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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时间。”大圣低头重复着这句话。 “小七的死,让你很伤心吧!”木千宁把大圣拉到怀里,看着远处正张着血盆大口往玻璃上冲的大狮子,数次无果,掉头朝着草原深处跑了。 “宁哥?” “别问了,以后有空再慢慢聊,带你去看看下面的兽医站。” 木千宁在高台侧面开了一扇玻璃门,顺着台阶走到下面竟有一间小屋。 “你当初想让小七和小八完全回归野生是不现实的。保护区里的猎物越来越少,偷猎者屡禁不止,所以必须训练小八及他的后代学会与人相处,半野生半保护才能最大可能的挽救濒临灭绝的境遇。” 大圣点头,想起小七,心里还是很难过。 木千宁揉了揉她的头,说:“这是兽医站,方便兽医们就近安顿。” 大圣推开门进了屋,愣住了。里面不仅有床和简单的医疗设备,还通了水和电。 木千宁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大圣东摸摸,西看看,对这里的每一处都爱不释手。 这些年的假期,她跟着志愿队四处跑,条件非常艰苦。有时候吃的东西难以下咽,弄个睡袋就在外安营扎营的时候也不少,第二天腰酸腿疼到几乎站不起来。 大圣都拼命适应了。如今看着这小小的,干干净净的兽医站简直就是天堂。 她转过身看着最后一抹夕阳从木千宁的脸上渐隐。 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 两人都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眸底的感激与爱慕交织着,暗流涌动。 天黑了,木千宁跨了一大步进了木屋关上门,按了个按钮,屋顶自动收了起来,顿时星辰和清风同时跳进了闷热的小木屋。 天与地在这一刻交融。 木千宁猛地将大圣搂进了怀里。 没人能形容曾拼了命为她准备豪宅,最后却在这荒凉草原的小木屋里才得到的目光,是什么感受。失而复得的滋味,早已把木千宁那颗摇摇欲坠的心推到了浪尖。 他有多珍贵就把她抱得多紧。 一条胳膊一只手紧紧箍着的大圣的背,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另一只手托着大圣的后脑勺,脸紧紧贴着大圣的,温热的唇在大圣的耳侧、眉间、睫毛、鼻尖,嘴唇上厮磨,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呼吸。 本来,当他提起小七,大圣的心绪就开翻涌。 如今被木千宁这么一抱,无数滋味突然就涌上了心头。这么多年,除了他,大圣的眼里心里从没有过任何人。每每幻想着他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出现在眼前,特意来找自己…… 过了许久,木千宁解开大圣的上衣,先开了口。 “两次奥运会,圣圣你看到我了吗?” 木千宁的手抚上她,大圣的身体僵了一下,暂时放开木千宁靠在了木门上,“看到了。” 木千宁的目光里带着男人特有的刚毅,一把也脱掉了自己的,抓住大圣的手抚在了他的腹肌上,“这具身体,你还爱吗?” 大圣的手颤颤巍巍地任由着他引领巡航,最后放在了脖颈处,血管配着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说不出的血脉喷张。 “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会不爱吧。”大圣呼吸开始缓重,放任着他手的放肆。 “那你爱吗?”他穷追不舍。 “爱,一直都爱,每一寸肌rou,每一道伤痕……魂牵梦绕,牵肠挂肚。” 木千宁微闭上眼睛,掩住了浮出的痛苦和悲喜。 “你可真狠心!五年呀!圣圣!在他最好的时候都不来看看,碰他一下,吻他一吻。” 大圣被他咬住锁骨,吃痛地哼了一声,突然就凄然地低下了头。 这五年,她每天也这么想,这样问,你真就舍得不来找我…… 既然你舍得,那我就不要了。 可刚才他说两年前,说到小七的死,大圣所有的倔强在这一刻动摇了。 既然你走的决绝,凭什么要求他来找?傲慢呀!武大圣! 黯然神伤! 是的,木千宁从没见过这样的大圣。 心疼兼自责,让本就脆弱的眼睛闪出暗红色的火焰。木千宁嗓音低哑暗沉,着急解释道:“圣圣,我没怪你,真得。我就是太想你,想到时常出现幻觉,想得连明天都等不及。” 说罢,不等大圣给与任何回应,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上去。 下午的擦枪走火,自己是否愿意? 大圣根本就没机会想,双唇就贴合在了一起。 这次再不同于以往,呼吸的瞬间两人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黏在了一起。五年的分别,身体的记忆并不比大脑差,找回彼此味道的那一刻,已经无法靠大脑或理智去分开了。 起初是木千宁含着大圣的唇,结果没想到被大圣逮住舌尖,用力吸了一口。 木千宁整个人一下就烧起来了。 “喜欢就好好珍惜,”木千宁吐口气,“一起做喜欢的事吧。” 大圣眼睫稍抬,正好对上他不断滚动的喉结,弧度极为分明。他一边说一边落下各种吻,力度很轻,咬的人浑身酥软,却能感受到极为珍视的意味。 “我从未说过不行。”大圣嘟起了嘴。 似乎就知道她的回答,木千宁再次带上她的手开始向下挪,嗓音越发暗哑:“知道你觊觎我很久,19岁的小丫头就敢直接把人家霸占了,却在圆房前不负责任地跑了——渣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