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祸国宠妃和三个黑化大佬在线阅读 - 第2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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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膝处的xue位被封,只能愣挺挺地站着,连个示弱的机会都没有。

    当真欲哭无泪。

    瑶姬心念稍稍动了一刻,瞬间又警醒过来。

    不好,跟顾桢在一起久了,连思维方式都差点与他同化。

    “你不许再做人蛹。”瑶姬转过身,极其认真一字一句对他道。

    能得到瑶姬全身心的关注是好事,顾桢的唇角满足地上扬,侧首问:“为何?你想要他们彻底听从摆布,不是么?”

    “那种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一想起当初在温泉中见到的那副诡异场面,瑶姬至今仍心有余悸。

    “是什么都无关紧要,做成‘人蛹’,那人便会永远维持着不变的容貌,对你忠心耿耿,相伴身边,绝不叛离。”

    顾桢倒是不明白,瑶姬为何对人蛹的存在有那么强烈的抗拒感。

    起码当他首次知晓世间还有这等好物存在时,可是兴奋了很久。

    经过不断的改良和研究,如今他做的人蛹,甚至能发出各种他想要的声线,甚至会对他人的语言做出应答。

    活人能产生的种种负面情绪和不安因素,都被人蛹完美地摒除在外。

    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它们没有自己的灵魂。

    凡事都无十全十美,顾桢能允许他手下的作品有一点小小的瑕疵。

    这无妨,日后再继续改进就可以了。

    “永久的陪伴……”瑶姬喃喃说道,忽然朝顾桢牵起唇角:“顾桢,若你将我做成人蛹,必不会开心。”

    “嗯?这是为何?”顾桢的目光蕴含着某种复杂情绪,让人呢琢磨不透。

    “因为,那样的我,不够‘鲜活’。”

    这是顾桢最喜欢用的两个字,也是她当初死后,在系统展现的画面上,从人蛹瑶姬身上看不见的东西。

    那个与“她”对席而坐的顾桢,脸上并未洋溢任何幸福或兴奋神色,反而淡漠得如同望向虚空。

    他得到的是世间罕见的绝色,名为“瑶姬”的人蛹。

    不是真正的瑶姬。

    “你真是个怪人,即厌恶人蛹的死气沉沉,却又要将活生生的人做成那般模样,反复矛盾,究竟为了什么?”

    瑶姬不明白顾桢的想法,也许永远也不会搞清楚。

    顾桢怔了片刻后,喃喃道:“我想要的,是永恒的陪伴。”

    在他的渴望中,“永恒”和“陪伴”是首要目标,至于其他因素,都可以稍往后退。

    不过如今,他面前有了完美补足所有缺陷的人。

    瑶姬的美貌和寿命是永恒的,同时又鲜活无比。

    他的确不必将她做成人蛹,瑶姬的存在,完美补足了顾桢对美好的所有幻想。

    只是陪伴……

    顾桢扯出一抹苦笑。

    他允许自己的人生中出现瑕疵,不过这次带来的遗憾,似乎比以往更让人沉溺。

    顾桢喜欢瑶姬给他带来的痛楚,无论是rou.体还是心灵,都让他有种切实活着的感觉。

    这种别样的享受,郎元和玄行,均体会不到。

    “幸福”两个字,入口需在舌尖细细品味,再滑进喉中,吞咽入腹。

    不必为外人道也。

    ??第八十八章 摄政

    章启和梁度哪懂他们在聊什么, 只将泪流了满脸,指望能唤起对方些许的怜悯。

    瑶姬不知顾桢为何对“永恒”和“陪伴”如此执着,但从心理方面分析, 应是和童年创伤有关。

    联系到他曾说过父母早亡,大抵是幼年时太过缺少陪伴,才会生出如此执拗的念头?

    顾桢似乎没有继续深聊下去的打算, 转开话题:“除做成人蛹外,倒也有药物能暂时控制人的神智, 辅以银针封xue,效果更佳。”

    一提起“银针”, 章启和梁度恨不得当场一头碰死。

    可惜,他们动不了。

    瑶姬掂量着手中重新卷好的画像, 半晌后, 将目光投向那两名细作身上。

    她不需要未知的忠诚。

    * * *

    有吴公公在外拦着,即便是十万火急的军情, 通常情况下, 也不可深夜惊扰靖炀王。

    更何况今夜的陛下, 还难得地宿在了皇后宫中。

    可当雨香阁的宫女裁兰冒雨前来时, 吴公公立即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此宫女向来贴身照料灵妙夫人,如今满面泪痕扑到在他身前,叩首不知, 定是出了大事!

    将其带到偏室细细询问, 吴公公越听心越惊,明明是寒夜,可冷汗却瞬间布满脑门。

    思及瑶姬现如今堪比祥瑞的地位, 吴公公衡量再三, 终究还是冒着得罪皇后娘娘的风险, 战战兢兢站在帘外禀告。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满面惊怒的靖炀王便离了宫,顾不得天公如何在头顶发威,以最快速度赶往雨香阁。

    阁内所有宫人早已跪成一片,各个神色惶恐,将头深深叩在地上,连呼吸都已屏住。

    瑶姬倚柱垂泪,放才瞧见吴公公撑伞护拥苍济成下轿,便急迫地奔至院内,扑入苍济成怀中,连身后为她遮雨的宫女都没追上。

    苍济成还从未被瑶姬如此主动地亲近过,刹那间又喜又怜,稍作安抚后,连忙将其抱起,生怕鞋袜会被雨水沾湿着凉。

    油纸伞撑了一把又一把,密密布于二人顶空,将所有寒雨挡了个严严实实。

    顾桢站在雨檐下,望着院内簇拥成团的众人由远至近,面容隐在被阴云藏住的月光下,模糊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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