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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入寒冬,这天气穿的这样肯定是要病的。 呦呦身为‘男子’,只好为女子解衣,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来,给她仔细披上。 然后说:“南息国君让本王去用午膳,不要等本王吃饭了,知道吗?” 说罢,快速的错身走去。完全不给竺南莲说话的机会。 飞速的提步离去。 因为,她手中的食盒才是很可怕的! 贺嘉佑找她吃午膳都是胡诌的,实在不想与竺南莲有接触,这人完全就是牛皮癣,贴住了就一刻也不放开。 可怕的厉害! 才走没多远,正想着去哪里避祸。结果向笙出现了,一脸淡漠,只是眸子里有些不一样的流光溢彩,闪动的不平稳。 呦呦冷静下来,看着向笙,冷问:“何事?” 向笙生硬的说:“他要见你。” 呦呦眉心一簇,他?出口问:“谁?” 不等向笙回答,呦呦突然反应过来,面上鬼魅的笑起,眼睛里眨吖眨的星光闪亮的都遮不住。 哼笑,说:“他来了南息?” 向笙不说话。 呦呦心下了然,那便是他来了。 李清辰! 时隔将近七年,再见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 她目色沉着,轻呼:“走吧,去大街上吃点饭!” 向笙依旧不言,跟在呦呦身后就一道出宫去了。 身后贺嘉佑的暗卫只有一位,向笙能缠斗的住。只肖化作刺客,将他引走即可! 出了宫,到了向笙引着的酒楼。 点了一桌子菜,才吃两筷子,她就大声嚷着:“去给本王买点点心,我要包回去。” 向笙点头,走之前在她的耳边说,“五七会带你去见他。” 然后离去。 当向笙再折回时,还带了一人,变成了两卫刺客,与呦呦打斗起来。依旧是上次的老套路,呦呦不敌,那位暗卫才出手。 当他们三人真正的缠斗在一起的时候,呦呦瞅准时机,直接朝外跑。 沉着嗓子道:“本王先回宫一步!” 说着就从房间里离去。 这才出去,五七立马走进,带着呦呦去了另一边的一个角房间,不惹人注意的一个小间。 五七一个人在外间候着,以防有人靠近。 但是呦呦觉得,有李清辰的地方,势必不可能人少,他才是真正的二殿下,自是人生安全为第一! 一进去,一位四十多岁的一位书生端坐着,正喝着茶。 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这茶的清香依旧纷叠而至,气味幽兰清新,这茶怕是没个百金买不到一两! 真是豪气阔绰! 他也一手拿着书,正看着,十分认真。知她进来了,却眼也未抬一下。 呦呦细看,这人年岁虽大,面相却富贵,文隽,一身儒雅的气息厚重,承载着许岁月留下的质朴雕琢一般。 眉眼有些似曲是欢的丹凤眼,嘴型和脸型更为刚毅不屈。 呦呦看罢,斜目四处一扫,问:“舅舅,李清辰了?怎不见他的人?” 那人听言,这才抬起头。 炯炯双目带着很重的压迫感,碾在呦呦的每寸骨头之上。肺部的呼吸也被他挤压,呼吸都堵塞起来。 呦呦:…… 这样的压迫感她只在李邵仪身上领略过! 此人是曲是欢的哥哥,曲家唯一一位不入仕,却被封为太子太傅的人! 东唐并没有太子! 他只要教习谁,谁就会是太子。当年他这位经天纬地的舅舅被指给了李清运做太傅,教习知识,却跟着就告了病假,游山玩水。 可没把李清运与纪皇后气的吐血。 更让人生气的事,这道告病折子是李邵仪亲自允的! 他目光看了呦呦数眼,才温吞笑了笑,敛着神色。 “难怪meimei说你聪明了,果是如此。” 表面上虽是褒义,语气里却含着质疑,带着些可惜的味道。 这还在跟李清辰比拟不成? 呦呦觉得他比曲是欢更难缠,一看就是个心计城府颇深之人,不宜过度打交道! 但是,被人刺了,呦呦也是有气性的,尤其是对曲家人!气性嘭高。 冷嘲热讽道:“比你叫的李清辰好数倍吧。” 接着翻了一个白眼。 整个人松松垮垮的靠着一处墙,吊儿郎当的像一个街头浪子纨绔,毫无规矩仪态可言。 这让一直礼法懿德摆放第一的曲千屹十分不满,眉头蹙的恨不得相交拎一起。 沉言,低斥:“好好的女子,半分规矩也没有,给我站好了!” 拿出了教训李清辰的严厉劲赫然低吼,吓得呦呦一个激灵,顿然不能自已的站直了身子。 当她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规规矩矩的站好了身子。 曲千屹说,“清辰去买东西了,稍后就回,这段时间,你就跟我好好的站在这里!” 呦呦听罢,嗤笑一声。 脖子一扬,爱规矩是吧?爱训人是吧? 她天生的野性难拘,越是如此,更是得寸进尺! 她走进非但没有站好,还走进曲千屹,一脚踏在他坐的椅子庞。 略有一分的居高临下,稍稍垂眸,粹着恨一样看着曲千屹。 “滚你的,老子当你是舅舅,你便是。不当,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