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虐文女主她只想打工在线阅读 - 第128页

第128页

    他们的愤怒,却像气球,被闻宴下一句话戳破,“谁帮助邪道了,你们亲眼所见吗?我倒要问问你们,为何要帮恶人设下窃运阵,知不知道,这是逆天而行!”

    什么,什么窃运阵。

    几个蠢脑袋总算反应了过来,“等等,这是不是有误会?”

    总算明白过来了。

    闻宴没忍住跟谢稚逼逼,“他们天一门人,脑筋都这么死板的吗?”

    谢稚莞尔,配合闻宴低声咬耳朵:“不然怎么叫牛鼻子。”

    好吧,闻宴其实在见到天一门弟子出现之际,便明白了一些真相。

    康贾岩,并非是害戚明荷之人。

    虽说天一门弟子在除妖一事上,过于偏执,但在处理凡人的事上,大多数还是保持清醒的。

    如窃运阵,害命之类的邪术,若是康贾岩所为,那他就没法请动这么多天一门弟子了。

    不是康贾岩所害,那害人的,难道是……

    闻宴犀利的眼神,看向面容扭曲的康贾岩,又扫过在场所有天一门弟子,沉声道:“我们奉命寻找一个失踪了的魂魄,追查到这里,发现此事与窃运阵有关,窃取人运气,违逆天理,可是你们受康家主所托,故意所为。”

    别说,别看闻宴模样不是清冷犀利挂的,但板起脸来审讯,气场还是非常能唬人的。

    这些天一门弟子,也是刚学有所成,下山历练来的年轻一辈,心性单纯,让闻宴这么一诈,马上如实交代,“我们确实是受康家主所托,却并非为害人,而是要救人。”

    闻宴心道果然,“救谁?”

    “他的夫人,戚明荷。”

    闻宴明知故问:“他的妻子,不是肖夫人吗?”

    这时,康贾岩突然出声,满脸厌恶:“不,我妻子只有明荷一人,何曾是肖紫芳那贱人!”

    在康贾岩的口中,又是另一则故事。

    他没有在地位显赫以后,对妻子变心,他自始至终最爱最尊重的,是戚明荷。

    只是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却被肖夫人,也就是肖紫芳破坏了。

    康贾岩初次认识肖紫芳,还是她登上康家门,要见夫人之时,一个陌生的女人贸然上门,门房当然不会开门,还是他回家之时,看见了肖紫芳,听清楚前因后果,原来时夫人帮过的人,他知道他夫人最是心软,于是招招手,让人将这女人领进山庄,去找夫人。

    康贾岩顺手一帮,只为让夫人开心,若早知道会发生后来那些事,他怎么也不会放那个恶妇进去。

    也不知肖紫芳怎么装的可怜,竟让戚明荷同意,收她在山庄里做事。

    原本这没什么,左右不过多招一个下人。可后来康贾岩发现,肖紫芳总是若有似无地盯着他看,那种眼神他见识过很多,也极为不虞,几乎想立即将这女人赶出去。

    可没等到他跟夫人说,肖紫芳已自发离开了山庄。

    日子恢复了正常,康贾岩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所有不幸,都发生那一夜。

    一次踏青回家,妻子忽然困倦不堪,然后一睡不醒,他到晚饭时去叫她,她竟直接断了气。

    康贾岩不敢相信,连夜请来全城的大夫,那一夜莲叶山庄所有灯火未熄,却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黑暗。

    所有大夫诊断过,所有人都摇摇头,让他节哀。

    他勃然大怒,他节哀什么,他的夫人只是去睡了一觉……

    康贾岩无法接受妻子突然离去,敏锐地觉得哪里蹊跷,却又说不出来,忍着悲痛,将棺材停在家中,迟迟不愿下葬。

    这期间,他还在寻求各种办法想唤醒妻子,神医,奇人异士,只要能救回她,什么要求他都能答应。

    但偏偏到他需要之时,没有一个人出现。

    他眼睁睁看着,妻子尸身腐烂,才明白她已救无可救。心口偏有种说不出的怒意,总觉得,妻子是被人害死的。

    为寻找出真相,他故意放出康家主母已死的消息,想引诱背后那人出来,没想还真引来了一人,出乎预料,那人竟是肖紫芳。

    他不知肖紫芳用的何种手段,孤身一人,竟能进入防守严密的山庄。肖紫芳见他难过伤心,过来安慰,他虽然喝了酒,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与肖紫芳周旋。

    他强烈预感,他夫人猝死,定然跟这女人有关。

    他看到肖紫芳在无人之时,看向棺材面前的眼神,是得意洋洋,终于达成所愿。

    康贾岩几乎捏碎了骨头,正要让人进来,却见肖紫芳拿出一枚铃铛摇了摇,他顿时头重脚轻昏了过去。

    醒来以后,肖紫芳浑身**躺在他旁边。

    肖紫芳涕泪连连,说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康贾岩眼底没有怜惜,肖紫芳这点心计,他能一眼看穿,他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必然是这女人算计了他。

    康贾岩瞬间就想好了怎么惩治这人。

    话才开口,却如中了邪般,眼神不觉放在肖紫芳身上,觉得她无一处不美。

    他本能觉得这想法不对,却越是抗拒,心头越痛,他抗拒的意志过重,心口如被万虫啃噬,眼前一黑,再度昏倒过去。

    再次醒来,见到的还是肖紫芳,那女人温柔小意偎在他床头,满脸担忧。

    他没觉得心动,只觉得恶心和诡异,他想立即杀了这女人。杀心刚起,心口痛不可遏,又晕倒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