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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京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有必要一次又一次得提出来么? 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宋翰墨内心是很不喜这人的。十日没来上朝,见的第一位大人就是严修洁,实在开心不起来。 见他冻得这般可怜样,宋翰墨似笑非笑:“免礼,怎么冷成这样,严大人的车里没烧炭么?” 严修洁开口了,他语调柔和,声音有些沙哑:“家中清贫……路有冻死骨,王爷住宅离皇宫不过四条街,不应如此娇弱。” 他一张嘴,宋翰墨就翻了个白眼。 理了理衣袖,把手背在身后,宋翰墨正视眼前人道:“本王没有严大人两袖清风的傲骨,自然扛不住这冬日的清寒。路有冻死骨,与本王这闲散王爷何干,难道不是为人臣子,严大人的不是么?” 严修洁张了张嘴似乎是又要说什么,宋翰墨立马转身“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望着红色宫门,那斑驳的红色宫墙上也落了一层雪,偶尔露出金色琉璃瓦。在一片白色簇拥中,宫城更显威严庄重。 悄悄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不与疯兔一般见识,他可是陛下的宠臣,本王这闲散王爷可得罪不起。 想到一月前,陛下因新建行宫,还被他在堂上数落了一通。宋翰墨实在想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如此纵容他。 膝盖传来一股凉意,宋翰墨冷静下来,他眼帘低垂。 一切……皆与本王无关。 “本王大病初愈,自然要好生养着。”宋翰墨语气稍稍缓和,他边说边朝虎子使了个眼神。 虎子转了转眼珠:“王爷,外面风大,您还是尽快去殿内吧。” “嗯。” 被打断话的严修洁站在原地,望着独自走向宫门的景王,他的玄色大氅在这样的雪天格外显眼。 起了一阵风,吹得大氅飘起,宋翰墨脚边紫色亲王袍子衣角飞扬。严修洁被风吹的一颤,伸出微僵苍白的手紧了紧棉布披风。 景王宋翰墨,字景君。 皇家子弟一般都没有字,三年前陛下登基后亲赐他表字,“景君”。 这个字带了十足的讽刺意味,读书人皆知。这位王爷倒是开心得很,自称“景王”,连府上的牌匾也换成了“景王府”。 传闻中他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连陛下亲赐字的意思都不明白,真是只会看景的“君子”。 可是,严修洁知道,实际上他和自己一样,是…… “大人今日怕是冻坏了,临出门老夫人让加的炭,应该加上的。”身边的小厮力夫打断了言官的思考。 “明日加上吧。”严修洁拳抵在唇边,低咳了一声,随意应着,独自朝宫门走去。 一同去上朝的官员很多,相熟的官员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甚欢。不过,严修洁走近的时候,他们明显降低了声音,或者干脆都不说话,偷瞄着等严修洁走远了,才又开始交谈。 一位刚上任的史官见状,看了看严修洁问师父:“那位大人是谁?” 严修洁穿着绯红绣禽官服不紧不慢,独自缓缓走在前头。 老史官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胡子,想到前几日还因后院的事情,被说了一通。 他语气不善道:“那便是我与你说的要远离的两人中的一人,四品言官严修洁。传闻中的疯兔,陛下宠臣,他性格阴晴不定,不喜与人交往。” “知晓了,师父。” 新史官又问:“那刚刚另一位独自走在前头,衣着华贵,相貌不凡的便是师父说的第二人,景王么?” 老史官点了点头:“景王虽是闲散王爷,不过能在那样激烈的夺嫡之争中活下来,怕也是不简单。不过……” 他顿了顿,蹙眉又道,“算了,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们这样的小官还是能避就避,好自为之为好。” 新史官面上有些惶恐:“徒弟明白。” 朝堂上。 “皇上驾到!”太监站在台上高声喝道。群臣跪拜,高呼万岁,皇上说平身。 起身后,大家都没出声,便是在等严修洁。一般他有话都是现在讲的,第一个讲,完全不留情面,不管你是什么职位,什么年龄,通通数落一遍。 半晌,没有声音,看来今日朝上那言官没有言可谏了。可以听到,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其他一些官员开始讨论各种事宜,快到晌午他们还在为空出来的户部侍郎任职争论不休,各执一词,还有俞加激烈的趋势。 宋翰墨想不明白,都十日了,怎么户部侍郎一职还没定人。 吵吵闹闹与自己无关,他只当听一群麻雀叽叽喳喳了。面上神色放松了些,眼睛微眯,只想着下朝后,去酒楼听书,打发下这寒冬无聊的日子。 “叽叽叽” 声音不大,宋翰墨一下睁大了眼睛,清醒过来,侧耳再仔细一听,一下就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到了鸟叫。 抬头朝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去,他乐了。说曹cao曹cao到,正想着麻雀呢,没想到就来了一只。 它栖在穹顶上探出一个小圆脑袋,眼睛圆溜溜的。对着下面的大臣叽叽叽,像是睡着了,被吵醒,在抱怨着,不过被激烈争辩的大臣们无视了。 微笑看着麻雀,宋翰墨留意到人群中也有一张抬着的脸,是严修洁。他也在看麻雀,虽然面无表情,不过面色柔和了一些,不是人人都欠他一万两的样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