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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伟从没说过什么,也不为自己辩解,不如就是不如,比不过就是比不过,没什么好争论的。 他卸下盔甲,去看了看病重的荣兰县主,想到现在正是种稻子*的时候了,就去账房转了转。 他告诉自己,只是为了去查看粮草数量。 屋里仿佛没人,只有一盏小灯在亮着。 原来别人都去测量土地了,可傻奴娇滴滴的,人家不舍得让这样的小姑娘下田,就留她在这里统计余粮。 小小的人趴在案上,她一手拨着小算盘,一手握着玉制笔杆的毛笔认真书写。 此处无人,苏伟第一次仔细打量他这个嫂子。 她的手小得过分,只比孩子的大一点,手指根根白嫩,让他联想到鲜美多汁的桃rou。 房间里似乎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这种味道极为特殊,不像是女子常用的香料,倒像是她的体香,他曾在李远山的身上闻到过。 傻奴算得入神,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她嘟了嘟嘴,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并不设防。 苏伟的耳力没有李远山那么好,没有听清她的话,只听到她甜美的声音,像一只小猫般抓人心房。 苏氏还真是养了个好女儿,他冷哼。 傻奴猛然抬头,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她明显变了脸色,惶然站起,“苏将军。” 苏伟目光深沉,乍一看神态竟和李远山有几分相似。 傻奴一愣,转瞬想起李远山的嘱咐,忙收起账本,行了一礼,“将军,天晚了,我回去了。” 苏伟颔首,却道:“顺路,送你。” 傻奴像只小松鼠一样摇手,“不用了,相公见了会不高兴。” 她掌心粉白,更像小奶猫的rou垫了。 苏伟的表情有些古怪,“你这样听他的话?” 苏氏和李远山是不共戴天之敌,为除掉李远山不惜舍沦落风尘,她的女儿却对李远山百依百顺? 难道……苏氏还在筹谋? 傻奴紧张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子出嫁从夫,我都听相公的。” 苏伟全当没听到,兀自叫了马车,“嫂子,走吧。” 傻奴硬着头皮上了他的马车,和他守着礼貌的距离,一直趴在窗子上看着外面,她觉得这样就不算独处。 苏伟沉默了许久,才问:“你们二人一直没孩子?” 傻奴一听这个就蔫儿蔫儿的,“嗯……” “不生也好。” 傻奴的耳朵动了动,转头看着他,很是不解,“男子大多注重香火,苏将军却不一样。” 苏伟的长袍一丝不苟,傻奴这才注意到他是有些瘦弱的,只是平时身体都隐藏在铠甲之下,凭空多了几分强壮。 苏伟没有看她,低着头,显得有些落寞,“我和县主也一直没孩子,请了个名医看了看,怀了,可县主身体虚弱,孕中小产了……” 傻奴张开了嘴。 苏伟继续说:“现在孩子没了,县主也病重了。大抵子女缘分强求不来,求来了也留不住。” 傻奴又扭回了头,看着路上玩耍的孩童发呆。 “或许,你也想看看那个医郎?”苏伟不确定地说,“远山现在这个样子,有个孩子也许能开心点。” 相公会开心吗?傻奴的头垂得更低了,“还是不了,他若是想要,自己会找郎中的。” 车轮缓慢停下,到家了。 傻奴跳下马车,没有跟苏伟道别,直接进了门。 苏伟挑起一点帘子,透过缝隙望着她的背影一点点被大门挡住。他看到李远山抱住了她,还吻了她,两人仿佛几年没见那般缠绵悱恻。 苏伟放下了帘子,满车都是她的甜味。 - 傻奴被李远山抱在怀里,酸疼的手被他细心地揉捏着,她惬意地眯着眼睛,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李远山笑着看了她一眼,满目温柔星辰,眉宇间皆是动人。 傻奴觉得脸有些热,脱了自己的小外套,特地提起今日之事,“刚才,苏将军送我回来的,他说顺路,不好推拒。” 李远山的手一顿,“还说了什么?” 傻奴眼睛转了转,“没了。” 李远山也不拆穿,至多明日,他就会知道苏伟到底说了什么,到时候他再拿这个当借口,好好惩戒一下这个学会说瞎话的小东西。 一朵小花落在了傻奴的头上,傻奴抬着眼皮,不敢乱动,模样像极了头顶小黄花的奶橘猫,她眼睛灵动地转来转去,“相公,快看!” 李远山挺直了脊背,看着她。 傻奴取下小花捧在手心,一脸孩子气,还有些羞赧,“小花花,送给你……” 李远山拿着小花把玩,“这里是瑶南,四季如春,这花也没什么好看的。” “啊……”傻奴撅了嘴,“我觉得还挺可爱的。” 男人清了清嗓子,目光徐徐落在了傻奴的身上,“若说可爱,有朵小花更可爱。” “在哪里?”傻奴问。 “你想看?”他的声音竟是沙哑了。 傻奴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就被男人抱起回了房。 背部的肌肤和柔软的床褥亲密想接,傻奴仍是懵懵懂懂,“不是去看花吗……” 傻奴的腰肢软,可以整个人叠起来,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膝盖,“相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