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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贺璎鱼因为风寒,在苏家晕了过去。 苏羿才命人将贺璎鱼连忙送回,还遣了自己的府医跟着回去,好能第一时间诊治。 最后她风寒严重,引起了高热,一连晕了三日。 等再醒,她也是身体憔悴,出不得府,通知不了人。 着人派出去通知蒋木与贺拂明,还没出府,就被誉王揪着打死在她房门前。 然后除了送药,不能再与贺璎鱼有任何接触! 就这样,又被关了两日。 眼见五日过去了,‘李清辰’让她帮忙的却都帮不了,现在出府都不能。 急得哭了好几遭,求誉王也求了好几次,就是不来,不见她! 大病初愈,应该说还未愈。 第六日,她深知不能在这样,得出去! 拿了一支最锋利的钗,抵着脖子走了出去……还是穿着烈焰红装走出去的。 白雪皑皑之中,一袭凤装,带着红花,一步步除了自己的院子,去了前厅。 誉王见此,不知何感,当场气竭,怒气攻心,喷了一口血。 直言她不孝,老泪纵横。 竟然想用嫁给辰王这法子来帮忙脱罪……实在儿戏,瞎闹。 但是贺璎鱼就是觉得陛下疼她,成了亲就能放…能冰释前嫌。 贺璎鱼平淡的说:“我只是想救他,救了就罢。以后我乖乖的听话再也不闹,或者我们从新去边疆,以后再也不回广陵……” 誉王才要规劝一句,贺璎鱼那钗就戳上去一毫,抵的开始流血。 “你要救,何必用这样的法子?” 贺璎鱼硬着,“我需要一个身份去求情,这样合情合理。” 然后转身出了誉王府,一身红衣踏尽了广陵一条雪路。 许多年以后,广陵总有这样一个说法,如若夫君犯了冤案,在雪天这样一走,便能有翻案的机会……只是一个民间说法罢了,但是却传了一代又一代。 贺璎鱼走到宫门前,直接被拦住不能进皇城,王舟在城门正候着她! 见她如斯,着实心疼的紧,却也是一脸愠怒。 “郡主今日此事过于不妥,你这将苏小侯爷放在何处?将陛下旨意放在何处?有将您自己放在何处?” 今日之事犹如泼出去的水,再也覆水难收!闹得苏羿太过于难堪! 贺璎鱼却拧的厉害,身体尚未痊愈,只是轻施淡妆,所以看不太出来气色多不好。 她咳了两声,声音轻细。 “大将军,你让我去见见陛下。” 王舟一瞪,“你还未好?” 贺璎鱼摇头,不说别的,就是求着王舟让她进去。 王舟见她简直是入了魔怔,荤素不尽,直言拂袖:“回去罢,陛下气急,只差杖责打死你了。 要不是念在你是誉王的独女,怕今日你就要在这处血溅三尺!” 呦呦将钗子往颈项上一送,双眼坚定。 “今日本郡主见不到陛下,那便死在这处!” 王舟见过多少死人,却被这涓涓下流的血给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咬牙厮磨,“陛下说了,今日郡主就是死,也要进苏家的宗祠,辰王与你不想干,这事你也管不了。何必为了个这么样的人作践自己?” “大将军,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贺璎鱼声音如溪,悦耳。 如云,飘渺。 笑靥仿若霞光,射穿了所有。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呦呦被一个人关着,一日,两日,皆没有动静…… 饿了就喝点水,除了每日定量送水,这里什么也没有。 倒是纪祁迟和竺南莲在陪着她,冬日尸体腐烂的慢,味道是没有的。 呦呦反倒还觉着有人陪着她…… 一个人闷到头疼的时候,她会用脚尖将纪祁迟踢一踢。 直到第四日,她饿得发昏,整个人趴在床上。 贺嘉佑没来,王舟来了。 隔着门,极其阴阳怪气狠戾地说。 “殿下身体可还撑得住?” 专程过来看呦呦死没死,这腔调跟看着什么好戏一样。 饿了四日,呦呦气息孱弱,趴在床上,就连起身的力气也尚不余。 现在只要不是有人拿刀要刺死她,她基本就不想动,根本不想浪费体力。 因为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还要过几天! 偏过头,仰躺着,看着床幔,双眼略微带了一层灰色的翳。 无论多么憔悴,苍白,她始终不信自己会死。 坚信着自己无事。 只不过过程可能艰辛点,难熬点…… 蒋木,向笙,怎么样都不知情。 双眼没有越变越空洞,越混浊,反倒是被王舟一声,越清明起来。 今日王舟的怨气有点重……她裂开嘴笑了笑。 准备提着气力跟他说两句,也好旁敲侧击一番,不过王舟是何人,从他嘴里套话着实难。 呦呦提了些起,说:“本王还好,父皇可有事儿找?” 与故意没称‘陛下’,说的是‘父皇’。 这事儿整个皇宫只有王舟,贺嘉佑和她知道,这一声‘父皇’。 王舟在门外捏着拳,咯咯作响,牙咬的额角鼓起来两条青筋,眸子里更是杀气。 要不是声音气虚音弱,他倒是真的以为没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