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史上最惨穿越者在线阅读 - 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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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都小心点,至少别中了迷药。」我说。

    他点头。

    我其实并不看好,作者妙笔生花,怎么写都行,若她要我滑胎,我打个喷嚏也能滑。

    这天是我爹的生辰。

    身为当朝首辅,朝堂上上下下,但凡有点分量的官员都来道贺,就连皇上都亲自写了贺词,赐下许多好东西。

    我没在前面招呼客人,就守在库房,一样样看宝贝,盘算着哪些可以搬到桃花源。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

    我和萧良既在庙堂待不下去,那就走得远远的,做一对富翁,到时候,想请多少奴仆请多少,想吃多少冰西瓜吃多少,想买多少衣服买多少……

    我给他说,我想学画画,还想烧玻璃……他说,怎么都行,还说要做个滑翔伞,反正他武功高,就算我掉下来,他也能接住。

    我还蛮向往。

    太子和白纯纯都来了。

    寿宴上,我挺着大肚子,坐在萧良旁边,如今,满朝都知我是萧良的女人,肚子里怀着萧良的孩子。

    而白纯纯和太子,依然分开坐,只眉眼间你侬我侬。

    太子时不时警告地看我一眼,白纯纯则像小白兔,看我一眼,目光缩一下,仿佛我是老虎,生怕全世界不知我欺负她。

    我确实根据剧情经常欺负她,这不每次都没欺负到吗?

    神烦白莲花。

    我软软的朝萧良身上一靠,小声:「哎,老萧,这杯酒你已经嗅了三次了,再嗅也变不出西瓜味儿。现在该你拿出演员的素养,快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白莲花!」

    「口渴。」他小声说。

    从白纯纯进府到现在,为了不中招,我和萧良滴水未沾,滴米未进,每每有人敬酒,我们都举杯示意,连唇都不会挨一下。

    他皱眉朝白纯纯看一眼,白纯纯陡然一惊,手上酒杯猛的一晃,一杯洒在裙子上。

    「来了。」我低声说。

    按照原书剧情,白纯纯湿了裙子,到我房间换裙子,我趁机给她下毒,招来丑陋家丁……

    如今,同样是湿了裙子,同样是白纯纯主动提出到我房间换裙子,我朝萧良递了个眼色就走了。

    很快到了我房间,我推门就发现熏香味道有异,我喜欢用薄荷味的熏香,而如今,这香是合欢香!

    白纯纯在我身后冷笑一声,一把把我推进房门。

    那香厉害得不得了,我吸了两口就昏昏沉沉,忙跌跌撞撞往桌子走去,得先用水灭了香……

    「林绾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酒里给我下毒!房间也是你安排好的吧?那你就好好享用!」

    房门「砰」的一下关上,一个胖墩墩的黑影朝我扑来。

    我做梦也没想到,丑陋家丁会在这时候出现。

    这个配角,矮得像个冬瓜就不说了,还瘸着腿,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黑得像个煤炭,左右脸颊各有一个大脓疮,散发着溃烂的气息。

    这一刻,我再次诅咒萧良他妹儿这辈子下辈子找不到真爱。

    我堂堂首辅千金,京城双姝之一,就算耐不住寂寞,找人苟合,也很多人排队好吗?至于找个这样的吗?!

    我要今天真被丑冬瓜哗了,等我穿回去,绝对把她揍得连她亲哥都认不出!

    家丁瘸着腿,速度却堪比小火车。

    他轰轰轰冲过来,我忙着往旁边躲,只听「咚」的一声,随即稀里哗啦,桌子翻了,茶壶茶杯碎了,水流了一地。

    我没了灭迷香的水,我心里一乱,加上丑冬瓜从门口方向来,我慌不择路往窗户跑。

    然,窗户竟被人从外面钉死。

    「砰」的再一声——

    我心下一惊,转头看见香炉倒了!

    浓香更重,视线已然模糊,无数道重影的丑冬瓜狠狠砸了过来,抓着我的腿往地上拖。

    「小美人,我来了!」

    丑冬瓜流着口水,呲着大黑牙,喷出臭气,直朝我嘴巴凑来。

    我熏得几欲干呕,还得强忍着,扭着头,使出吃奶的劲儿,抵着他,大声嚎着:「救命啊,萧良!快来救我!」

    这一刻,我心里是绝望的。

    像我这样的配角,在作者大大面前,就是个细胳膊,细胳膊怎么扭得过大腿?

    然——

    风乍起。

    温热的液体喷在我脸上,血腥味比香料味更重。

    我再转头,就看见家丁已死,他以扭曲的姿势歪在旁边,地上全是血。

    萧良一掌震碎窗户,飞快奔至墙角,把用来降温的冰连同盆子扣在熏香上。

    「老萧……」

    我第一次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快步走过来,半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我,用袖子擦我脸上的血。

    剑丢在旁边,还在滴血。

    「你杀人了!」

    我看着脖子呈现诡异弧度的丑冬瓜,很怕,第一次这样直面死人。

    「是。」

    他的语气很平静,一点不像第一次杀人。

    房间陆续有人进来,有人把尸体抬出去,有人端了热水,丫鬟们拧了帕子再次给我擦脸。

    我抱着萧良,抱了很久,身体一直筛糠似的抖。

    许久才平静下来,我问他为什么不怕,他说,他刚穿过来那会儿在战场上,面对他的只有两个选择:杀人或者被杀。

    那天杀了多少人,他不知道,盔甲上全是血,连里衣都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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