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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因着严家三代全是做言官的,言官监察百官。在上京,他们能依附的只有皇上。 宋翰墨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今日朝堂上的那只麻雀。它冲出乾和殿,拥抱外面的一整个蓝天。 “知道了,你退下吧。”他面色平静,抱起碗沉默良久,又照常吃起了饭。 待院子外没有响动时,景王府早已点了灯。 晚上王爷泡澡,虎子站在门边,突然听到自家王爷笑了三声,大呼“死得好!” 隔着屏风,看不清他的表情,耳尖的虎子又听到了王爷的低声呢喃,“这上京……以后…清静许多……” 夜色更深的时候,上京城又下雪了,疾风在走廊里呜咽、呼啸,不知哪里传来孤鸟的嘶鸣。王府一处墙角,不知是雪还是梅,不停打着转儿。 院子里,隔壁伸过来的红梅枝,在风雪中微微颤动,竟是完好如初,不见断痕。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梅花怎么还会被雪压断,问就是,作者晚上拿着小锯子潜入王府,偷偷锯的! 第3章 轮回开始 入夜,宋翰墨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置身火海。眼前是一片橙黄色,肆意张狂,飞舞的火苗卷着黑烟贪婪地要吞噬一切。 他被逼到房间的角落,鼻间、口间全是烧焦的味道,能灼伤人的热度已经近在眼前。他甚至闻到了,额前碎发的焦味。不过,神智不清的他,躺在地上,什么都做不了。 “救…救…我……”鼻头出了汗,他努力避开灼热。 忽然面前一片黑暗,有个模糊的声音:“得亏我知道有人在这儿…” ……接着他不省人事。 最后是一个混沌的,从未听过的声音:去救她…去救她…… 宋翰墨从床上惊坐起来,惊慌失措,他环顾四周,没有火,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房中香炉冒着一缕清烟。 冬天的深夜,冷清、寂静。 坐在床上,感受着空气中的寒冷,让自己清醒些。 宋翰墨双眼无神,盯着清烟看了许久。看着它们从香炉间隙冒出,袅袅上升,最后消散在房中,他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 缓缓躺下,闭上眼。 他时常做些莫名其妙的梦,栩栩如生,可他从十岁开始便有失忆症,记不起来从前的许多事情。 失忆症…… 床上的人,翻来覆去,竟是再也没能入睡。 ‘第二日’,景王府内,宋翰墨精神不济,坐在桌前用早饭。身边的小厮都是低头垂眼,没有人说话。 等到他放下碗筷,虎子开口道:“王爷,昨个下了好大的雪,今日怕是会有很多大人乘车上朝,要现在走么?” “上什么朝?今日不是应该去威南山了么?”宋翰墨奇怪地看着他。 “???”虎子看着认真的宋翰墨,确认王爷没和自己开玩笑,道,“王爷,您记错日子了,明日我们才启程去威南山。” ?! 宋翰墨有些头疼,皱了皱眉,连忙起身,自己推开门,一片银装素裹,冰雪莹莹。 “王爷,是有什么不妥么?”虎子拿过貂皮大氅给他披上。 眼睛转了转,宋翰墨道:“没什么。” 过一会儿,他吩咐道:“大慈恩寺可能不久要施粥了,吩咐廖叔,到时候多送些物件去。” “是,王爷,小的记下了。” 一脚踏出门,宋翰墨皱眉问道:“昨日宫内是不是差人来了?” “是的,王爷。” “说了什么?” “宫中那位,就是说了些关心王爷的话……”虎子支支吾吾。 “哦?没有其他吩咐?” “…没…没…没…还是有的,”虎子越说越小声,口齿不清道,“还吩咐了,今日若是您的病还未见好…威…威南山也不用去了。” “嗯,晓得了。”宋翰墨声音低沉,抬脚走出门。 虎子皱眉看着身边一干小厮,他们个个都是直摇头,表示不是自己泄露给王爷的。 走到院中的时候,“咔”一声,红梅枝连同雪一齐落到地上。宋翰墨停住脚,皱眉盯着落在地上的红梅。 “王爷,是有什么不妥么?”问出口,虎子差点嚼到自己的舌头。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再问第二次了。 今日的王爷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宋翰墨眼珠在虎子和红梅之间拐了三拐,摇了摇头,走了。 虎子立马小声吩咐手边的小厮,把那个断掉的红梅枝给扔出王府去。 上了马车,捏着膝盖,宋翰墨头有些疼,心里亦有些烦躁,掀起厚实的车窗帘,朝外张望着。冰冷的空气拂去了马车中的躁动,一切看着都与平常无异。 不久,朱红的宫墙映入眼帘,马车还没停稳,他就走了出来。眼角余光瞥见,旁边也有一驾马车,车边站了一位大人,仔细一看是严修洁。 瘦削的他,脸色苍白,嘴唇有些青,目光相交,低头行了一礼:“景王。” 一样的情形,难道之前一日是自己在做梦?还是说现在在做梦? “嗯。”宋翰墨面带疑惑,微微点头,下车,绕过严修洁朝宫门走去。 严修洁也跟着朝宫门去。 宫门侧马车依次排开,虎子和力夫搭上了话。 “力夫大哥,今日好巧啊?”虎子咧嘴笑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