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天尊每天都想替身上位在线阅读 - 第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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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幻象在他祭出金仙期阵法的一刹那,统统烟消云散,迎棠望着那张去除幻化后轩然霞举的脸,瞳孔一震,胸腔里像有一团烈火滚滚燎原。

    “本王当是何人擅闯天炎山,原是两个不自量力的凡人。”

    丹缘自汹涌魔气中现身,缓缓降落,她一眼瞅见迎棠,仿佛被火苗点燃的柴油:“你与她长得真像,味道也令本王作呕。”

    她目眦尽裂:

    “不论你是不是她,本王今日都要将你挫骨扬灰!”

    第51章 (一更)

    “糟糕!”正全力朝传送阵奔跑的虹翘踉跄地崴到了脚, “魔王来了!”

    天边又一道灵力波飞过来,越过虹翘和追风,把传送阵砸了个稀巴烂。

    完了完了!

    她一把拽住追风, 翻滚着躲避:“快跑, 我们被发现了!”

    天炎山因为泼天的灵力波动颤抖起来,仿若随时都会火山喷发。

    朝冽再顾不得别的, 放开金仙巅峰的势力,掀起滔天银浪。

    威压压得迎棠喘不过气。

    原来他这才来真的, 早前他和元婴、化神的她之间的打斗,到底有多小打小闹?

    她心里越发恼怒,气得挣扎出他的防护,用灵力扛起昏迷的逐月。

    且说丹缘本来在魔王殿躺的好好的,但从昨晚开始, 她就眼皮子直跳, 她总是闻到一股特别熟悉的气味, 她以为自己神经衰弱了。

    万年了,她一直活在迎棠的阴影下。

    她做什么, 别人都要拿迎棠出来与她比较,她自己也经常回想起被迎棠压一头的日子。

    今日天炎山一有动静, 她便飞速赶来, 谁知就碰上一个与迎棠长得如此相像的女子。

    她是个妖修, 并非魔修。

    那又如何, 她毁不了迎棠, 也定要毁了她!

    丹缘愤恨地瞪着朝冽:“何方上仙,竟敢闯我魔域!”

    朝冽眸子染开清透的软翠, 唇角的笑容深含邪意:“区区蝼蚁, 不配知道本尊的名讳。”

    丹缘一口气堵在肺叶子里咳得疼:他娘的, 都一万年了,怎么还有人敢对她这么说!

    她一鞭子抽开这灭顶的银浪:“本王今日就要收了你们的小命!”

    金仙巅峰的神识祭出,一银柄长剑霍然而起,银刃挥舞间,斗转星移。

    饶是同为真魔期的迎棠,万年前避开朝冽的攻击都略显吃力,更何况是神识远远不及迎棠的丹缘。

    剑刃甫一触及她的肩,便以移山断海之势切中她的臂膀,魔血炸开来,染红了朝冽那张九天绝色的面庞。

    他狠戾地长笑,任凭魔血染红他蓝采和的长衫:“你要找死,本尊成全你!”

    迎棠被这股充满邪气的灵力吹得长幔横飞。

    该死的,她什么也看不清!

    魔修的修为是打上去的,丹缘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她以金蝉脱壳之势,断臂闪开,跃上天空化成巨雕,在空中翱翔盘旋,戾叫声刺穿迎棠的耳膜,震得她脑袋疼。

    那雕蓦地俯冲,速度之快,发出震耳欲聋的风啸。

    朝冽打横铺开一巨型阵法。

    迎棠一眼看出丹缘的阴险之处。

    她与丹缘大战几百年,知道她最喜欢出招阴险,每每大招中都暗藏锋利的魔针。

    她咬咬牙,飞身而上,将浑身灵力注入长幔,朝空中奋力一投。

    与此同时,丹缘和朝冽灵力猛烈相撞,荡开海棠林满枝海棠。

    朝冽撑开的结界与丹缘的灵力逐力,自不会落下成,只是银色的灵海中,隐约闪过一痕黑光。

    他眸子一跳,正要徒手去接。

    海蓝的长幔迅速裹住那痕黑光,朝另一处山头一甩。

    那小巧黑针rou眼不见,却在一个弹指后,山头訇然坍塌,碎裂成尘。

    “这接不得!”迎棠指尖凝出神识的长弓,“对付丹缘得用神识。”

    朝冽哽了一瞬,凝出一根神识箭来,接过迎棠的长弓。

    箭搭弓上,他扬臂朝天边盘旋的巨鹰瞄准。

    风吹过,云无痕。

    他感受到迎棠的视线,头一次有了用真身与她并肩作战的实感。

    他竟然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连眸子都恢复了一丝玄色。

    迎棠:“还等什么,就是现在!”

    纯银的离弦之箭飞射而出,如流星划过血色的天际。

    那箭肯定能射中的,他知道。

    朝冽后怕地垂下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雕唳。

    丹缘被贯穿了胸膛,眼看要毙命,她用翅膀扇出一道龙卷风,把自己卷进去,随风飞速逃离。

    带走一片烟尘。

    风风火火来,跌跌撞撞走,与万年前一样狼狈。

    朝冽紧握长弓,抹了一把满是血的脸。

    等他转过身,迎棠已然不见了。

    她正在天炎山内,用灵力扛起逐月。

    他搞砸了。

    朝冽从空中降下来,朝迎棠递弓箭。

    迎棠冷着面,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她抬腕凭空捏碎那部分神识,好似那并不属于她。

    他碰过的,她可不要了。

    她觉得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她还想怎么这么久了,那个该死的臭猫都没来抓她,她都怀疑臭猫不务正业在戏园子染上恶习沉迷享乐了。

    她也乐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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