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在线阅读 - 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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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门边,对温梨笙道:“走吧,勤奋好学的温聪明。”

    温梨笙跳下椅子,小跑几步到了谢潇南的身边,笑嘻嘻道:“除了沈嘉清,还是头一次有人夸我聪明。”

    谢潇南有些懒散:“你想明白了这是不是夸你。”

    温梨笙厚着脸皮道:“我不管,这就是夸我。”

    两人一同从谢府出去上了马车,车里的两大箱甜米粽已经被搬下去了,像是添置了新的冰块,整个马车十分凉爽,将暑气隔绝在外。

    马车行过几条街,停在千山书院的门口。

    前世温梨笙与施冉打了一架之后就被调到了长宁书院,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千山,前段时间沈嘉清在这门口跟别人起冲突,当时光顾着看热闹,也没怎么注意。

    千山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坐落在人烟稀少的地方,门口一块两人高的石像,石像是个满脸胡须的人,左手持着书卷,右手握着长/枪,一派威风凛凛的模样。

    石像后方有一块长而高的青石,石头上刻着鲜红的四个大字——千山书院。

    石头后方几丈之远,则有一座非常气派的学府,两扇巨大的门敞开着,赤红的柱子左右而立,雕刻着龙飞凤舞的两行字:发奋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

    这便是被誉为北部第一学府的千山书院,建成六十余年,出过不少进士状元,当年温浦长也就读于此。

    正赶上下午开课之前,不少人往学府中去,远远看见马车来了就让出一大片空地来。

    谢潇南在千山读书也有段时间了,他从不曾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所以千山学府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位是谢家的世子,但因为他不喜说话,平日里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以至于很多想攀谈的人都望而却步。

    见到他的马车都要躲得远远的。

    马车停在石像的正前方,许多路过的学生都停下了脚步张望,就见车帘从里面被拉开,然后温梨笙背着小书箱从上面蹦了下来,脸上带着笑,叹道:“千山书院,好久不见了呀。”

    周围驻足观望的人无不大吃一惊。

    紧接着谢潇南也从马车上下来:“别站这挡路。”

    温梨笙往旁边错了两步,笑着道:“多谢世子爷带我一程,我以前就读千山,这里的路我熟悉的很,就不与世子一起了,我自己去找个地方学习去。”

    说着她就要转身,脚刚抬起来,后领就被人一拽,谢潇南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你跟我一起,我旁边座位刚好是空的。”

    “这……”温梨笙看起来很不情愿:“不大好吧。”

    谢潇南松了她的领子,把话说的明明白白:“接下来几日,你就别想着逃了,你不仅要跟我一起念书,还要一同吃饭,日落放课之后还要坐我的马车由我亲自给你送回温府,这是我对你爹许的承诺。”

    温梨笙一听,一个头两个大,啧了一声嘟囔道:“你说你多管这闲事干嘛。”

    谢潇南眼风一扫:“大声点。”

    她迫于威胁,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是我不知好歹了,有幸得世子看顾,实在是我温家祖上积德,积了八辈子。”

    谢潇南见她老实了,便没再接话,转头让乔陵驱马车离去,然后带着蔫气儿的温梨笙进了学府。

    温梨笙出现在千山书院门口,还是从世子的马车上下来的,这一消息迅速在书院中疯传,完全炸开了锅似的,就连夫子也有所耳闻。

    教文的周夫子对温梨笙最是害怕,因为当初她与施冉大打出手的时候,正是在他的课上,一听到点温梨笙来了的风声,他当即吓得茶盏都端不稳了:“什么?!那小魔头回来了!?”

    千山学府里的学生,大都是郡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出来的孩子,且大部分都是嫡子,是以他们天生带着一种优越感,且对不喜好读书的人十分看不上。

    当初的温梨笙在这里就尤为突出,当年她性子张扬,加上背景硬行事横,谁也不敢招惹,就导致招许多人眼酸和嫉妒。

    当初的她都能与沈嘉清密谋着去大峡谷半道上劫谢潇南,可见那时候是真的无法无天。

    现在的她乖了许多,跟在谢潇南旁边,一路穿过池塘花丛庭院,行过白石小桥,沿着游廊走了半刻钟,就到了授课习书的学堂。

    书院的钟在开课前会敲两下,一下是让学生都进入学堂之中坐整齐,将东西准备好,二下则是夫子入学堂,开始授课。

    谢潇南踏进堂门的时候,第一下钟声正好响起,浑厚的钟响一层层的在书院中荡开,仿佛盘旋在耳边,绕梁久久不息。

    他一进去,学堂里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就停了,但紧接着温梨笙踏进去的时候,那议论浪潮又卷起来,众人脸上尽是震惊之色。

    温梨笙停在门口没有动弹,等着她的哪个冤家率先开口讽刺她个一两句,届时她在佯装生气转头就走,名正言顺的找个理由旷学。

    谁知道小声的议论嗡嗡不断,却没有一人敢大声说话。

    谢潇南走到座位旁,见温梨笙还杵在门边,不由皱眉:“还不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

    堂中的学生虽有幸与世子一同念书,但这些日子世子来书院的次数并不多,且就算是出现在这里也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既不与旁人交流,也不与夫子讲话,更多的时间里,他就像是学堂里的一个十分精致的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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