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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看过,滑坡的地方是半山腰,好在山也不算陡峭,您才捡回一条命,”严雨顿了顿,“不过,飞燕已经没气了……” 咬了咬牙,久久,宋翰墨回了一句:“无妨,之前赶回去救人,现在来不及了……” 说完,他左手撑着地板,忍着疼痛,靠在马车壁上:“你刚刚说我知道了也不能如何,看你……穿着丧服是,因为严大人么?严修洁他死了?” 严雨眼眶微红,放在丧服上的双手攥紧,声音有些哽咽:“她……在府中休息时,被扮作小厮的刺客射杀。” 虽然知道严修洁出事了,不过宋翰墨还是吃了一惊,之前是当街刺杀,这一回是府中射杀?不知这两次事情,是否是同一人所为。 “凶手竟然扮作小厮?什么时候发生的?当时严修洁在府中何处?他在干什么?”宋翰墨迫切问。 严雨望着宋翰墨,看上去有些迟疑,他抿了抿薄唇道:“事情是今日傍晚时发生的。兄长下午得空,坐在府中池塘边钓鱼解闷。那刺客爬上屋顶,手持□□,当场被抓后已咬舌自尽。” 眼睛一转想到那次宵禁之事,宋翰墨问出了自己早就有了的疑惑:“严家为何不在上京设灵堂?为何要连夜出城?” “她说……她不想葬在上京…上京太冷了,她想回江南。” 马车外寒风簌簌,带走了车内暖气。沉默一会儿,宋翰墨只说了四个字:“原来如此。” 阿巧从前也喜欢朝北边眺望,说她想微丹了。 “景王您见见她吧。”严雨眼睛微红。 想起那个毫无生色,坐在商铺门口的严修洁。把目光移向别处,避开严雨的眼睛,宋翰墨犹豫道:“本王……不想见他。” 严雨眼里有些失望,娓娓道:“景王,在下虽然从小在乡下长大,但是兄长却会时常来看我,我们兄弟从小情谊深厚。虽不在上京,我也听过墨七公子的名声,只因兄长常常提起您,言语间都是对您的赞许。” “严修洁赞许本王?” 严雨点了点头:“兄长之所以在朝堂上数落景王,在下猜测,应该是恨铁不成钢吧。” “……”宋翰墨沉默了一阵,他望着烛火,轻笑了一声,思绪有些悠远,想起之前言官在朝堂上对自己的诸多指责,“严大人居然这样看得起本王,当年马球场那件事他没听说过么?本王当不起。” “在下也以为兄长行为不妥,不过,兄长一意孤行,与景王的关系也就一直僵持着。最近,景王似乎有意与兄长交好,赠梅那日,她回府时,脸上带着笑容,是雨多年未曾见得的。” 严雨缓缓说着:“即便在宫中被陛下责罚,回府后,兄长也会盯着您送的那支梅花出神。” 宋翰墨面带着惊讶,他没有想到严修洁居然这么喜欢那支梅花,有些出乎预料,他倒是没注意严雨说的责罚。 严雨又道:“我严家在上京做言官已有三代,兄长在上京一直未有知心好友,想来,兄长是心喜景王的。她现在身在棺柩,景王您…连见她一面都不肯么?” “……”宋翰墨闭上眼,靠在车壁上,思索片刻还未开口。 一个老夫人掀起了车帘,她头发已经花白,眼角有些细纹,脸上挂着泪,语气坚定:“景王既然不肯见,行之还是不要勉强他了。” “是,母亲。”严雨最后看了眼宋翰墨,下了车。 严雨一番劝导,宋翰墨其实是想去的,不过严老夫人既然这样说了,他再开口说要见严修洁一面,倒是不好了。 寒风凌厉,掀起马车窗户一角,宋翰墨见到随风飘动的白布。有几个下人靠近,把白布掀开,漆黑的棺柩呈现一角。 帘子落下,挡住视线,宋翰墨只听得厚重木板的摩擦声,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猜想应该是棺盖被推开了。 “呼呼呼”又是一阵疾风,旁边的林子里还传来了几声凄惨的鸟叫。 帘子又被微微掀起,严老夫人手里拿着一束扎着红绳的头发似是要放入棺内,严雨在旁边拉着她,应是不肯。 严老妇人一把推开严雨,眼里带着泪,朝这边瞥了眼,宋翰墨寒毛直竖,无由来,他觉得老夫人是在看自己。 幸好,风停了,垂下来的帘子,挡住了老夫人的目光,让他舒了一口气。 宋翰墨查看了下自己的伤势,断了一个胳膊,脸上有些刮痕,腿上、身上各处都缠着绷带,还真是惨烈。 车内昏黄的烛火微微摇曳,刚刚看到的情形,更加坚定了他定要救严修洁的决心。 靠在车厢上,他缓缓闭上眼睛…… 风透过车帘缝隙进入车中,在宋翰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头发明显被剪了一小段。 “景王?景王……” 宋翰墨醒过来,看清是严雨后变得很慌张,挣扎起身去看马车外的天:“什么时辰了?!” 掀开帘子,还是漆黑一片,心才放了下来。 “景王?”严雨不理解宋翰墨突然的惊慌,道“还未到午夜。” “呼,那就好……那就好……”宋翰墨又坐了回去,心情平静了些,才问严雨:“有事?” 严雨:“家母已经睡下了,雨来找景王是有要事告知……” “好。”宋翰墨眼神示意严雨继续说。 “不知景王可听说三竹组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