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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这才满意了些,起身道:“跟我去人间。” 汤晚晚置办完了司临的丧事,看着钱浩父亲被扔进监狱,判了死刑。 她心事已了,回家抱着司临的骨灰行尸走rou般躺了五天。第六天时实在撑不住,拿了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要割自己手腕。 寒渊是在这个时候现身的,他打掉汤晚晚手里的刀,不动声色道:“你就这么死了,不怕再也见不到司临了吗。” 汤晚晚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心里燃起了一星希望:“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我以为你们不管我了。” 寒渊道:“我们不来,是还不该来。如今司临已经降生,自要带你去见见他。” 说完带着她隐身去了市里的医院,进到一间鬼哭狼嚎的产房里头,对她说:“你要找的人该出世了。” 床上的女人最后嘶喊了一声,便有孩童清脆的啼哭声响彻起来。医生看了看那孩子,开心地对女人说:“是个男孩呢,听听这哭声,多有劲。” 汤晚晚扑过去看着护士手里正在清洗的小小婴儿,认出了他后背上的胎记。 是司临,司临又回来了,终于又回来了。 汤晚晚看着婴儿,失声痛哭起来,一时笑又一时哭,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寒渊在身后故意说起:“你等着他长大吧。” 汤晚晚目不转睛盯着襁褓中的小小婴儿,摇了摇头:“我大他十八岁,当他长大,我便老了。我配不上他。” 寒渊又说:“那你还要死吗?” “我不会死。”汤晚晚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为何要死。我会守着他,看着他长大,上学,与年轻漂亮又善良的女孩谈恋爱,找个好工作,结婚生子,一辈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直到我死去。” 说完最后一句话,脑后飞出怨念石来,落到了寒渊手里。寒渊把石头交给流离,转身带着她走了。 走出门槛时,流离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见汤晚晚痴痴地望着那孩子,含泪对他甜甜地笑着。 司临投生的人家刚好跟汤晚晚同一个小区,就住在她的楼下,她得以常常看见他,守护着他长大。 她的高考成绩十分出色,最后也只是报了本地一所普普通通的院校,每天骑着车上学,骑着车回家。 一个人吃饭,买衣裳,奔波在城市里做家教。有男人对她感兴趣提出交往,无一例外被她拒绝。 一天天过去,渐渐地就这么老了,她长到了三十岁。 小区里的司临还是祖国的花朵,每天在楼下跟一帮小男生乱跑一气。她始终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没有向前走一步,同他说一句话。 司临那几个同事有时会来看她,劝她早点找个男朋友,好让九泉之下的司临放心。 她只是充耳不闻,自顾自过着孤独无依的日子。偶尔听见窗外传来小孩子的笑声,她就往外看一眼。 看着看着,司临长大了,上了高中后就谈起了恋爱,气得他爸妈发了几次脾气。 她坐在窗边,看着放学回家的那个年轻的男孩。原来司临十八岁时长这样,倒是跟他三十多岁时的样子不太像,只是个性一样的沉稳随和,见人都会礼貌地笑一笑,好几次在路上撞见她,还会帮她捡掉在地上的苹果。 高考后司临报了邻省的一所学校,好几个月才会回家一次。 汤晚晚失落起来,如耄耋老人一般每天盼着他放假回家。 四年后,司临毕业,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回来见父母。两家人都很满意,见了几次面,在那年秋天给他们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汤晚晚厚着脸皮混进去,看台上年轻的男人女人眼含热泪互说誓言,交换戒指,拥抱亲吻。 台下一阵冲天的掌声,伴郎伴娘起着哄,往他们头上扔绚烂的花朵。 她又开始坐在窗边,偶尔看着楼下他和妻子携手而过。过了两年,他们中间又多了个活泼爱笑的女孩,又两年多了个胖乎乎的男孩。 汤晚晚已老得厉害,没有男人会再多看她一眼。她只是觉得清静,目光注视着一天天成熟内敛起来的司临,想他这辈子过得这样好,婚姻幸福,儿女双全,工作顺利,可惜长得不如上一世好看了。 她看着他,一边吃着橘子,一边吃吃笑起来。 就这样老了,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七十四岁。她走不动了,请了个护工照顾自己,每天早早让她把自己推到窗边,到了晚上再推回去。 司临也老了,可身体依然健硕得很,看他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倒像是能活到一百岁。长寿点好,他上辈子积了福德,这辈子便是要享福的。 她想着,想着,就在那个窗边断了气。 ? 今天下了雪,雪花鹅毛一样大,在客栈外的彼岸花上落了厚厚一层,剔透莹润。客栈里倒不觉得冷,一年四季温暖如春。 流离坐在柜台后头拨算盘,就见小二捂着耳朵跳着脚从外头奔进来,说道:“好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站在门边拿肩上的毛巾把身上的雪花打了打,对流离道:“回来路上看见黑白无常压着个熟人来了。” 流离问道:“哪个熟人。” 小二道:“就是那个萝莉与大叔故事里的萝莉。” 他刚说完不久,黑白无常就进了门,身后跟着的鬼魂之中果然有那个叫汤晚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