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我在异世养丧尸皇在线阅读 - 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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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浅浅也在他旁边坐下,学他的语气,“呵呵。”

    ………

    刚经过一场生死搏斗,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了,所以吵了两句就没人再说话了。

    姜浅浅盯着天上的云发呆,耳边有风声,不太清晰的枪.声和丧尸的嘶吼声。

    看来荒山下的世界危机重重啊,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姜浅浅正在思考人生,突然感觉肩膀上一沉,侧头去看,竟然是小破孩把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小孩乖巧垂下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见鬼了。

    小破孩会主动靠近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怎么呢?你是困了还是饿了?还是哪里难受了?”

    没有人回答。

    姜浅浅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连忙把人扶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你怎么样了?能听见我说话么?”

    纪迟喉咙含糊不清地发出了两声低音,浓密卷长的睫毛也跟着轻轻颤了颤,但就是没有一点要苏醒的意思。

    姜浅浅又喊了他两声,仍旧没有得到回应,她只能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然后脱下衣服给他盖上。

    她就坐在这里守着他,隔一会儿就会摸摸他的脉搏,看看他还是不是还“活着”。

    越高阶的丧尸越接近人类,他们有心跳,有呼吸,甚至有体温。

    就这么一直待到了晚上,气温骤降,姜浅浅才把小孩抱进了洞里。

    灯烧坏了,石床上的被褥也都被烧没了,两人只好窝在地上的毯子里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累,姜浅浅总有一种陷进沼泽里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在把她往下拖,而且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来。

    就在沼泽要把她吞没的时候,她才猛地惊醒。然后发现自己原来是被一条暗红色尾巴死死缠住了。

    怪不得会做那样的梦。

    姜浅浅睁着眼睛缓了一会儿,然后抽出一只手去解缠在她腰上的尾巴。

    但这条尾巴异常难搞,她解开了它又会马上缠回来,好像在跟她玩拉锯战。

    什么毛病,尾巴还得缠着点东西才能睡觉?

    姜浅浅烦了,打算换个地方睡觉,可刚爬起来却又被那条尾巴拉了回去,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嘴里还在不停念着什么。

    姜浅浅把耳朵凑过去听,才听清他说的是好冷。

    “冷?”

    可这条毯子上面还压了很多褥子和衣服,她都睡冒汗了啊。

    姜浅浅在黑暗中摸索着去伸手去摸小孩的额头,摸到了一片冰凉。体温是比人类的体温低了一些,但对于丧尸来说应该是正常的。

    而且丧尸的适应能力很强,他怎么会觉得冷?该不会是伤势又加重了吧。

    万一小破孩被她养死了怎么办,那个东西也不给个饲养指南……

    姜浅浅担忧地胡思乱想,下一秒怀里却挤进来一个人,她下意识把人推开,却被越抱越紧。

    “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但姜浅浅明显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不停的颤抖。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放任了他这种抱团取暖的行为。

    这么一折腾天都快亮了,姜浅浅不再纠结,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

    这一觉她睡到了大天亮,满足地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黑幽幽的眸子,姜浅浅心情很好地朝他笑笑,“你醒了呀。”

    小破孩顶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但表情依旧冷冷的,“放开我。”

    姜浅浅这才发现自己把人家当成抱枕抱着了,连忙松开了他。

    她刚一松手,小破孩就开始往后挪,他手脚都没什么力气所以挪两下就会摔一次,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要坚持挪到了角落里才停下。

    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

    姜浅浅对于他这难搞的性格已经习惯了,用完就扔就用完就扔吧。

    他就像一只对人类充满敌意的流浪猫,完完全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抗拒任何人的靠近。

    姜浅浅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捡起了地上的毛毯盖在了他身上。

    “行了,你在这继续歇一会儿吧,我出去煮个面条,你吃不吃面条?”

    少年靠在石壁上看着自己的尾巴尖尖发呆,好像并没有在听她的话。

    “那就吃面条吧。”

    姜浅浅起身要走,可刚转身衣服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她疑惑地回头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

    可能是错觉。

    第5章

    姜浅浅在放杂物的角落里挑挑拣拣,最终找到了个还能用的小炉子还有一口铁锅。

    她拎着这些东西出去煮面,完全没注意角落里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

    纪迟其实很好奇,好奇她为什么还不杀了自己。

    他已经受了重伤,很快就会彻底死掉,身体腐败变成一摊烂泥,这样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么?

    不明白,不理解。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拉着那些人一起死,凭什么他死了,那些人还好好的活在世界上?

    当年他被卖到了实验室,那些人把他当成狗一样关在笼子里,放血,抽骨髓,给他注.射各种会让人痛不欲生的药剂,拿他做各种各样的实验。

    每天都被绑在冰冷得解刨台上,记不清骨头被拆下了多少次,胸腔被刨开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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