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来很可以的 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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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徒然闻言,不由一怔。 对于这个穿书系统,她可以说是毫不了解。虽然之前对对方的存在和目的也有猜测,但因为缺乏线索,所能推断的东西也极其少。她甚至还怀疑过,会不会这个所谓“穿书系统”只是一个引子,和她过去的记忆一样,都是虚假的存在。又或者是真有这么个系统,只是不小心绑定错了人…… 而现在看来,这家伙似乎比自己想得更有来头。起码听它的意思,它知道“育者”,甚至还见过本尊。 徐徒然心中不由一动,刚想询问对方是否对“育者”有更深的了解,神情忽然一变——就这么会儿工夫,那只大手已经将那颗眼珠拿了起来。那手的尺寸相当离谱,动作却是极优雅,用食指与拇指将那珠子夹在中间,像是拈起一粒小小的珍珠。 那动作甚至透着几分神圣,仿佛在这种场景下,呼吸也好、思考也好,都是一种亵渎。 徐徒然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大脑出现一瞬间的空白。下一秒,却见那手指上忽地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间尖齿森森,一下就将那珠子咬住,眨眼便囫囵吞下。 跟着就是一阵不知来处的狂笑,大白手瞬间缩回了门后,面前巨大的门扉却开得更大了些。一股强大的吸力随着狂笑声从门后涌出。徐徒然如梦初醒,背在身后的手指本能地一动—— “你想干嘛?”还在自顾自崩溃的穿书系统忽然反应过来,急急开口,“别动手!” 只可惜它这话说得稍稍晚了一些。徐徒然心随意动,几根尖锐冰棱已然浮现于空中,直直朝着那半开的门扉刺了过去! 徐徒然有心想要试探那门扉背后的情况,冰棱都是顺着那股吸力,直冲着那门后面去。然而才刚靠近,就见无数黑色的藤蔓从门后面唰地窜了出来,三两下将激射的冰棱打落在地,又如同一道道激光,接二连三地朝着徐徒然刺来。 徐徒然暗骂一声,转身就跑,跑了几步见那摇摇晃晃的大漂亮还站在原地,被吸力拖着往前几步,忙又冲回去拖着一起跑。所幸这吸力的范围不大,躲到斜侧面便不受干扰——徐徒然本想趁机躲到附近林中好喘口气,不想右脚才刚刚抬起,小腿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没有任何理由。但她确定,自己听到了腿骨断裂的声音。 一声痛呼被压在了喉咙里,徐徒然摇晃一下,整个人几乎是摔在地上。又听脑后传来阵阵破空之声,暗暗咬牙,在系统仓皇的叫声中猛转过身,双手用力往地上一按,一道厚重冰墙拔地而起,恰好拦住了扑来的藤蔓。 藤蔓如波涛,重重拍上冰墙,撼得整个墙面都一阵摇晃。坐在墙下的徐徒然用力握紧了拳头,直到确认冰墙没有崩塌迹象,才缓缓松开了手。 还好,给拦下来了。 只是在松开手指的瞬间,她又感到手臂一阵疼痛,转头一看,只见右臂上一大块皮往下掉。 ……有完没完。 她忍耐地闭了闭眼,向后靠在冰墙之上。半透明的墙面隐隐透出藤蔓扭动的黑影,宛如鬼魅乱舞。 徐徒然强忍着疼痛,从包里翻出急救药,咽下两颗。骨折到变形的右腿与血刺呼啦的右臂以惊人的速度开始自我修复,脑海里的“穿书系统”似是因此愣了一下。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怪好使的啊。” “杨不弃给的。”徐徒然懒得多说,闭眼调整了一会儿呼吸,又用力搓了把脸。只是她手上本就带有血迹,这样一揉,反倒把脸也给搞花了。 穿书系统“啊”了一声,也不知听明白没有。徐徒然喘了一会儿,往旁边看去,只见那个大漂亮一动不动地坐在她旁边,静静看着她,像是一尊精致的大玩偶。 