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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就是这一耽误,就出了事儿。 但不幸中的万幸在于,唐奶奶店中多是真丝,相比化纤布料不那么易燃,只要及时扑灭火源,就不会持续燃烧,所以当时在店中的代露、秦湘和唐奶奶都安全无虞。 若是普通的成衣店,恐怕火情就不止现在这么简单了。 “这么说火很快就扑灭了?” 许杰明刚走,阿本后脚就来了,代露不厌其烦地把来龙去脉又说一遍。 阿本坐在病床前的小凳上,听代露讲完,指指她白皙的小腿上那处用白纱包扎的伤口:“那你腿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代露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吞吞吐吐:“这不是火烧的……” 阿本:“?” 代露眼一闭,至今回想起当时的画面,都觉得无厘头到难以启齿:“是陈天蔚那个缺根筋的。害,当时他在街对面的海鲜馆讨冰块,看到我们这儿起火,不管不顾就要冲进来。结果帮了倒忙!他手里的冰袋掉到地上,我没看清,一脚踩上去,摔得特别惨……” “啊这!”阿本扶着额头使劲憋笑,最后仍然忍不住笑出声,“不好意思,我很同情,但实在过于惨烈了。” 代露无奈,这样无情的取笑已经在病房里轮番上演许多次。 阿本放声笑完,又悄声跟她透露: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导演组麻烦大了。听说星文的领导连夜打视频会议过来,责令他们做好安全检查工作。” 代露翻阅网上的新闻,虽然她始终以轻描淡写的语调复述这场火灾,但其实,火光真正燃起的那一刻,内心远没有现在这么平静。 她叹口气: “大概今天不是个吉日吧。出发时明明下着雨,怎么到米兰反而是大太阳呢?中暑、火灾……惊吓一个接着一个。还好,虚惊一场果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词。” *** 但这一天的惊吓远没有结束。 阿本走后没多久,陈天蔚抱着一束百合花敲门进来,笨手笨脚地找到一个玻璃瓶,不太熟练地裁剪花枝,一束束装入盛水的瓶中。 他全程都难得的安静,自顾自地做园丁,不像平时那么咋咋唬唬。 代露歪头笑他:“陈少爷,无事献殷勤哪?” 陈天蔚刚好把最后一朵百合放进去,搬个小凳子蹭到代露的病床前,委屈巴巴地道歉:“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冲进去,你也不至于瘸了。” 代露大度地: “没事,既往不咎。而且你别夸大病情好不好,我磕到膝盖而已,怎么就瘸了?” 陈天蔚兀自陈述着下午的心路历程: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一看到火苗蹿起来,心就揪到了嗓子眼,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得进去救你。我对不起秦湘,完全忘了她也在里面……” 代露越听越不对劲,心中隐隐感到不妙,急忙抬起手:“陈天蔚,你打住,别再慷慨陈词了。” 陈天蔚却固执地抬起头,刘海软软地贴在额前,一双狗狗眼诚恳地望着她:“我的开玩笑其实不是开玩笑。” 代露无力地放下手,松松抓着被单,听这个青葱的台湾少年急切的辩驳:“虽然我平时随便的话讲得很多,但喜欢你,不是随便讲的。听说网友把我们凑一对,我还有几分窃喜呢。只是不想在录制时给你太大压力,更怕你因为这个不理我,所以才说那是开玩笑。但就算现在不讲,回国以后我也要讲的。” 代露沉默许久,脑海中播映维罗纳这一路的丝丝缕缕,恍然惊觉,这一切早有预兆——甚至可以回溯到,露天剧场他拽起她的手,迎着风往长长的队伍奔跑的那一刻。 代露不知道如何回应陈天蔚的这一番赤诚。 她只能低声问: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肯讲了。” 陈天蔚再度阳光灿烂地咧开嘴笑起来:“我有预感,这是老天爷在敲打我,再不讲,就晚了。” 代露一方面清楚,自己断不可能接受陈天蔚的这番表白;另一方面又犹豫,该怎么回应,才能不伤害对面那颗敞亮干净的心。 她长久地没说话,反倒陈天蔚读懂了她的沉默,径直站起来,恢复他一贯没正形的模样:“我知道了。你就当没听到好了,我也既往不咎啦。” 窗外夕阳沉入群峰,余晖映在代露隽丽的侧脸上,她最终从唇边挤出一句话:“陈天蔚,谢谢你。” 代露的人生中不乏各式各样的告白,喜爱与追逐像是一个圈,总有人被追逐,也总有人在奔跑。代露从不愿在其间停一停,因为她也有她追随的方向,勉强的停留,无论如何于对方不公。 *** 波折接连不断的一天,送走了各方来客,代露感到疲惫,一个人靠在病床上,歪头望着窗外如画般的晚霞。 她打开秦湘送来的保温粥,手机屏幕上显示接到一条私信。 还是那个熟悉的头像发来的。 宗漫这次没有发那个戴墨镜的表情,而是开门见山地:“不好意思,听说你住院了。” 代露:宗漫怎么忽然做回正常人了? 她攥着汤勺,用指尖一点一点地敲键盘回复:“您为什么要不好意思?这事故好像与您无关吧。” 宗漫发一个星星眼装可怜的愧疚表情:“确实不是我做的。但你不懂,世上的每一件事,互相之间都有连锁反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