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她把我当许愿树 第137节
慕绵不相信:“你小时候还说我挺有安全感的。” 谢时蕴咬了下她耳珠:“我那时候是说你给我送伞,现在,就是只招人的小白兔。” “那你不是!你还是狐狸精呢!” 谢时蕴了然地“噢”了声,“是吗,被哥哥勾引到了?” 慕绵皱了皱鼻子:“你果然在勾引我!” 她往洞外看去,见雨似乎停了,于是站起身出去:“雨听了你的话都不想下了。” 谢时蕴牵着她的手:“出太阳还下雨,知道这叫什么吗?” 慕绵:“虚张声势?” 谢时蕴笑出了声:“狐狸出嫁。” 慕绵:??? “你……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故意编故事啊……” 谢时蕴弯腰看她:“狐狸出嫁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就会施一场法术降雨,这种雨很快就会结束,因为,狐狸的仪仗只在人间停留很短的时间。” 慕绵听着谢时蕴话里的典故,似信非信。 雨停后,停在海岛上的船出发回到酒店。 慕绵看着电梯里的楼层数字上升跳跃,就像她的心跳一样。 此刻两人因为淋了雨,浑身透着湿意,而谢时蕴掌心的温度,透着水汽传来,一点点煮着她的体温。 只听“叮”的一声,慕绵浑身抖了下。 谢时蕴牵着她往房间走了过去,她步子顿了顿,“我、我房间在那边。” 男人的大掌握着她的手腕,嗓音低沉:“要用的东西在我房里。” 慕绵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下一秒脱口道:“泳、泳装,你说要穿的,在我房里。” 谢时蕴将房门一阖,桃花眼落在她身上,“我穿你的。” 慕绵看见他眼里的暗色,有些害怕:“那、那我穿什么?” 男人动作精准地解开衬衫纽扣,嗓音沙哑:“你穿我的,好吗?” 第96章 许愿树 湿漉漉的雨打在巨大的玻璃窗上, 积聚着缓缓滑下,厚重黏腻,阴天的下午, 比黑夜透了些光线,又比白日多了昏暗。 雨天的气候是凉的,然而房间里, 暖气浮动,钟表的发条耐心地在暗中滑过,度量着精细的刻度,伴着心跳的起伏嘀嗒地转动…… 不知过了多久, 慕绵听见谢时蕴对她说的那三个字, 她今天问他是不是忘了什么的三个字—— “我爱你。” 慕绵眼睫沁着泪,像潮湿的雨季里忽然被丰盈的树林, 男人的指腹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说:“绵绵, 喜欢吗?” 慕绵说不出话来,男人嗓音低沉地笑了句,修长的手指托着她的后颈, “因为你, 哥哥再也不怕下雨天了。” 谢时蕴的下巴嵌在她的颈窝里, 泛红的耳窝处, 他的气息和窗外的雨一同落下, 慕绵看着衣袖上的衬衫纽扣,琥珀色的流光缠绕, 晃动, 像极了那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 这是, 谢时蕴的衣服,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换上的…… 她指尖扣着那粒宝石袖扣,几乎要将它扯断的瞬间,听见身后落来一句:“回家后,把家里的密码改一下。” 慕绵湿漉漉的眼睫轻颤,“什么……” 谢时蕴磁性的嗓音轻掠:“601215。” - 飞往京市的航班时长是四个小时。 飞机准备降落滑行时,空姐播报了地面温度。 可一直到落地,慕绵还在拢着毛毯昏睡。 若不是周遭都是解开安全带和拿行李箱的声音,慕绵大概还是不会醒的。 醒来时,谢时蕴扣着她的手,说:“不着急。” 慕绵带着睡意的惺忪,哼了声:“你是想等大家都出去了,然后你再藏起来,整个飞机舱就只剩下我一人。” 谢时蕴笑了声,“想象力挺丰富,那你怎么不想,我跟你一起藏起来,再偷偷坐一趟返航?” 慕绵:“……” 谢时蕴嘴角噙笑地看她:“毕竟,我对这趟旅行很满意。” 