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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却是死一般寂静。 阮思:“……” * 谢文星咬着牙,憋在被窝里,心跳的似乎要从嗓子眼儿飞出,可鼻息依旧是她身上好闻的幽香。 完了完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世子,你别憋着了。” 阮思瞧瞧外头,似乎已经三更天了,这小子再闹下去,她怎么悄无声息离开这儿?! 她按捺着心绪,强自冷静的开口劝导:“世子,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快出来。” 这种事情……阮思心里也很是窘迫,她还得揪着被子,嘴上扯着笑容,说没关系。 少年脖颈、脸容、耳朵通红,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螃蟹,他磨磨唧唧的从被子里冒出头来。 “我……我……”谢文星咬着嘴唇吞吞吐吐的开口。 他又笨拙的躲进被褥里,平日里少年的傲气和意气风发现在都被压了个干净,但他骨子里还刻着骄矜,他闷在被子里,依旧死鸭子嘴硬,底气不足道:“本世子……就是有点好奇,你不准笑。” 听他这么一说,阮思本来还没含着嘲笑,结果现在倒是笑出了声。 这小子……原来还是啥都不懂啊! 阮思微微呼出一口气,她才放松了身子,躺了下来。 她扯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还想着得安抚谢文星,哄他尽快入睡才好。 阮思手从被子里伸过去,触碰到了被褥里缩着的少年的脑袋。 就如摸一条大狗的头,她摸着少年毛绒绒的脑袋,感觉到少年身子紧绷,她耐着心绪好声好气地说:“世子,我不笑,你别闷着了。” 少年没动。 阮思一点办法没有,只好无奈道:“快出来吧,我们本就是夫妻啊,你摸我的脸,只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我……很开心”,阮思腆着脸,干巴巴的说,又僵硬的挤出最后一句。 谢文星心跳得猛烈,她的那只手就主动的贴在他的头上,被褥外是她好脾气的温柔话语。 “我们是夫妻”、“我很开心” 她这样说。 “轰”的一声,有什么在心里炸开来,转而又是一股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全身酥麻滚热。 阮湘玉,她是他的妻。 他咽了咽口水,才愿意松开了被子,从被窝里钻出来。 身侧的女子就那么柔柔的瞧着他,对他露出一个笑来:“夫君,夜深了,睡觉好吗?” 促不及防的,心口处又被一撞,软的很。 “……嗯” * 灯再次被熄灭,两人盖好被子,谢文星转着眼睛往她那儿看。 刚才明明发生了那事儿,可她似乎没放在心里。 相反的,以前两人睡觉时,她还会自觉与他保持一些空隙,而此刻,她离他极近,手臂还与他贴着,一点儿也不见外了。 想着想着,谢文星热着脸,抿着唇却忍不住翘起嘴角。 “你睡了没?”他紧着嗓子眼,微微抖着声音。 “……”,应该快要到四更天了吧,阮思一直等着他睡着,一听他又冒了话,她瞥着眉带着鼻音问:“嗯?怎么了?” “我……你明日想出去玩不?我带你出门逛一逛吧?” 明日?明日我早就撒丫子跑了,阮思心里想着,却开口回应:“好。” “你会打马球吗?若是不会……明日,我教你。” 阮思皱着眉,柔声敷衍说:“好,夫君,你安心睡吧,明日我喊你起。” 他情不自禁裂开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闻着鼻息属于她的暖香,就朝着她的方向轻轻闭了眼。 第15章 阴差阳错和男配成了婚(15) 谢文星醒来时,外头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子,射了进来。 他下意识转头去看床榻里侧的人,谁知身侧空空,连个人毛都没看见。 请安三日一请,算算日子,今日也不是她请安的日子,她什么时候起的?怎么也不喊喊他? 谢文星努了努嘴:“陆荣,陆荣!” 外头守着的贴身小厮立即进了屋。小厮没敢往床榻那儿瞧,只是低着头:“世子是要先起了吗?” “我问你,夫人呢?” 小厮才敢略微抬眼,略带迷茫:“奴才没瞧见夫人啊?” “?” * 谢文星紧紧捏着一张信条,脸上神色莫名,身侧的小厮陆荣守在一旁,好奇的问:“世子,夫人留了什么话给你?” 谢文星一脸古怪,咬着牙:“她说她要独自去苦泉寺求子。” “苦泉寺?啊,奴才听过!据说是很有名的寺庙。”小厮忽地摸了摸脖子,狐疑问:“可是苦泉寺离这儿有百里路之远,夫人当真亲自去了?” 谢文星脸色更怪了,他紧皱眉头,话语都堵在嗓子眼儿,一时之间吐也吐不出来。 身侧的小厮还未察觉自家主子的脸色,只嬉皮笑脸的开始溜须拍马:“夫人亲自前去百里之遥的苦泉寺求子,果真是极爱世子的。夫人有这份诚心,不日后,必定会有好事儿发生,到时候给世子您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 “够了!” 谢文星只觉得怪得很,昨夜她明明答应他今日出门玩一玩,明明说好会喊他起床,可现在她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去苦泉寺了?! 还说什么去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