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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苏羿气的握拳,却不敢施发。咬牙切齿,青筋直爆,双眼赤红的看着呦呦。 她言罢就转身,去了贺嘉佑面前,叩请赐婚。 贺嘉佑愣在原地,不理解,却没张嘴为什么。 呦呦见贺嘉佑久不回答,她起身,凑过去在他耳畔轻唤了声。 “父皇?” 贺嘉佑这才愣愣回神,眉头直拧。 不等贺嘉佑有反应,呦呦率先跪下直接磕头谢恩,毫无章法规矩,行事诡谲的很。 完全就是按照自己的来做。 贺嘉佑没发怒,只是依旧震惊在呦呦那句话里。 他说:“国安,殇了,不是病了。你这……” 呦呦从雪里探出头,慢慢直起身,仰着头认真的很看着贺嘉佑。 一字一字说:“我知道。” 然后朝着边徽子招手,边徽子看见了也不敢妄动,见贺嘉佑恩允,点了头,才挪到呦呦身边。 问:“辰王吩咐。” 呦呦将边徽子的药箱翻出来,摸了摸瓶瓶罐罐,都嗅了嗅,最后捡了一瓶,拔开就往嘴里灌下去。 边徽子伸手没拦住,吓得大叫。 “殿下这是……” 呦呦灌了一粒而已,咽下后面不改色的说:“知道,南息特有的毒药。” 此药是什么用法,该如何解毒,她都知道。但是她不能说,这涉及到了宫里秘密。 这不是南息也有的毒药,是南息皇宫特有的毒药。 是控制人的药物。 出去完成什么任务,隔一段时间要回来取解药,否则毒发身亡。 这种东西,宫里,达官显贵大多数人都会有!只是药效大径相同,均没有宫里的高级。 贺嘉佑也知道这是什么,只是看着,没说话。因为他现在完全猜不到‘李清辰’要做什么。 呦呦服下,这话才说了一句,突然腹绞,疼得比之前那刀还厉害。 她一下子栽倒在地,撑着喘息都吸不到一口气流,一下子浑身爆汗,冬日里湿了衣裳。 寒风一过,又疼又冷,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所有疼痛骤然抽身,直接倒在地上。 好好的呼吸了一口气。衣裳贴身,冷的她一惊。 她略有些狼狈,跪在贺嘉佑面前,冷道:“给我三日我再回来。” 贺嘉佑完全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她吃了这颗药之后,只要他不给解药,他就永远能控制‘他’。 眼中带了些神秘,带了些喜悦。 呦呦现在不光是东唐辰王更是太子身份,那便是一国储君,她原本该对贺嘉佑行半礼,不该跪的。 但是她却是在用‘儿子’的身份去求贺嘉佑给她三天时间,这才跪下的。 贺嘉佑扶起她,这样跪久了折损她的身份。 还问:“不要暗卫?有事儿处理?” 呦呦坚定的点头。 继续问:“你可知道你方才吃的是什么?” 呦呦再次确认:“我知道。” 贺嘉佑拍拍她的肩,十分亲昵的模样。 “那你去吧。三日后,我们谈谈。” 呦呦依旧点头。 正挪了第一步,她对贺嘉佑说了:“我将曲千屹带走了。” 没有尊称,指名道姓。 明明他们才是沾亲血缘,还不敌贺嘉佑的语气好。 让一众人有些云里雾里。 同样云里雾里的还有曲千屹,他完全看不懂为什么贺嘉佑对呦呦会是这样放纵的态度,也看不懂呦呦说什么,他都依什么。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关系?怎样的相处? 呦呦扔下了所有,回了九方阁,换了一身轻便的薄袄长靴,将之前贺璎鱼送给她的玉料背在身后。 准备出宫。 玉料十分沉重,走的脚印都在雪地里变得深些。 路过聚众的宫门,她跟什么也瞧不见一样,跟曲千屹说:“跟我走。” 有些硬,带着命令和胁迫的语气。 然后路过贺嘉佑,再说:“让边徽子验,国安是中毒身亡,最少两种……找出死因。” 然后就走了,一个退礼也没有。 方才对贺嘉佑的恭敬此刻又荡然无存,随性自然的很。 曲千屹也是看的只瞪眼。 该讲规矩的时候不讲规矩,不该讲规矩的时候瞎讲规矩,从未见过! 在路过贺璎鱼之时,呦呦的步子也没慢下来,只是匆匆一瞥就离去。 曲千屹跟在她的身后,晦暗如深的看着呦呦。 所有举动完全是在常人之外。 出宫后,呦呦的目的地也明确,在往广陵的庶民区走,路线熟悉。 只封锁了两条街的,其余人流量但是正常的,该上街的上街,该摆摊的摆摊,似乎不受封锁的影响。 走出好长一段距离之后,曲千屹才冷着嗓子低声斥责。 “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事情吗!” 呦呦没回应他,只是往前走。 曲千屹又说:“他该娶一位能助他稳固地位的人。” 呦呦依旧走着,丝毫要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曲千屹现在就算是想喊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些什么,因为他的meimei并未给她取名字。 “你要去哪里?” 这话说出去,呦呦才回答她。 “去见你想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