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战神他又又又失忆了在线阅读 - 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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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英明!”

    众人走后,温殊卸下温和的面具,眸中闪现嫉恨的光。他将衣襟中的丝帕抽出,神情缱绻——

    韬光养晦多年,如今终于可以拿回应该属于他的东西。被温氏抢走的江山,他势必要夺回来。没有人知道他温殊其实与温氏没有半分关系,他恨温氏的每一个人。除了温若。

    置身黑暗之中,温若的绚烂笑颜如同暖阳照亮了他。虽然她很少与他说话,她喜欢和那个病秧子温砚玩儿,但这都不重要。她迟早都是他的,他要将他的太阳牢牢锁在身边。

    忽然,狭长的凤眼微眯,眸中杀意渐起。谢屹辞竟敢沾染他的太阳,采撷娇花的第一口蜜。

    他必要将其挫骨扬灰。

    胸腔剧烈起伏着,好在丝帕上的淡香安抚着他的心。他将丝帕贴在心口,慢慢合上双眼,幻想着温若柔嫩的脸颊熨帖抚慰着他......

    *

    被谢屹辞推进门后时,温若惊恐地瞪大双眼捂住心口。

    ——居然有刺客敢公然到谢府行刺!

    不多时,府兵赶到,兵刃相接的声响让温若的心脏剧烈跳动。她偷偷从门边望出去,与上回不同,这些刺客皆未蒙面,招招狠厉致命,眼眸中除了恨和杀意,再无其他......

    时间流逝,刺客和府兵皆有受伤的,而谢屹辞依旧毫发无伤,温若顿时松了口气。渐渐的,刺客一个个被制服,刀剑一把把掉落在地。终于,所以刺客皆被制住,忽然其中有人开口高声——

    “谢屹辞!你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你就是活的恶鬼!”

    温若正迈出门,听了这话脸色骤然发白,指尖亦是僵住。她急急去看谢屹辞,却见他面无表情地启齿,只是语气比平时更低沉:“什么意思。”

    “哈哈哈!别装了,你以为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就可以了?”又一刺客笑得骇人,“我会在地狱等着看你的下场!”

    说罢,他嘴一歪,然后直直倒地。见状,谢屹辞忙道:“别让他们自戕!”

    可死士早有备而来,□□之处在牙齿或舌内,更甚者在咽喉。不多时,所有刺客皆是吐血而亡。

    血!

    温若心口一震,再顾不得其他的,跑过去拉起谢屹辞的手朝后院跑去——

    不能让他闻到血腥味。

    寒风呼啸,将血腥味都吹散。两人在红梅树下停住,温若将气喘匀,抬眸去看谢屹辞的眼睛。还好,并未变红,亦无杀意。

    可通过温若的反应,谢屹辞心口发紧,眸中漆色渐深,他哑声问:“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温若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谢屹辞沉默地凝着眼前的人,胸腔中渐起涌起一阵怒意——

    面对杀人恶鬼,她居然不跑?

    他忽然勾唇,狐狸眼里显出几分邪气,“你就不怕我把你也杀了?”

    “你不会!”温若眼尾渐红,大声说道。

    谢屹辞的笑瞬间僵住,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回宫去。”

    温若一脸不可置信,颤声问:“什、什么?”

    红梅随风飘落,覆在两人的肩上、发顶。谢屹辞面无表情地转身,背对着温若,冷声开口:“现在就走。”

    第26章 失信 谢屹辞,我试过了,可是我好像逃……

    天空不知何时落下了雨,冰冰凉凉的冷雨夹着丝丝雪花,滴滴砸落在地。

    两人沉默地站在树下,仿佛感觉不到冷一般。雨势渐大阻人行,谢屹辞皱眉转身,将温若脸上的委屈和难堪尽收眼底。雨丝打湿她的鸦睫,她垂着眸却遮不住泛红的眼尾。谢屹辞的心似是被刺了下,那些决绝和狠心漏了大半,他上前几步,说:“明日再走。”

    温若抬起红红的眼,嗡声:“这是第二次......”

    ——你第二次赶我走了。

    谢屹辞怔住,搭在后腰的手猛然紧握成拳,他自然听懂了她的话。见温若身子轻晃不稳,似要被雨淋伤,谢屹辞眸色渐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先回屋。”

    可温若却忽然甩开他的手,朝后退了两步,用盈满泪水的雾眸瞪他,她咬着唇坚决道:“谢屹辞,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言罢,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迈步,不再多看他一眼。

    谢屹辞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她的背影虽纤弱,可她的脊背却始终挺得直直的。

    缩在檐廊下的奴才和婢女本欲送雨具过去,却被两个人低沉的模样生生吓退。见公主走了才敢走过去,一些朝公主的寝屋而去,另一些则站在谢屹辞边上听候差遣。

    “备热水和姜汤,给公主送去。”谢屹辞收回目光,继续吩咐:“备马。”

    *

    朝臣求见圣上需得提前请旨,更是不能随意进出皇宫。可圣上传了口谕,准允渊政将军随时入宫。因此,李禄全看见谢屹辞时倒是不太吃惊,可现下子时才过,正是陛下酣眠之时,他怎敢贸然进殿扰陛下好梦。

    “李公公不必为难,我在殿外等陛下睡醒。”

    好在温砚本就少眠,寅时未过便已转醒。听伺候的宫人提及渊政将军在外等候,他心口一紧,忙道:“怎不将朕喊醒?快宣他进来。”

    清晨露寒霜重,谢屹辞身上的月白棉氅覆了一层水珠。他进殿后,温砚一瞧他的神情便屏退了宫人。

    “屹辞,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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