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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原配 第22节

    江挽云:“……”

    她已经懒得理这人了,多半是疯了。

    把藕汤盛出来,炒了个辣椒炒rou,盛上三碗米饭,足足端了两托盘回房间。

    陆予风放下笔去洗了手,他练习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已经找回了写字的感觉了。

    江挽云让他炭笔和毛笔交替用,免得用惯了炭笔不适应毛笔了。

    又说过两天让他练习哑铃,或者在手臂上绑沙袋。

    “这藕汤怎么样?”

    陆予风吃饭很斯文,细嚼慢咽地品尝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贵公子。

    他很中肯地评价:“rou很软烂,很香,汤喝着很舒服,感觉比我曾经吃过的酒楼菜还要好吃,只是……”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碗里已经堆积成山的排骨道:“我吃不了那么多,你和娘多吃点。”

    陈氏道:“诶,不行,你要多吃,专门给你炖的,我们吃小菜就行。”

    江挽云道:“你那么久不吃饭,胃都饿小了才会觉得吃不了多少就饱了,所以每顿都要吃饱一点才能把胃慢慢撑大。”

    陆予风感觉自己无法反驳,只能含泪吃下。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各种滋补的汤和菜齐上阵,只短短一周,陆予风就感觉自己肚子上的rou丰满了一圈,脸上也长了一层rou了。

    刘大夫夸江挽云和陈氏把陆予风照顾得好,还说病情稳定好转,再过两日就可以回家去了。

    陆予风自己锻炼也很努力,每天早上起来要做cao,再举江挽云自制的哑铃,而后把胳膊上绑沙袋练字。

    他现在写字已经没问题了,感觉自己胳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五成,走路也不再气喘了。

    每天下午江挽云还会拉着他和陈氏出门逛逛。

    陆予风在县城书院念书好些年,熟悉县城的街道地名,会给她们两个一一介绍。

    他走得慢但走得稳,能够自己稳稳地走路,让他心里踏实。

    医馆的人说他胖了点了,江挽云仔细地打量他一番道:“嗯不错,估摸着胖了七八斤了。”

    陈氏笑道:“这钱没白花。”

    江挽云道:“还有两天就要回家了,明儿就去拜访相公的夫子吧,后日去逛庙会。”

    陈氏道:“成,今儿我们上街买点礼品带去。”

    他们说话的时候,未料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在偷听,正是同住医馆的伤了腿的陆予风同窗。

    他一瘸一拐地回屋,提笔开始写信,不行,一定要阻止陆予风回书院。

    下午时分天气暖洋洋的,街上叫卖声络绎不绝,江挽云和陈氏给陆予风的夫子们和院长准备了很多礼物。

    有茶叶,瓜子蜜饯花生等零嘴,还有笔墨纸砚等东西,陆予风说他的夫子闲暇时光喜欢喝酒,院长喜欢吸烤烟,便买了一坛好酒和上好的烟草。

    次日一早江挽云又去买了酱牛rou,卤猪蹄,香草鸡和新鲜的鱼及猪rou。

    书院在山上,下山来买菜不方便,种的蔬菜倒是挺多。

    把东西搬上了租来的马车,车夫赶车出发,穿过县城,出城走了二里路后到了栖山脚下。

    山路蜿蜒盘旋,江挽云把坛子牢牢抱住,自己却差点被甩得螺旋升天。

    陆予风一只手拉着陈氏,一只手紧紧握住江挽云的胳膊,三个人互相扶持才算稳住。

    “大哥!你慢点啊!”江挽云忍不住对车夫道,她真的屁股要开花了。

    车夫也很苦,回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往日这路上很平坦的,今日却多了许多泥巴……诶前面好像出啥事了。”

    他叫停马儿,掀开帘子道:“前面有一辆马车堵路。”

    江挽云将酒坛子放下探出身子去看,见前面横着一架马车,马车的车轴断了,车身倾斜在路上。

    几个人在马车旁边一脸苦闷,好好的这路上怎么会突然有个大坑啊,明明平时走得好好的。

    “哪个缺德的玩意儿半夜挖坑,明明我昨天下午还见它是好的。”

    “还不是你赶车时候打瞌睡,咋办,车轴都断了。”

    几个人吵嚷不休。

    车夫道:“这路就这么宽,今天怕是不好过去了。”

    陈氏道:“好好的咋会遇见这事儿,看来今天日子不太好。”

    车夫:“那你们是走上去还是掉头回去?”

    陆予风仔细观察了一番道:“走上去吧。”

    他扶着车子跳下去,往前面的几个人那边走去,拱手道:“敢问诸位同门可是栖山书院的学子?”

    第22章 入v三更

    在场的几个弟子都是去年才进书院的, 并不认识陆予风,但见他有礼,也纷纷拱手回礼道:“兄台有礼了, 既然你已叫我们同门了,不就说明你我等都是栖山书院的弟子嘛。”

    陆予风一囧,两年没回书院了, 脑子都有点迷糊了。

    他看了看马车, 笑道:“诸位同门可是遇到了难处?”