慕绵瞪了他一眼,“明明是来追我,结果变成你享受了。” 说罢站起身,两人都是带的登机旅行箱,谢时蕴从高架上拿了下来,她想去接,就听他说了句:“也不是我一个人享受。” 慕绵指了指脖子上的高领薄针织衫,眼睛像只红红的小兔子。 谢时蕴揉了揉她的后脖颈,说:“绵绵对我这么敞开心扉,我不得,好好表现啊。” 慕绵觉得谢时蕴哪儿都好,就是这张嘴,越来越会……欺负人了。 - 谢时蕴没有让她拉行李箱,慕绵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握着行李杆上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灵活…… 这样的手,居然在拉冰冷的行李杆! 慕绵低头握了握自己的手,想着怎么开口拿回自己的行李箱,然后让他顺手牵她…… “谢时蕴。” 男人步子微顿,却没有回头,而是一手将行李箱的拉杆拢在了一起,腾出一只手来,往后朝她伸了过去。 慕绵嘴唇抿笑,小跑着过去,双手拢上了他的大掌。 “叫我做什么?” 谢时蕴低头看她。 慕绵摇了摇头,忽然又想起件事,说:“想吃火锅!” 谢时蕴看了眼腕表,说:“先吃了再回家,行吗?” 慕绵点头:“嗯,不然回家了躺着就不想出门了。” 谢时蕴忽然叹了声。 慕绵皱眉看他:“怎么了……你不想吃?” 男人唇角勾了道笑,说:“大概是体会到’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滋味了。” 慕绵:“……” - 谢时蕴因为慕绵突如其来的假期,手上的工作堆积如山,陪她吃了火锅,送她到家后,门都没进,就回公司了。 临走前交代一句,沈姨今天过来清洁。 慕绵想他刚才吃饭时就接了好几个电话,才算是明白他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是在自嘲。 于是说了句:“以后沈姨过来,你让她联系我吧。” 慕绵是想让谢时蕴少接一个电话,毕竟电话铃真的挺催魂的,但话到他那边,就成了: “明白,女主人。” 慕绵:“……” 房子空放了几天,确实都积灰了,慕绵简单地打扫了卧室,刚洗漱好,就听见手机铃响。 “喂,沈姨,我在家,您直接进来吧。” 慕绵收了手机,下楼去迎沈姨。 “慕小姐,晚上好啊。” 慕绵笑道:“您叫我绵绵就好了。” 沈姨麻利地进厨房擦洗,慕绵在边上烧了水,说道:“沈姨,您是一周过来几次?以后跟我说就行,费用是多少,以前是怎么结算的?” 沈姨正在客厅吸尘,闻言笑道:“少爷屋里总算有个女主人了。” 慕绵差点呛了口水,这话怎么跟谢时蕴说得一样。 沈姨:“我以前总唠叨他,这房子冷冷清清的,也没个人气儿。” 慕绵:“一个人也挺好的,自由自在,您别老说他。” 吸尘器的声音忽然戛止,沈姨抬眸看向慕绵,似乎在想什么,忽然笑了笑,说:“难怪少爷那么喜欢你。” 慕绵:??? 沈姨:“他小时候,家里没少训他,男孩子调皮,都说习惯了,后来估计是叛逆期,越说他就越不听,最后就冷冷地扔了句’能不能别说了’。” 慕绵握着杯子的指尖有些烫,“我记得是从十五岁开始吧?” 沈姨微摇了摇头,朝慕绵看去:“反而是上了高一,整个人都成熟了,说什么也听着,不反驳,会对人笑,客客气气的。” 慕绵咬着下唇,家道中落的滋味,不是简单的四个字,而是,突然所有的一切都被拿走,从前是一场梦,而今醒来才是现实。 如果没有吃过糖的人,让他吃一辈子苦或许还能过的。 可是吃过了糖,再让他去吃苦头,日子才是真的难熬。 沈姨在打扫卫生,慕绵也没闲着,谢时蕴的房子确实空,而且设计冰冰冷冷的,她想着逐渐添点东西。 “绵绵,这房里的物件要清理吗?” 深姨扫到一楼的客房,慕绵才想起来之前跟谢时蕴分房睡,他把一些衣服都拿了下来。 “要的,我给他拿上楼……” 说着,语气一顿,道:“算了,给他整理一下都放衣柜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