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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儿忍痛回:“奴才没见着。” 邵准:“再加二十。” 旺儿:“……” 阳光影布,生机勃勃。 邵准用唇吻了吻黑带,深邃的眸子也多了几分柔情:“那孩子呢?” 旺儿也是一早就猜到邵准回问孩子的事,所以在回洛阳请罪之前,一早就把孩子的事给打听清楚了,不过打听到的也只是个大概,具体的其实还得问亲近晏汀的人才知道。 “那孩子约摸四岁,是个男孩,如今在广文私塾读书,不知道姓什么,不过名字叫——怀安。” 邵准:“……” 他抬手示意下人住手。 旺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拖着屁股爬到邵准跟前:“殿下,您说,好端端的怎么就取了这么个名字?怀安怀安,怀恋……”以安呐。 旺儿不敢直呼邵准的小字。 邵准猛的反应过来。 难不成…… 另一边的晏汀逃回潮州后,就把自己被人绑架的事,告诉了县官大人,人贩子出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今频频发生,县官立马采取了措施,对城内的外来人员严加看管。 自以为是死里逃生的晏汀精疲力竭的回到清风堂时,竟发现门口的角落窝着一个正在酣睡中的小男孩。 “怀安——” 怀安揉揉眼睛,冲过来扑晏汀身上,笑容又甜又软。 隔壁的孙大婶笑了:“让他来我家里坐会儿偏不要,一定要让你回来就看见他呢,多孝顺的小孩子啊。” 听言晏汀掐着怀安抱起:“你不是去找你爹爹了吗?” 怀安撒娇似的搂住她:“可是怀安更不想离开娘亲。” 晏汀当即泪水没绷住的滚了两道。 怀安用小rou背给她擦擦脸上的灰尘和泥土:“娘亲这是怎么搞得?都成小花猫了。” 晏汀破涕为笑:“怀安乖。” - “陛下要来岭南?” “可不是么,陛下突然想吃荔枝,刚好就来巡视咱们岭南一带,各地的官员已经开始准备修建行宫了,你说,咱这岭南,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地方招待他啊。” “我男人自个儿就是行宫搬木头去了,一天的工钱能顶寻常三倍涅,陛下这次巡视岭南,肯定能带动我们岭南的经济发展。” “带啥经济发展啊,别傻了,你难道不知,赋税加了足足一倍吗?” “啥?那可咋活啊!” “……听说出来皇帝,随行的还有太子殿下,和瑾王殿下,对了,宫里的淑妃娘娘和玉美人也一道跟着过来,听说她们一个赛一个的天仙,脸蛋就跟刚剥壳的荔枝似的。” “……” 几个妇人端着洗好的衣服各回各家,李婶儿回家的路上,又被陈家那小伙给拦住了去路,这小子准又是为了晏汀的事情来的。 也就是上个月的事。 这典当行的二少爷在一次姻缘巧合之下与晏汀在学堂邂逅了,当即人就跟着了魔似的,本来是去学堂接自己侄儿下学的,却演变成了跟踪狂,一路尾随晏汀到了清风堂,然后就被李婶儿当做流氓给教训了。 陈二少爷当即就表示自己的因为对晏汀一见倾心才跟过来的,还说请李婶儿从中帮他做个媒,可李婶儿自从有过前秀才的事,也知道晏汀现在不愿意接受别的男人,于是也没有答应帮这个忙,可谁能想到,这小伙是三天两头的纠缠她啊。 李婶儿也实在是看陈二少爷心诚且意坚,所以才答应帮他去探探口风的,陈二少爷这是左谢过右谢过啊。 很快李婶儿就以给晏汀送酸菜的借口去了她家,晏汀见李婶儿过来,赶紧将配好的药给她,又仔细叮嘱应该怎么服用。 李婶儿不好意思平白拿她这么好的药。 “李婶儿你一定要拿着,这些年多亏您帮我们。” 怀安也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讲:“姥姥拿着嘛。” 李婶儿爱不释手的捏了捏小脸蛋,这个月怀安长了不少,现在晏汀都快抱不起来了,小孩子长个长大,似乎真的就只在一瞬间。 李婶儿笑纳,盯着晏汀磨药的背影,有些难以开口,晏汀见她没走,便也知道她有话要说。 “嗐……” 晏汀起身:“李婶儿有事便说。” 李婶儿为难片刻后拉过她手:“其实我今天过来呢,是受人之托,晏丫头,你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感觉最近总有人跟着的事么?” 晏汀严肃点头。 因为这事,她夜里难眠,生怕再发生那回事。 李婶儿说:“其实那人不是坏人,而是……典当行的陈二少爷,他……他其实是……” 李婶儿往怀安脸上瞅了一眼,怕这种事说出来让小孩听见不好。 怀安却先一步开口:“他爱慕我娘亲?” 李婶儿:“……” “他已经来找过我三回了,我瞧着他人也不错,对你也不是一时兴起,所以就答应帮他来问问,如果你还是不想……那我这就去帮你回了。” “娘亲……” 怀安仰着脑袋过来抓晏汀的手。 “娘亲,你就给怀安这个爹爹嘛,清风堂只有我们两个,夜里好可怕的,你就去看看嘛。” 怀安才不会怕黑呢。 真正怕黑的其实是晏汀。 晏汀有些犹豫。 有洛阳城的那番遭遇,她本人对男人似乎没有兴趣,但经过上次被绑一事,她确实觉得一个女人带着小孩似乎有些危险,万一再发生意外,别说她怀安了,她连自己都护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