    一弟子道:“正是, 兄台请看,这路上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大洞来,上面还用树枝盖着,我们没注意车轮就陷进去了, 就算注意了, 马车也过不去,这不是坑人嘛。”

    另一弟子道:“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我非把他抓起来痛打一番不可。”

    “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人故意要害我们一样。”

    这时江挽云走了过来, 看了看地上的情况问:“有人把树枝盖在上面掩人耳目?”

    “是啊, 如今不是放假的日子,上山下山的人不多, 我们也是因为有课业才下山去的, 谁知这么倒霉, 一大早就遇见这事。”

    陆予风道:“如今只有把马车拉出来才行, 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将马车拆了放置在我们的马车上运送下山去修理。”

    车夫跳下来道:“我车上有工具, 可以帮忙拆车, 修车我也会。”

    几个弟子刚刚还一筹莫展, 如今一听有好心人帮忙, 顿觉心里一松, 感谢道:“太谢谢你们了!”

    江挽云道:“此处离书院还有多远?”

    陆予风道:“二里路吧,这路这样马车也过不去,我们只有徒步上去了,把东西提上去。”

    一弟子道:“我们人多,我们来提就成!”

    他们看陆予风一行人,男的瘦瘦弱弱,女的瘦瘦弱弱,还有一个老妇人,怎么能忍住让他们搬东西。

    于是车夫和几个弟子一起把马车抬了上来,拆成几块塞进完好的马车里,一弟子骑马跟随车夫下山去修理去了。

    这可是书院里的马车,不修好得被骂死。

    几个弟子把陆予风他们的东西提着,一行人徒步上山。

    一弟子问:“你们是住在书院的吗?为何买这么多吃的?”

    书院里也有弟子已经成婚了,把家属带着一起住的,但他们没见过陆予风。

    陆予风道:“我从前是栖山书院的弟子,后来回家养病了,如今身体好转,特地回来看望老师和同门。”

    几人见陆予风的样子也猜到他身体不好,这个年纪正是读书的黄金时光,却得了病耽误课业,实在令人同情。

    几个人便闲聊了起来,得知陆予风是秦夫子的弟子后,几个更加好奇他的身份了。

    秦夫子的课业水平莫说栖山书院,就是在全省都是有名的,他曾任提督学政,主持院试,并督察学官,本人也是进士出生,因与京官发生矛盾,受不了气提早告老还乡回到栖山书院当个夫子。

    所以慕名而来拜他为师的人数不胜数,但他到今天为止还是只收了五个弟子,其中四个都在书院,大家都是认识的,另一个听闻早就离开书院了。

    如今这人说自己是秦夫子的弟子,莫不是唬人的。

    但看他不像是那般虚伪的人啊。

    “额,栖山书院只有一位姓秦的夫子吧,兄台可是记错了……”

    陆予风闻言道:“没有,确实是秦远书夫子,只是我已经有两年未见夫子了。”

    此时一个弟子想起来什么,指着他道:“你是不是就是那个……那个曾经的小三元,叫陆,陆什么来着……”

    “陆予风。”

    “对对对,就是叫陆予风!”

    “啊?你就是陆予风?你就是那个栖山书院的传奇人物?连中三元那个?”

    陆予风可能早些年已经习惯了这种情景,淡定道:“都是虚名罢了。”

    江挽云:“……”

    这装比技术够可以,不愧是男猪脚。

    几个弟子很激动,仿佛粉丝看见了自己的偶像,尽管陆予风的年纪还不如他们中的一些人大。

    陈氏笑着,和江挽云落后几步跟着道:“风儿考秀才那年得了案首更风光,连亭长都来过我们家祝贺。”

    江挽云向前看去,见陆予风虽然瘦但依然挺拔的背影,他今年才十七,个头已超同龄人许多。

    虽她知道这只是一本小说里的角色,他所经历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吸引读者的看点,但真的身临其境后,才知这里面的人都是有血有rou的,尽管陆予风未来会成状元,但他所经历的苦难也不是可以一笔带过的。

    一路说笑着到了书院门口,却有人在门口翘首以盼着,那人伸着脖子张旺,见了陆予风一行人先是大吃一惊,神色有些慌乱,而后镇定下来,提起笑容迎上来道:“今儿有客人来了吗?”

    往日也会有来拜访的客人,不足为奇。

    几个弟子道:“不是客人是故人!这是秦夫子的弟子陆予风,咱们栖山书院的传奇人物啊!”

    迎客的人看了眼陆予风又快速收回视线,并不怎么激动的样子,笑道:“原来是我家公子的同门师兄,快些里面请,我为你们引路。”

    几个弟子是认识这人的,便放心地把手里的东西交还给陆予风和江挽云几人,告辞过后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江挽云手里提着东西,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栖山书院很大,一路行来只觉草木茂盛,房舍雅静,是个很适合念书和静心的地方。

    引路人并不是弟子,只是秦夫子的一个弟子的书童,他道自己刚好遇上了,所以顺道儿带路。

    陆予风问:“为何是走这条路,秦夫子不是住在休雅轩吗?”

    那人道:“休雅轩年久失修,夫子去年就已经搬出去了,随我来便是。”

    江挽云回想起来原著的某个场景,也是陆予风回书院拜访,却被人带到一个屋子里叫他等着,还把门锁了,他等到天黑也没人来,待有人来开门时,那人说就在陆予风等待的时候,秦夫子刚好有事离开书院了,估计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