过小姜来,慌乱地嘱咐道:“小姜,去给郎中好处,让他在药里加点东西,傻奴的命不能留!” 小姜诡异地勾了勾唇角,“是,夫人。” * 阴暗的帐篷内放着一个脏兮兮的兽笼,笼子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布料,让人难以看清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猛兽,只能闻到和夏末格格不入的恶臭。 李远山掀开帘子走入,他的脚步极缓,不若平时那边矫健,但也正是这缓慢的碾压红土的声音,让笼子的人不寒而栗。 李远山停住,铜色护腿在火把照耀下闪着寒光,修长笔直的腿包裹在其中,沉甸甸的、具有让人胆战心惊的力量。 笼里的人双眼发红,如同野兽般让脸贴在地上,发出低吼:“李远山,你个杂种!你利用私权挑起争端,你不得好死!” 他恨恨地盯着李远山,他悔恨不已,那么好的机会能杀了李远山,可他竟然失手了。 淬了剧毒的鞭子居然去只伤到了李远山那么一点点,他到底是如何躲过的? 李远山的动了动胳膊,带动了背部的伤口,他皱眉,用剑鞘挑起覆盖在笼子上的油布,目光落在狼狈的囚犯身上,极其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所以,瑶南的小羊村是你们屠的?” 囚犯一震,随后是更加奋力地抓住笼子的铁线摇晃,“是你残暴不仁!你早晚要死在别人手里,我便等着看你一无所有的下场!你的那个傻子也会……” 李远山面色一冷,漠然地放下油布,对副手道:“烧死。” 副手毫无犹豫,泼下一桶火油,然后将火把点在了上面。 身后传来蒸腾热气,还有人的惨叫哀嚎,李远山笑着对副手说:“你做得很好。” 副手垂首道:“滥杀无辜,死不足惜。” 李远山不置可否,回到了自己的军帐内,在嘴里塞了一块布,让下属给自己后背的伤口换药。 他额头青筋绷起,一声不吭,然后肩膀和背部紧张的肌rou却显露出他此时并不如脸上表现的那么轻松。 下属看着狰狞的伤口说:“差点伤了心肺,太险了,还好您身手了得,躲了过去。” 这道伤经过半个月的愈合已经结痂,很快就会好起来。 李远山摘下口中的东西,发出一声长叹,“jian细抓到了,该回去了。此战已经拖了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