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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对待这个小儿子总是有些愧疚怜爱。 沈恪一时心绪上头,忍不住低泣了起来:“我苦命的哥儿,是爹爹无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这如今还没出嫁呢,就遭了大罪!” 镇北王魏芸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屋内响起一阵哭泣声来。 她锋利的剑眉轻蹙了起来,大步跨了进去:“这是怎么了?” 侍候在一旁的仆侍看到她后,连忙蹲下行礼:“王爷。” 魏芸抬手挥退他们,绕过屏风走了进去。看到坐在床沿边正擦拭眼泪的沈恪,素来生硬的嗓音柔和了几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沈恪看到她却瞪了一眼,满脸埋怨:“什么好端端的!墨哥儿受了这么大的罪,你这个做母亲的可好,不闻不问。现在还不许我这个做爹爹的难受了?” 魏芸见他突然恼怒起来,模样有些讪讪,朝躺在床上的儿子使了个眼色,想让他说句话劝劝。 谁知魏京墨却装看不见似的无动于衷。她虎目一瞪,只好上前一步拿过沈恪手中的绢帕替他轻擦着眼泪。 有些无奈的轻哄着:“本王怎么就不闻不问了?墨儿是本王的儿子,本王自然不会让他白白遭罪。这件事你就放心吧!交给本王好不好?” 沈恪却朝她轻哼了一声没有言语,也算是同意了她的话。 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谊自然深厚。府上除了早年老太君在世时塞过来的侧侍,还有女皇赏赐的。和其他高官贵门相比,镇北王府人口还算比较简单。 毕竟在这个时代,三夫四侍都是正常的事。甚至还能成为一个女人炫耀的资本,证明自己实力强悍。 魏京墨躺在床上看着母亲将父亲哄好后,幽深锋利的眼眸望了过来:“你除了在湖边看到四皇女外,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闻言,魏京墨脑海中立刻闪现一抹慵懒的身影。 他淡眸轻闪了下,轻咬着唇瓣摇了摇头:“没有。只看到四皇女带着一个宫侍在湖边出现。” 魏芸神色莫测的看了他几眼,缓缓道:“行,好好休息吧!这些事你就不要再cao心了。” 话落,牵起沈恪的手朝外走去。 边走边说:“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就别在这打扰他了。” 沈恪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终是和魏芸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之后,冬青和冬瓜立马走进了内室。 见魏京墨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将靠枕倚在他的背后,让他可以舒服的靠着。 冬青看着面色有些苍白虚弱的魏京墨,有些心疼:“公子,您现在感觉如何?” 冬瓜也满脸紧张的看着他。 两人心里十分愧疚。觉得都是因为他们没有跟紧公子,才让歹人有了可乘之机。 魏京墨看着两人却浅笑了下。 清冷的墨眸微闪,突然开口问道:“那件红色锦袍可留着?” 冬瓜立马回道:“留着呢,公子。” 然后转身将收起来的衣袍拿了过来。 冬青不似冬瓜这般憨傻心大。看着这明显就是女子的外袍,他小心觑着魏京墨的神色,小声询问道:“公子,这锦袍是?” 他从小跟在魏京墨的身边长大,自然也见过不少好东西。 这红色锦袍布料细腻光滑,上边还绣着金丝,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冬青心里隐隐有几分猜测,却又不敢说出来。 魏京墨伸出纤瘦修长的手指在锦袍上轻轻略过,倒是也没有隐瞒:“是救我之人赠与的。好好留着吧,下次好还给她。” 说着,又将这锦袍递给了冬瓜。 冬瓜连忙小心的接过来,又跑去将这锦袍放了起来。 虽然他素来心大,但也看的出这锦袍是女子之物。他家公子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哥儿,若是被发现屋内藏有女子的衣物,恐是会污了名声。他可得好好的藏起来。 —— 锦华阁 沈恪和魏芸一起进到屋里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看着坐在一旁的魏芸开口问道:“我怎觉得墨儿有些不对劲?好像藏着什么事情。” 魏京墨是他一手养大的,沈恪对于他的情绪变化自然熟悉。 魏芸见他愁眉不展的模样,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黑眸中划过抹笑意:“你还没发现墨儿从头至尾都没提到过是谁救的他吗?” 沈恪闻言一怔,也终于反应过来。清丽的眸子里划过抹古怪:“那他为何隐瞒我们?若真是救命恩人,我们也好上门感谢一番啊!” 见他这副迷糊的样子,魏芸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你觉得在皇宫之中可以自由行走,还让墨儿缄口莫言的会是谁?” 沈恪瞳眸微微睁大,看着她猜测道:“你的意思是皇女?” 魏芸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缓缓开口:“八九不离十。” 沈恪却皱起了眉头,“可会是谁呢?难不成是五皇女?” 今日他在选君宴上也见了她,确实变了不少! 比起以前那副荒唐模样,倒是收敛了不少,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冷冽肃杀起来。谈吐间也看着沉稳内敛的。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魏芸却摇了摇头:“还未可知,不过若真是她,看墨儿那副神态,嫁给她也可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