虽然这样说自己有点怪,但徐徒然真觉得,这个大漂亮,好像有点傻乎乎的…… 她试着与对方说了两句话,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脑海中的穿书系统,语气微妙地开了口:“她看上去不像是有意识的样子。你确定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徐徒然:“……” “我以为你会先问问她的来历。”她淡淡道。 “我是挺好奇的。不过考虑到我现在无法理解的事情太多,我决定还是先放弃一部分的好奇心。”系统以一种相当飘忽的语气回答道。 简单来说,就是打算暂时躺平,暂停思考了。 徐徒然默了一下,也没纠结这个事,直接道:“你对‘育者’了解多少?” 系统:“你指的是哪个?如果是外面那个,我必须指出,它不是——” “我知道它不是,但它这么变态,总该有点原因吧?”徐徒然有些警觉地往后看去。冰墙后面已经看不到那些藤蔓的影子了,也不知是对方放弃攻击了还是怎样。 “先说清楚,我对外面那东西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要问能力的话,我大概可以猜出一些。”系统的语气听着依旧有些飘忽,“结合目前所看到的情况,我推测那东西应该是育者的某种投影或是复刻,而它展示出来的能力,应当为‘神罚’。” 徐徒然:“?所以它还真是个神?” “都说了它不是。”系统说完,忽然没声了。徐徒然忍不住催促了一下,过了两秒才听它闷闷道:“稍等,我在整理资料。本来以为这部分你要到最后才能接触到,相关的解释我都还没准备好……啧。” 又过片刻,它才再次出声,语气变得官方了许多:“神罚是一种被动效果。简单描述的话,就是在它面前,所有被它视为‘不敬’的动作,都会遭受惩罚。且惩罚和动作是对应的。如果你想要擅自离开,就会断腿。如果你试图格挡,就会烂手。如果你想要攻击,则会遭到更强烈的反扑……” “如果想对神定规则,就要掉舌头?”徐徒然轻轻补充。 “差不多吧。所有与‘口’相关的不敬之举,基本都这个下场。这是最不敬的动作之一,掉舌头还算好的。最可怕的是掉完舌头还会被记恨,只有将最珍贵之物献祭入门扉之后,才能得到相应的原谅……”系统说到这儿,顿了一下。 “等等,你怎么知道要掉舌头的?” “我试过了。”徐徒然轻描淡写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跑也跑不掉了?” 系统没有说话。 徐徒然发誓,她刚才绝对听到了系统强烈的吸气声。 “请问您介意我稍微翻一下您的记忆吗?”顿了一下,系统终是忍不住开口,“虽然我知道这种时候放弃思考就好,但哪怕死,我也想死得瞑目。” ……怎么就快进到死了,会不会说话? 徐徒然明确表示了不满:“能不能说点吉利的?也不至于那么糟吧,我刚才掉舌头之前也就得了两千作死值……” 后面放冰锥、立冰墙,包括逃跑,一次也都只拿一两千而已。 系统:“……” 系统:“冒昧多问一句哈,您说的这个‘千’,是有三个零的千吗?” 徐徒然:??? 不然呢? “那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系统垂死病中惊坐起,声音再次高了起来,“两千!你知道正常一次任务才能拿多少——” 徐徒然:…… 她默了一下,在心里粗略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作死记录,老实道:“多少算正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还一次拿过五千。” 相比之下,两千真的不算多。 “五……诶唷我的个天。”系统噎了一下,“你做了什么?你就是把女主全家都绑了你也拿不到五千啊!” “具体忘了。大概就是搞了个辰级可憎物。”徐徒然随口敷衍,完全没在意系统听到这话后响起的诡异滋滋声。她动了动完全恢复过来的手脚,透过半透明的冰面朝外看去,“那你知道要如何对付这家伙吗?” “对付?那还是洗洗睡吧。”穿书系统硬梆梆道,“但要是逃命的话,法子还是有的。” 徐徒然:“?” “献祭。”系统道,“向它表忠。随侍左右。