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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啊,夜店啊,还能哪里。” “如果不麻烦的话,请把你知道的地址都告诉我。” 伊凡满脸问号,“你要自己一家家的去找?” “对。” “上帝,你是未成年好不好,这些地方根本不能进,再说了他做事总是心血来潮,没有固定的地方,莫斯科的酒吧夜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这办法不行。” “行不行我说了算,你要是有什么信息就麻烦提供给我,实在没有我就自己地图搜索。” 伊凡着实被她吓着了。 他以为的东方娃娃,娇小玲珑,可爱软糯,就像一朵温室里养大的美丽兰花,没想到竟然是个浑身是刺的仙人掌。 “你挺有意思的,不过我可提醒你先,安德烈这个人软硬不吃,如果你找他是为了当教练的事,我劝你趁早放弃。” “有一就有二,他既然教了我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第二天伊凡联系她,一起先从他知道的地方开始找,但都一无所获,一直到第五天的时候才从一个酒保那里听说半个月前他似乎接到一个电话,当天晚上就急匆匆地走了。 “你知道是谁打来的吗?” 酒保摇头,想了想又说:“好像是胡日尔的谁。” 伊凡立刻恍然大悟,“哎呀,肯定是老太太那里出了什么事,原来如此,谢谢了。” 秦远歌跟着他走出酒吧,伊凡搓搓手说:“我明天想办法买张火车票,然后去胡日尔找他,你在学校等我的消息。” “我跟你一起去。” “胡日尔离莫斯科可远了,坐火车要四天,你这小身体可受不了,虽然是四月那边还在西伯利亚的寒气中,你可别冻病了。” 秦远歌很感激他。 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人家陪着满莫斯科的跑,现在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坐飞机吧,我请你做我导游,食宿交通都是我负责,你帮我找到安德烈就行。” 伊凡倒也不推辞,他和安德烈都是大穷鬼,飞机虽然舒服但是对他来说是奢侈品,小姑娘既然这么大方,他坦然受着好好服务就是。 “行嘞,我这就去订机票。” 秦远歌手上的钱是世锦赛的奖金,4.5万美元全部都进了她自己的口袋。 谢澜说她也十六了,大多数时间在外头训练,所以有什么需要的自己看着办。但她平时除了偶尔偷偷吃点甜食,几乎没有任何消费,这次倒是派上了用场。 在天上飞了六个小时,飞机到达了伊尔库兹克。 这里离胡日尔还有一段距离,伊凡租了车,带着秦远歌在小餐厅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发了。 他们要去的是奥利洪岛,那是贝加尔湖上最大的岛屿,胡日尔是岛上唯一的小镇。 四月的贝加尔湖已经进入化冰期,但依然寒气逼人,尤其是今年前两个星期甚至还十分反常的下了暴雪,减缓了冰面融化的速度。 秦远歌坐在后座玩着手里的九连环,对外头的风景一点兴趣都没有。 伊凡倒是打趣说:“每年有很多从华国来的游客,都是为了看这一路的白桦林还有冰雪,你倒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要是每天都生活在冰雪里,也不会对它们有特别大的好奇心。” 伊凡笑起来,“那倒是,我就是喀山出生的,雪啊冰的我们都不怎么稀罕。” 秦远歌抬眼看他,“你是不是练冰舞的?” 伊凡从后视镜里朝她做了个妩媚的wink,“哎呀,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你不是说自己也是运动员吗,肢体动作比我更具有美感和流畅性,肌rou保持的不错但是却不是太重,不是很难猜。” “是,我可是靠这个维持生计的,有机会带你去看我的冰演。” 秦远歌看向窗外,越往北走,明显感觉到景色都开始萧瑟起来。 这个时候的华国已经是莺歌燕舞,春暖花开,可这里依然笼罩在莫拉娜女神的统御之下,想到这里秦远歌有点头痛,都来到人家的地盘了,不去拜会一下好像不太礼貌啊。 晚上八点多,秦远歌睁开眼睛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 伊凡下了车,走到一户人家门口用力拍了拍院子外的木栅栏门。 “达丽雅阿姨,我是伊凡,您在家吗?” 屋子里头灯火明亮,在北风呼啸里看着格外温暖。 没多大一会儿小房子的门打开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跟里头似乎争执了两句,然后慢吞吞走了过来。 安德烈穿着一件短袖T恤,一头金发在后面扎了个小啾啾,看见伊凡满脸的不耐烦。 “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伊凡这一天又是飞机又是开车,已经快累趴下了。 他指着外面的车说:“我老板要找你。” “你老板?你什么时候有工作了?” 秦远歌下了车,外套都没有穿,直接走到门前抬头看着他。 “菠菜,你之前说如果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了就来找你,所以我来了。” 安德烈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懒洋洋地说:“是你啊,干嘛,不过是给你上了几节课你就爱上我了?告诉你,我对小女孩没有兴趣,我喜欢胸大屁股翘的,你一个乳臭未干的……” 他还没说完后面出来的一位老太太直接拿平底锅打的他眼冒金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