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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种被害妄想症,怎么可能真的自暴自弃呢? 很快没过十几秒,他因为说出了一个秘密而格外不安,变得比封东语还脆弱了。 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放任自己,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了封东语。 心脏在不断地加快速度跳动,他浑身血液好似沸腾一样,热气蔓延到他的大脑,让他难受得头晕。 因为过于不安,他忽然非常想要亲近她,想要听到她坚定的爱意。 某种程度上,他当国主那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和一个人绑定在一起做事。 哪怕理智上,他知道封东语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很有几率能帮到他,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他从未如此渴望她坚定不移的爱,还闷闷地不确定地问道:“你会一直爱孤,对吧?” 封东语警惕他的任何异常迹象,把这种反应尽收眼底,听到这个疑问,瞬间知道他在担心她会背叛他了。 哼哼哼,早干嘛去了,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同理可得,如果不是对她不好,哪里用得着那么担心她要背叛呢? 她以后必定要背叛,让他噩梦成真。 封东语爽到了,推了推他,脸色抵触,嘴上还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君上,别怀疑我对你的爱意啊,你这样会让我很累的。” 国主反而被她指责,顿了顿,更焦虑了。 理智上,他当然知道他的夫人现在格外脆弱,需要他的关爱,可他精神接受不了,他犯病了,更需要她的安抚。 不过他还保留着岌岌可危的理智,知道任由下去,他肯定会说一堆让封东语离他越来越远的话,那会更让他焦虑难受,所以他紧闭双唇,像只小狗一样疲惫地抱住封东语。 封东语当然是想推开他的,可他速度很快,把封东语抱入被窝内,让安全温暖的被窝牢牢地包裹住他们,让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仿佛再也分不开一样。 国主终于懂得只做不说了,封东语看着顺眼了点。 刚好,封东语就想国主越来越依赖她,越来越爱上她,便任由国主抱着了。 国主呆在这安全的氛围发呆了好久,才有一点缓和的感觉。 他哑着声音,艰难又谨慎地说:“你别心累,孤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孤会对你好的。” 谁都听得出现在他有点脆弱,封东语努力挣扎,分开怀抱,看清他此刻的脸色。 他表情果然很难看,封东语却很越看越顺眼,她双手抱住他的脸颊两侧,让他直视着她。 封东语认真地回应:“君上,没想到我等了那么久,你的解释还是那么单薄。你不是第一次怀疑我了,三番几次这样,我真的难受。我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会容易想东想西。你说这些话,很难让我觉得你爱我,求求你别让我伤心了。” 黑夜里,屋内烧了许久的蜡烛终于烧完了灯芯,恰巧熄灭了。 狭窄的屋内一下子没有了烛火,刚好今夜又乌云密布,挡住了月光和星光,让屋内彻底陷入黑暗中。 封东语看不清国主此刻的表情,总觉得自己在抱着一块高大的冰。 那冰块四周一直散发着鬼气,鬼气微冷,徐徐飘在紧贴着他的封东语的身体上。 可是渐渐的,鬼气紊乱起来,不再是徐徐飘散,而是如很多杂乱的风,在空气里乱搅动。 “我当然在乎夫人,可夫人也别逼迫我、怀疑我啊,我明明一直在表达对夫人的喜欢。”国主说道。 漆黑的夜里,他毫无情绪的声音显得阴森又悲凉。 他看出了封东语的催促,他努力回应却骗不了封东语,便假装他真的爱她,在一直在表达爱意。 封东语快气笑了:“这真的是在表达喜欢吗?” 国主不好回应,只好说道:“你不觉得是的话,那就不是吧。” 国主又开始单方面暂停协调沟通了,封东语才不惯着他那无理取闹的臭毛病,如一条鱼一样,麻溜地翻个身,背对着国主不说话了。 国主看她不配合,瞬间心又烦躁起来,他的现在被害妄想症犯了,真看不得她避开他。 不过也没有过多久,封东语觉得差不多了,才忽然看透人世的口吻说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知道君上不爱我,不需要君上告诉我。” 国主忽然心一紧。 封东语缓慢地说:“但我喜欢君上就够了,不管君上是以什么目的娶我,我都甘之如饴。我刚刚反复说让您爱我,其实您要是真爱不了,也不勉强,但起码骗骗我吧,不然我会熬不下去的。” 这话说得压抑又情深,洒脱又悲情。 她并不是以干巴巴地说爱他的方式宽慰国主,而是以一种更高明的招式,以退为进,让国主有想象和脑补的空间,以为她真的忍耐他不爱她的事实,痛苦地度过很多时光。 国主听完,瞬间了解她身上为何有那么多矛盾的东西,也明白他的潜意识为什么那么不安了。 她的确天生是精于演技的人,聪慧过人,也有事情瞒着他,可是她只是瞒着的东西仅仅是她知道他真实目的的事实。 她好像比他想象的更要爱他。 封东语这些看似坦白的话,就这样轻易地被国主脑补着接受了。 国主有点被感动到,但又难以置信有这种感情,还追问道:“都这样了,你真的甘之如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