如果能持续提供祭品的话,它会对你比较宽容,然后你就可以趁机脱离它的视线范围……” “不过这方案不保证一定能逃掉。因为它大概率会主动寻找并跟随祭品的提供者——也就是你。总体来说,二八开吧。” 徐徒然:“……” 那这算个什么逃生方案。 她垂眸思索片刻,视线掠过手中的药瓶,忽似想到什么,一下将之握紧。 “你之前说,这东西不是真正的‘育者’,对吧?” “嗯。”系统回应道,“虽然无法确定来历,也不知道具体强度。但不是投影就是复刻。不存在别的可能性。” 徐徒然:“所以它是能被杀死的,是吗?” 系统:“……” 不是,你这个所以是怎么来的? 徐徒然:“你就说是不是。” “……是。”略一停顿,系统闷闷道,“投影或复刻,存在都是有限度的。但万一外面是个超强的个体……” “那我死呗。”徐徒然无所谓地说着,再次翻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树枝,又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系统:“……” 身为一个顶着“系统”名头的存在,它并不想显得自己太无知。但眼看着那截被跑进水中的树枝开始变魔术般冒绿开花,它终是忍不住再次开口: “这又是啥?” “小树枝。杨不弃给的。”徐徒然道。 ……所以说杨不弃又是个啥? 系统完全懵逼,只能选择回去翻看徐徒然的记忆。翻了两下,想想又觉得不对:“那你现在拿根树枝干啥?” “献祭。”徐徒然答得飞快。 ……哦。这个思路倒是可以。 系统多看了那树枝两眼,暗自感叹总算有一件自己能理解的事了:“这个东西作为祭品倒是勉强够格。不过你最后分成几段。育者不可能只满足于一次献祭……而且你的眼神绝对要再调整下,不能让它察觉到你的敌意……” “谁说我要给它了。”徐徒然嗤了一声,“这是给我自己的。” 系统:“……” 啊? 还没等系统反应过来,徐徒然已经将那根开满花花的树枝拎了出来。跟着又见她飞快地收拾好手头的东西,又凑近旁边呆愣愣的黑裙少女,低声与她说了几句,紧接着便站起身来。 所有的东西都被留在了原地,徐徒然手里只拿着两件东西——她右手提着石矛,左手则握着那根纤细却生机勃勃的枝条。 下一秒,在系统不解的声音中,她用力将枝条握住。 再松开时,原本鲜嫩活泼的树枝,已变成了萎缩焦黑的一团。 同一时间面前的冰墙飞快融化。徐徒然望着不远处的巨大阴影,毫不犹豫地朝前冲去—— ……别说掩饰自己的攻击意图了。她就差没把“给我死”几个字写在脸上! 刚刚冷静一些的系统又懵了,哇啦哇啦的声音顿时充斥脑海。徐徒然不耐烦地在意识里吼一句闭嘴,右手用力一抡,石矛立时高高飞起,直朝着“育者”的半开的门扉扎去。 ……可就像之前一样,石矛尚未来得及靠近,便被从门中涌出的黑色藤蔓冲翻在地。 橘猫在冷笑,系统在尖叫,旁边的黑裙女孩早已无声无息地跑开,只剩下徐徒然一人,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目光死死锁定着落下的藤蔓,然后,在对方靠近的瞬间,毫不犹豫地伸手,猛地钳住其中一根—— 荒芜女皇,发动! 充盈的力量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流逝,徐徒然手中掐着的藤蔓rou眼可见地枯萎坍缩,而这种趋势,很快便蔓延到了其他张牙舞爪的藤蔓上—— 它们原本已成包围之势,宛如一张张开的巨口,马上就要将徐徒然一口吞没。却转眼就随着力量的流逝而僵直蜷缩,如同死物般软软垂下。 ……然而同样垂下的,还有徐徒然的手。 她右手仍牢牢地掐着面前的藤蔓,左手却已经无力地塌下,手指松开,焦黑的树枝掉落在地。 疼——仿佛要爆炸般的疼。内脏像是被人搅成一团,喉头又烫又腥,翻涌着血腥味。 “快松手!”终于反应过来的系统慌忙道,“这也是渎神的一种,你会受罚,你会比它先死!” “闭嘴。”徐徒然强撑着在脑海中回了一句,嘴巴突然一动,将之前就含在口中的药连同涌上的鲜血一同生咽了下去——以防万一,她之前直接往嘴里藏了一把。一口下去,差点把自己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