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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才又问:“她们之前认识吗?”“互不相识。”“几个?” 马得路有些扭捏。 李才不耐烦了:“说啊。不说我怎么给你出谋划策。”“十二个。”李才惊讶:“一打啊?你怎么这么励志!”马得路赶忙找补:“这方面,你一直是我的榜样。”李才一脸坏笑:“是不是跟毛毛同时谈的?”马得路立刻澄清:“不是。在毛毛之前。跟毛毛一确立关系,我就再没跟任何人谈过,即便猛扑我的数不胜数我也没动心过。”李才点点头:“这就好。这样的话,这件事可以定性为小麻烦。跟前任告别,在全世界都不乏先例。但此事需要保密,不可再告诉第三人。”马得路迟疑道:“我用不用让她们中间谁把我再拉进去?” 李才想了想:“你还想跟这些前任还有什么后续吗?”马得路连连摇头:“绝对不想。”“那就彻底做个了断——把她们全部拉黑。”“太黑了吧?我一向没你那么残忍。”“是果敢——得路,拉黑她们,一是对你和毛毛好,你的意志没那么强大,彻底断了念想好。二是对她们好,不要再活在你的阴影里——你绝对伤了不少姑娘。” 马得路还有些犹豫:“你不是老讲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吗,第一期讲座你就讲的这个。”李才笑了笑:“那是因为有人想听。我得追求收听率,观众想听什么我就得讲什么。分手了还做朋友的,那是因为双方人缘都太差。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马得路仍不放心:“她们不会明天组团去婚礼上闹吧?”李才叹了口气:“你偶像剧看多了。谁会这么无聊!你删了就行,要让毛毛发现蛛丝马迹,你就等着你丈母娘的核武器吧。” 马得路不得已听从李才的建议,打开微信通讯录,挨个删除那些女孩的号码,边删边叹气:“已经沦陷了。现在我爸在她手上,被她指挥得团团转。原来看见了谁的原型就告诉我,现在对我封锁了。”李才一听忙问道:“我原型是什么啊?”马得路心不在焉:“问我丈母娘去——好了,十二星座删完了。”李才惊讶:“十二星座你集齐了?”马得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故意的。小概率事件。我后来一算,我这十二个前任竟然分布了十二个星座。”李才调侃:“得路,你的心长得好大啊。集了星座就行了,收心吧,可别再想着集属相了!”马得路苦笑:“我心早收了,没戏了。才哥,我原来很同情你有恐婚症,现在我真羡慕你!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我真的还想再单身个两三年。” 李才同情地看着马得路:“不要同情我,也不要羡慕我,亲爱的马总,你这就是恐婚症。” 下午,李貌、尚晋、马得路、毛毛、李才以及苏洁、箱子姑娘、安心几个人齐聚咖啡馆,商讨次日婚礼的流程。安心担任婚礼主持人,把流程详细说了一遍。 “流程大概就是这些,如果有机动情况,我会现场随时调整,你们听我指挥就行。” 众人点头。 马得路心里一直惦记着刘一手:“安心,您跟刘总说了没有,我非常殷切地希望他能出席我的,不,我们的婚礼。”安心:“我跟他说过了,但他时间不行,来不了。”马得路失望:“唉,刘总不来,少点精彩。”毛毛推了他一下:“马得路,你出息点儿,咱们跟刘总不沾亲不带故,人家为什么要来啊?你这不为难人家嘛!”马得路说道:“婚礼有时候也不仅仅是一个婚礼,它还是一个社交平台。咱们弄那么好一场地,不就是广交天下豪杰嘛。一举两得是商业领袖的通常做法。安心,刘总一手老师是不是也是这样?”安心微笑:“你们思路一样,但他是一举十得。”马得路满脸遗憾:“看看!看看!我们对婚礼的利用还是不够。应该婚礼搭台,经济唱戏。” 李貌听不下去了:“你太不单纯了马得路!你婚礼的主角是毛毛,别搞不清楚主次。婚礼对男人来说是个甩不掉的累赘,对女人却是个提着心的殿堂。身在曹营心在汉,你有那青龙偃月刀吗!” 李貌说着瞄了眼尚晋。 尚晋点着头:“精辟!按照我的极简主义作风,根本就不需要婚礼——”猛然注意到李貌在看着自己,赶紧改口:“但是,婚礼它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所以,该办还是得办——更所以,得路,你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你的婚礼,还是要以毛毛为主。”马得路没料到一不小心成了众矢之的:“怎么又绕我这儿了?毛毛,你理解我吧?”毛毛有些伤心:“我理解你。但我不能理解我自己,为什么能够忍受你把婚礼变成商业融资洽谈会、狐朋狗友大聚会、撒出去的红包回收会。” 毛毛看着李貌:“你知道吗,我一看他列的那婚礼名单差点羽化成仙。”李貌干笑:“挺好了。你知道尚晋列了多少?”毛毛问:“更多?”李貌回应:“零。他一个也不请。来宾都是我们这边请的。”马得路觉得不可思议:“你以前送出去的红包不回收一下?”尚晋淡淡地说:“我就没送过。我从不出现在别人的婚礼上,也不送人红包。”安心顺口道:“这我可以作证,为此他得罪了不少人。” 话一出口,安心自知失言。好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刘一手打来的。 安心站起来转了个身接电话:“喂,一手。哦,好的。”又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一手推掉了明天上午在上海的一个跨国谈判,明天早班飞机飞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