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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示尊重,与信任。 他相信呦呦是不会有事的。 一定不会。 蒋木舔舔嘴巴,“一柱香吧。” 呦呦点点头,夸赞了一声:“不错!” 他很想跟呦呦说不要答非所问,问什么就答什么,站到他身后来。 却只敢想,不敢说――然后偷偷的去做。 突然,蒋木变得异常抗拒,十分不知好歹的对呦呦说。 “以后不要再帮我强出头,打乱我的计划!” 然后很不客气的掉头就出去了。 他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出现。 为了替他出头,不惜用苦rou计烫伤自己! 呦呦当然是一时难平,但也没生气,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嘟囔一句。 “死别扭。” 蒋木这句话,被帐篷外的水含听得是一清二楚。 突然,气冲冲的跑进来,怒不可遏的四处寻找着什么,然后找了一个无用的东西,拿起来,狠狠的朝地上摔去。 捡起来,再摔下去。 反复好几遭。 水含才插着腰大骂! “这个没有眼力的蠢货,你把那么好的药融给他吃,算是喂了狗了!” 呦呦反应水含气这个,连忙起身,一把按住她,让她不要再胡言乱语。 蒋木被人又下毒了,不是服用的,只是沾在衣裳上,慢慢随着皮肤渗下去的药。 会让他浑身的血管变脆,脆到,一巴掌,可以打出一个血手印来……皮肤下的血管根根爆裂。 骨骼会松软,松软到跌倒,也可能骨头错位……骨骼随时会因为动作大,而断,而碎。 这就是为什么,钳住他的下颚,淤青能有那么严重,身上的酸疼为什么能持续那么久。 为什么一顿板子,近大半个月了还没有好全。 呦呦按住水含,是怕鬼耳朵特别尖的蒋木听到了,万一误会了她什么,怎么办。 夜半,蒋木与贺拂明坐在一起,用笔纸写些什么。 二人不曾说话。 在一小盏,不太亮的灯光下,看到的,就是一个影子在写写画画,看不出来是有两个人。 蒋木写到,“施幼南控制了柔漪,怕是要太皇太后对贺淳君不利……” 贺拂明与他一起动笔,但是没有真的落在纸上,只是做了个形态而已。 贺拂明写:“无碍,柔漪一去,施幼南的想利用太皇太后的计划便已溃散。 贺淳君近日不断的在搜查刑部尚书的罪证,可能要将贺秉修的人换上。” 蒋木看到纸上有劲的笔力,怒猊渴骥的字形,会心一笑。 心里感慨到:布局了六年,终于要开始了…… 下笔愈发速度一些。 “臣这边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届时定助淳王一力,将刑部尚书除去。” 然后顿了顿,再下笔,“大长公主的事也有眉目了,就在这几日动手。” 贺拂明看了看,没写什么,搁下笔,吹了灯。 语调微乎其微的说,“我观你这几日身子不太好,回去休息吧。” 帐篷外还有还有人正好监视着贺拂明,一般蒋木都是等到后半夜,才偷偷离去。 回到呦呦的帐篷。 呦呦待遇好,帐篷都是大的,和太子贺秉修的都差不多大小了。 除了向笙不能进来之外,水含和蒋木是日日随侍的。 蒋木看向笙,眼神有时候带着毒。 因为刺伤呦呦,就是他直接帮的忙,能不恨? 亏的听水含说了,向笙同她住了七年……都七年,一块石头也该热乎了点吧。 还能下得了手! 蒋木看他,十分碍眼。 而向笙看蒋木,也碍眼。 因为他知道,呦呦用了李邵仪给她救命的药! 只为了给他解个毒。 就他也配吃那颗药? 不过,现在向笙在呦呦面前没有话语权,一个字呦呦都不会听。 要不是因为向笙可用,呦呦怕是早都将他赶走,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但是人家向笙忠的从来不是呦呦! 蒋木一回去,呦呦老手段,给他迷晕。 替他检查身子,今日有无再添新伤。 手里捏着个小膏药,是贺嘉佑让人送来的,治疗烫伤不留疤的药。 呦呦拿到手,打开一闻,就知道,这是好药。 膏体清香,还带着水沉香的味道。 就这小小的一盒,做起来都颇费工夫。 她坐在蒋木身边,粗鲁的拽着他的手。 对着月光看去,十个指尖的水泡都被一一挑开,宽大的皮膜沾在指腹上。 有些还在流血水。 都大半日了,也不知道好好处理一下。 心里一边罗嗦,一边将膏体挖出来,细细抹在蒋木每一个指腹上。 待全部处理完了,她才睡下。 明日,春日猎的第一日 第37章 猎物 春日猎的第一日。 呦呦一醒,门外所有的奴才身上全挂白绢花,这难道是在集体悼念柔漪? 呦呦没想到。 轻音笑了一声,这也太夸张了。 全行上下的奴才都为她戴花。 突然想到昨天贺嘉佑让王舟处理见过她的婢子…… 现下才意识到,这事情挺严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