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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枝枝真的好讨厌看这俩人说话,打字也不行。 太容易让人上火了,她现在拳头很硬。 宁枝枝端起桌上的猴儿酒一口饮尽,转向阿灯:“你们都知道了?阿池呢?” 阿灯挠了挠头:“青池师姐关在炼器室里,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新花样,估摸着还没看到这些消息。” 阿剑从门外匆匆跑进来,带了一地的碎雪碴子。 “峰主,温师兄带着小师妹,已经快到渡口了。” 阿灯摸不着头脑:“听说折雪仙子受了重伤,不去医治,来我们小遥峰做什么?黑龙戾气的伤,又不能靠丹药治好。” 宁枝枝攥紧了手中的酒盏,平静问:“来了多少人,可看清楚了?” 阿剑摇摇头:“我没看到,是渡口弟子来报,说动用了掌门那艘‘飞鸟长空’。” 宁枝枝冷笑。 飞鸟长空是紫阶飞行法器,速度快又稳妥,但是用一次要烧去一大笔灵石。 萧业竹为这个弟子,倒真是舍得。 她不愿意打无准备的仗,吩咐阿灯阿剑:“你们俩去炼器室外守着,别让温亦云直接找上阿池了。” 两个小童点头应是,也不问问宁枝枝为什么,连忙掉头就跑了。 宁枝枝则拿起玲珑玉,给温亦云发了条消息。 [密友][宁渣渣]:来正殿。 她收了玲珑玉,提着新灌满的酒壶酒盏走去正殿,登主座,斜靠在椅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 六扇殿门敞开,飞雪倚着斜风登堂入室。 宁枝枝举起酒盏,望向与白雪一同踏入门中的人,浅笑饮酒。 这酒却不如在暖阁的时候好喝了。 她垂眸,敛去失望神色,看向温亦云,以及他死死抱在怀中的折雪仙子。 “师侄来得正好,要尝尝阿灯新酿的猴儿酒吗?” 温亦云白衣黑发,双目赤红着紧扣宁枝枝,而他怀中的少女此时安静昏迷,面色惨白。 他开口时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宁师叔难道没收到师父的讯息吗?” 宁枝枝把玩着手中酒樽:“我当然收到师兄的消息啦。只不过,师兄虽叮嘱我照料好你们,可你若是不想救这位折雪仙子,师叔又怎好阻拦?” 温亦云蹙眉,眯眼看向宁枝枝的神色仿佛想要把她生吞活剥。 但他一贯的形象又不允许。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道:“折雪是我的师妹,我自当用命来守护她,怎会见死不救!” 好一个用命来守护。 宁枝枝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哎呀,贤侄这话让人惊叹。既然要用命守护你这小师妹,何必还与我家阿池结亲?” “莫非……你是想用命来守护两个女子?贤侄这是猫妖有九条命?还是说,你的命实在是金贵得很,抵得上她二人?” 温亦云冷笑,将怀中人放在偏座上,解了白狐裘仔细掩好,转向宁枝枝时,完全变了副面孔。 那副谦谦君子的外皮终于被激怒,然后裂开一条缝隙,露出了他真实的嘴脸。 伪善到让人恶心。 温亦云开门见山:“聂青池在何处?” 这次没有称呼师叔,也不喊聂青池师妹。 宁枝枝笑容越发灿烂:“你这婚约者都联系不到,我更是如此。” 温亦云没再废话,低喝一声“剑来”。 那柄于剑冢之内取得的无上宝剑——清雨剑应声而来。 风雪顺着剑势,聚集在温亦云身后,将宁枝枝视如寇仇。 温亦云剑指她面门,冷声:“再问一次,她在何处?小遥峰上二百余名弟子,你若不说,我便杀……” 他话未说完,门外传来一道冷冷的女音。 是聂青池的声音:“你要杀谁?” 温亦云手上一顿,通身杀意散去,剑势顿失。他甚至,有些不敢转过身去看那个说话的小姑娘。 宁枝枝没料到小徒弟这么快就闻讯赶来,觑一眼坠在身后的阿剑。 她叹气:“快进来,外面雪大。不是不让你来嘛。” 聂青池冲宁枝枝一笑,走进正殿,路过温亦云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温亦云不知为何仿佛跌入冰窖,无法思考和动弹。 软软倚在偏座上的折雪仙子突然有了动静。她一阵急咳吐了血,温亦云这才回神,连忙凑了上去。 “小师妹。” 折雪仙子眸中带泪,抬手抚上温亦云的眉心:“师兄,别皱眉,我……我没事……” 说完,很快就又晕了过去。 宁枝枝叹为观止。 她都分不清这女人是真的重伤还是趁机演戏,想要除掉小青池了。 折雪仙子这一出很快就让温亦云记起今日来的重点。 他直起身子,上前几步,站定在聂青池面前。 聂青池克制住退开的想法,皱眉看向他。 温亦云面色发白,音色沙哑,自诩温柔地开口:“青池,小师妹如今命悬一线,只能靠你救她了。我们有婚约在身,她也是你的师妹,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第19章 旁白19号 19. 温亦云的人生三大错觉—— 她偷看我,她喜欢我,她会为我付出一切。 剑修一往无前的锐气,全被这人点在了自恋上。 他看向聂青池的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高位者的俯视与自得,还暗含着丝丝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