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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香发现不对,坐在她身边,给她掖好被角。 “怎么,你识得他?” 呦呦目光收回来后,便没那么凌厉。 点点头。 “自然认识,我敢喝那一杯酒,多亏他。” 枝香身躯一震,一手掩着嘴。 “你真的知道有毒,还喝……” 说着说着她开始掉点眼泪,然后一手拍向呦呦侧肩。 埋怨到,“你怎么这么敢,你怎么敢……你这坏丫……”头。 还没说完,呦呦一把捂住她的嘴,阴鸷得看着她。 警告到:“你别乱说话,你不怕死,我怕死。” 枝香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单纯的心疼这个孩子。 面上还是满脸泪水。 这话刚说完没多久。 安守义出现在殿前,招牌笑。 停顿一下,才朝里走。 枝香赶紧从袖中拿出帕子,擦试着面颊。 安守义上前,隔了一段距离。朝着辰王行礼。 起身站稳,才说。 “奉陛下口谕,着令辰王晋见。” 枝香没反应过来内容,呦呦率先应下。 “安公公辛苦,本王换身衣裳,即可就去。” 安守义含笑行个退礼。 “那奴才先行告退。” 直至完全走出去。 呦呦肩膀才垮下去,胸闷只喘息。看着面前红着眼睛的枝香,有些恼怒。 直接指责。 “以后看见本王,说话注意点。不要以为是母后的贴身侍婢就可以胡乱说话。” 还好制止的快,没说出来,这要是被安守义听到了,那还得了? 要不是她此刻说的这,枝香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翻了多严重的错。此刻意会过来,额间细汗自己就爬上来。 呦呦咽了口口水,被子扯开。伸伸腿。 “给本王换衣服呗。” 枝香点点头。 心里感叹着,小小年纪,倒是分外机警。 比之贵妃,皇上犹胜有余。 身体刚好,还是有些虚,稍有发昏。 枝香给她换衣服,也发现了。她的精神状态不甚好好,虽站起行走说话都没问题。但脸色还是很差,有些灰白。 “我上次看见的那个青瓷挑花手炉,给我包好,我晚点回去,想送给江木。再给我包一些好吃的点心。” 枝香却形同泼凉水一样,“他只是我看着学识不错,年纪又同你相仿,才捡回来与你做伴。你这般记挂与他,不会是心悦他吧?” 呦呦不喜被人这样顶撞,反驳。直接鼻息重重一哼,“如若是,怎么办。” 枝香想也不想,就给呦呦一个警醒。 “你切莫这样,会害死他的。” 呦呦才不怕,摇头晃脑的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有本事,你搞死他,试试? 呦呦心里作想。情不自禁,“哼”了一声。 一出门,水含便紧随其后。余光还看见水含两手上的绷带,掌心还有些粉红。 呦呦笑道。“倒是谢谢你替我挡上一刀。” 水含连忙低头回复,整个人突然恭敬很多。 “奴婢不敢。” 水含想起那日,一个黑衣人举着剑准备刺向她的时候。 那应该是她这辈子跑的最快的时候吧。用手捏住了那把剑。 还好随后有太监跟上来,一起救了她。 呦呦当然知道她是为什么突然这样,左不过是因为,呦呦让她做的搜车,是真的搜出了东西。且她赶来花萼湖时,正有人要行刺。 心里可不是大惊。 呦呦若是死了,那她的正经主子李清辰,也活不过几日。 不过是一前一后罢了。 水含觉得这个孩子虽然七八岁的模样,却比李清辰更能预知危险。 水含觉得跟着她,到还能学着些东西。 张口问道。“殿下哪日,为何自损面目,教我将你打晕?” 呦呦没死成,踩着脚下的雪,吹着凛冽的寒风,更加精神了。 看着不热的日头,心情畅快!愉悦的紧。 开心的替水含解惑。 “我们那夜在殿外面听到的你是忘记了吗?我的马夫送了有毒的酒,我“娘”要喂他喝毒酒。如果不是枝香,她露了怯,害怕我的身份暴露。我会继续挑选对我们有利的时候进去。” “你可知道,有伤皇族体肤是死罪,伤在脸上,更能为祸。想着我能闹大点,那边少注意一些。” 说到这里,呦呦想着那天曲是欢的样子。 她高贵,娇俏含笑的依在帝王怀里。 李邵仪连皇后他都不管,只顾着曲是欢,那可真是满心满眼的只有她一人。 怕真的是曲是欢下毒,也不会有大罪。 呦呦敏捷的发现,啧啧,原来人的感情比算计还有用。 一个人愿意信你,你在他心窝子上抵一把刀,都觉得你不会用力捅进去。 怕是李邵仪会这样对曲是欢。 自己当时还傻不拉几的让人把自己把自己打晕,划伤面部去干涉李邵仪做决定。 真是愚蠢。 说着说着快到了勤政殿,二人缄言不语,很是恭敬的朝里走。 安守义在冰天雪地的殿门前守候,等着她来。 一靠近殿门,就觉得隔着门帘也有一股子热浪,暖烘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