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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封听命而行,将事先在钱庄子里兑换的铜板提上来,照着追来的士兵们,撒去。 落了他们一身。 周围的百姓一拥而上去捡钱,堵得士兵们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这一块地方是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呦呦忽闻一声短促的哨子声,她起身就往屋子里钻去,直接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不是郎封递的消息让小二放烟雾弹,就是让小二告知松兰嬷嬷她的位置,放的烟雾弹。 郎封不可能毫无动静,她都不信。 不一会,兵甲就到了洒金楼下,开始四处大肆搜索。 兵甲阵阵。 呦呦皱着眉。 不错不错!李邵仪养的真是听话极了。 她钻进厨房,从灶台上面的窗户爬出去。一落地,是另外一家的院子,空荡荡的。 又连翻了几堵墙,终于出了万字巷。 直奔城南的一处小学堂。 每每到了交叉路口,总有人守在哪里,有时是兵服,有时候是常服,聚精会神的在路口张望。 她就要爬树翻墙走小道,基本都是从人家院子里翻来翻去,不上大路。 等一会跟望舒汇合一下,问一下大街上什么情况,人太多了。 然后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光明正大去懿亲王府的机会。 每年正月十四,懿亲王都要祭拜他的母后,要带着戏班子出城去墓前,唱一出大戏。 且不遵循古训清辰祭拜,必是午时过后出发,下午才搭台子,晚上才唱戏。 诡异的不得了。 她是午时出宫,午时三刻才甩开小杨子,四刻才用完郎封。 此时,她抬头看了看,半个时辰个已经过去了…… 心里砰砰直跳,觉得时间太快了。却还安慰道自己,尚有时间…… 城内巷子多,她是没上过去一条大路。 但是出城门那里地处空旷,什么也没有遮挡的。 且城防上头十步一哨,百步一岗,从上至下,看她看得清楚无比。 出去的话,太难了。 她小路熟悉的很,摸着点走最近的小道,穿到城南的学堂侧门处。 遥遥一看城门处,士兵太多了,且还有水含和枝香…… 正想在学堂等着,怕望舒还没有到。 前脚她刚到后门门口,后脚从门缝里身处一只手,将她一拽。 力道异常凶猛,将她拽入门里。 呦呦提着心尖,快速的将左臂膀上绑着匕首拔鞘而出。 却因为在宫内管之将她胳膊卸掉,又重新接上,此时快速的动用它,还不甚活络…… 带着刺疼僵木,便有些慢。 这人似乎不会武功,拽她的手有向上提的趋势,那势必比她高,这个角度约莫高了有两个头…… 那这柄刀应该举手高上一寸,正抵在他的腹部。以此为胁才对。 呦呦一边快速的想着,一边跟上思维出手。 在旁人眼里,她就是快速的拔刀刺过来,哪里能知道一个拔刀是需要静心算计的。 二人姿势停顿时,呦呦正稳稳左手捏着匕首,抵在对方的腹部!而那人的手,依旧停顿在呦呦的肩上。 对方看清后腹部的匕首后,吓得低声吼叫起来,有些犯哆嗦。 “你,你快收起来!” 呦呦严谨的脸上这才露出一刹那的尴尬之色。 连忙将紧绷鹰隼的神情松懈,换上了她对人的常态,面目平和。 本能反应先是自保,并未看清人…… 拽她的,是望舒…… 呦呦看清楚后,赶紧收了匕首,连忙道歉:“我以为是抓我的……” 望舒看着眼前的小屁孩,不过七八岁,日子过得比他们倒是艰难几分,还有闲钱去救助乞丐们。 心里多出了几分常有的怜惜之情,也有知己的意味在里面。 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呦呦。 呦呦一看就知道这是御用的洒金熟宣,难买的很。 她在曲是欢处见过不少次,没想到李邵仪这么不忘本,自己的乳母也照顾的如此妥帖。乳母的贴身侍婢都能用这么上好的字。 她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城防兵出动三小队,一共六十人。辰王府暗卫全体出动,一共二十四人。府衙出动四队,共四十八人。街头,巷头,只要交叉路段,必有一人。 看完,心里思索着。一共一百三十二人,加上水含和枝香,一共有一百三十四人。 城门只要有水含和枝香二人,拿着令牌,城防就严密得紧。 人数不多,怕都是精良之队……还好走的一直都是杂巷,翻墙,爬树走来的。 望舒不太识字,只得缄口不言,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只好说刚才偷烟雾弹时发生的事情。 “我刚才偷她的烟雾弹时候,被她发现了。” 呦呦从自己的思路出来,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问。 “那烟雾弹是哪里起的?是她的,还是不是?” 望舒挠挠头,面露难色。 “她发现了我是要偷烟雾弹,而不是烟雾弹……” 呦呦听完,心直接下沉。 她基本要晕眩死,咬着嘴唇,眼睛里透着凶狠,含着绝望。 眼眶发红。 这才恍然大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