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祸国宠妃和三个黑化大佬在线阅读 - 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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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郎元寻回的国宝。”

    郎乾手中弯刀滑落,摔在地上清脆震耳,不敢置信地上前两步,却又踉跄后退。

    心动值:75%、60%、82%……

    那不断跳跃的指数便是他的心境,浮在他头顶的红色液体在狭窄的进度条内沸腾不安,剧烈晃动着冲击框壁,激起不小的浪花。

    可即使情绪波动再大,仍没有危险值出现。

    郎乾不会杀她。

    紧密关注心动值变化的瑶姬,直至此时才隐约松了口气。

    这是步险棋。

    方才若郎乾当真动手,殿内恐怕早已血流成河。

    她无法断定两边到底谁会取胜,但郎元的胜算应该不会太大。

    毕竟他是突然回宫,即便有旧部相护,准备得也未免太仓促了些。

    再加上虎萧国民众皆信奉天神,对誓言尤为看重。

    兄弟相争,郎元罪人之身本身又不占情理。

    何况这宫殿中不知还藏了多少郎乾的亲信侍卫,天时地利人和,郎元简直一样都没有。

    如今她此举,便是能保下他的唯一办法了。

    “阿瑶,你这又是何苦。”郎元明明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却红了眼,快速脱下上衣围在她腰间,两臂紧紧搂住她。

    瑶姬微笑,其实她这也是为了自己。

    没了密信,又失去郎元的保护,她必然会被郎乾强娶,成为新的三王妃。

    嫁给这么个茹毛饮血又薄情寡义的男人,简直比吞只苍蝇还恶心。

    她不愿。

    郎乾终于从强烈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冷不丁的发现两人竟抱在一起,顿时将拳捏得咯吱作响:“好你个瑶姬!敢私吞虎萧国宝,我看你是嫌命长!”

    瑶姬知他只是气恼吃醋,若此时她肯娇滴滴转投入他怀中,哪儿还有什么劳什子的罪过。

    她扫了圈四下争论不休的朝臣,眸光流转,自信地勾起唇角。

    无需这狗屁虎萧王赦免,只要有个正经名头,想骗过这帮愚昧之辈岂非轻而易举?

    “容瑶姬细禀,霞液丹乃鹤城国先帝周琰所赐,那日万国宴听闻此物原是虎萧国至宝,妾身便不敢擅用,只珍重收了,后逢宫中祸乱,便携带此物出逃躲难。”

    她楚楚可怜地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顺便还吸了两下鼻子:“不是在破庙休息,就是在民宿暂居,后听说新帝周良义对瑶姬下发了通缉令,便更不敢回去。”

    “思虑再三,瑶姬想起那日虎萧王在宫宴上的英姿,又合该将此宝物归原主,便跋山涉水来到此处。”

    “却不想,一日入梦见到位周身发光的老神仙,可怜瑶姬独自奔波艰难,怕被歹人所害,遂亲口让小女子服下此丹避祸。”

    不过略眨眨眼瞎话就编了一套出来,郎乾听罢放声大笑:“哈哈,你莫非把本王当三岁娃娃哄骗?”

    “瑶姬知此事过于离奇,旁人一时难以相信也实属正常,但梦中的老神仙确实很喜欢瑶姬,除亲口赐丹外,还答应赐瑶姬垂听神旨的资格,向虎萧国民众传达上意。”

    她有些为难地咬着下唇:“瑶姬所言句句属真,觉得半分虚假。”

    “空口无凭,王切莫听信这女子一面之词,饶恕盗国宝的蟊贼!”右大臣听不下去了,跨出一步出声质问。

    “就是,你如何能证明?”

    “此女居心叵测,王莫要轻信呐!”

    “胆敢妄称神使,就该将此人剥皮刮rou,平息天怒!”

    有人打头阵,那些本就看郎元不顺眼的老臣登时跳得更欢了,恨不得立刻将瑶姬斩杀,以人头祭国宝苍天。

    郎乾从刚刚开始就在等瑶姬开口求饶,可左等右等,她却始终未离开郎元半步,躲在他臂弯护佑范围内。

    不爽,着实不爽。

    “够了!都别吵!”受够了那些老鹌鹑的叽叽喳喳,郎乾烦躁地走来走去,嫌躺在旁边纳琳的尸体碍事,直接一脚将其踢开几米远。

    此举倒算管用,成功压下了那帮老臣的慷慨激昂。

    “去请月巫大人。”思索片刻后,郎乾沉声吩咐道。

    搬出这个名字的瞬间,众人脸上均露出凝重的尊敬神色。

    无人再敢造次。

    情势稍缓,趁着派去的人还未回,郎元凑近瑶姬,头不动,唇却轻轻开合:“不如杀出条血路,我拼死也护着你。”

    “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瑶姬侧头看他,话虽娇嗔,眼中逗弄的狡黠神色却一闪而过。

    郎元真愣住了:“什么?你……”

    “放心,我自有打算,你若还担忧,只需一直站在我身后便好。”

    瑶姬柔声给他吃了颗定心丸,说着说着,语气稍稍低落:“抱歉,关于霞液丹的事情,一直瞒着你。”

    “我之前不是也瞒着你来着?”

    郎元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脑袋上,宠溺地揉了揉:“咱俩一抵一扯平,从今后谁也不欠谁的。”

    瑶姬难得真心笑了,能彻底把这个心结说开,着实让她轻松不少。

    待身披黑袍的月巫被带到,郎乾立即跨步迎上去,先是恭恭敬敬对他行了个礼,随后又与他耳语一番。

    由于他带着面具,两人又离得极近,旁人就算抻长了脖子,也未听见只言片语。

    郎乾俯身听了半晌,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着实让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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