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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焕目光更冷,叫人送进来沐浴的水桶。 林姷说:“你要做什么?” 高焕说:“帮你洗”他说着拉过她的手腕。 水桶里的水冒着热气,林姷挣扎道:“我不洗” 高焕一手制住她,一手去解她的衣裳。 她仍是在他怀里挣扎,她说:“我不洗,高焕你若是嫌弃我脏,就将我撵走,这样羞辱……” 她的话没能说完,他抱住了她,她怔了怔,在他怀里又轻轻挣扎了几下,他抱的更紧了几分。 林姷轻轻叫他名字。 他没有回应她。 林姷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微笑,过了许久,她说:“高焕,我想你了。” “什么时候”他的声音有些哑。 林姷说:“在被杨缓抓走的时候。” 她说:“高焕,我害怕” “你怎么总是在害怕。”他道。 林姷没有回答,她将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胸口。 高焕去解她的衣服。 她说:“你若是接受不了,就放我离开,我不用你来给我洗。” 高焕说:“一起洗,我从出鲁阳就没有洗过,身上都快臭了。” 林姷怔了一下,抬起头来诧异看着他。 高焕笑说:“你闻不到吗?”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整个人都十分的柔和,温暖的像是五月的太阳。 林姷也笑了。 高焕低下头去吻她的嘴唇,她的舌尖是甜甜的,身体是软软的,她踮起脚来拥抱他,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他们的身上。 此刻他又不想洗了。 第67章 锁 第68章 北归 早上醒来后,高焕去处理了一些军务,而后他去了杨缓那里,大概是想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他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但张和屡次劝谏他,说不能让杨缓死在他这里。 高焕进到营帐,先看到的是个在地上踉跄的孩子,大概三岁左右,生得唇红齿白。 再看,便是一个跪在地上的女人。 杨缓说:“将军可否不要将我交给晋国。” 高焕没有回答她,眉头倒是皱得更紧了。 杨缓抬起头来,她确实生得很美,妖艳而不媚俗。 她的眼眶是红的,膝行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角说:“将军我求求你,不要将我们母子交给晋国。” 她的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她说:“将军将我交给晋国,还不如杀我我们母子。” 至此高焕方才开口,他说:“我为什么要留着你们?” 杨缓说:“将军可以像申生一样。”她说着将她的儿子召唤过来,说:“将军,他是我和晋哀帝的儿子,他是嫡长子,将军可以利用他来称帝。” 高焕说:“好”他几乎没有犹豫,又淡淡地说:“吃点东西吧”他说着,将白粥推给了她。 杨缓只是摇头。 张和此前再三叮咛,一定要让杨缓吃些东西,在没有和晋国谈妥之前,万不能让她死在这里,落人口实。 高焕叹了口气,说:“快吃。” 杨缓还是不肯动筷。 高焕眉头皱了又皱,然后拿起了汤勺盛了一勺递到她嘴边,说:“趁着我还有耐心。” 杨缓看着他,眼眶仍然是红的,蓦的,她才将那粥喝了下去。 …… 林姷和张和在营帐附近散步,附近有条溪水,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树枝上的叶子有些黄了,飘落下来掉在了林姷的发上。 “父亲他……”林姷欲言又止。 张和说:“父亲名为佘守,当年是广陵太守,后来受jian人陷害,被满门抄斩。” “那母亲呢?”林姷看着张和道。 张和淡淡地说:“记不得了,那年出事时我也才七岁,后来辗转去了很多地方,但我一直都在找你,只是一直都没能得到消息。直到五年前,我才知道你改名为林姷,嫁给了崔家长子。” 张和踟蹰了一下,说:“林业深他……” 林姷笑了笑,说:“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又说:“陷害父亲的人是谁?” 张和说:“你不必知道,仇自然由我去报,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能是没有关系呢!”林姷的语气有些激动,而后又平静了下去,她看着地上的石土,说:“虽然儿时的大多数事我都记不清楚了,但我还记得后院的那个秋千,我经常会做梦,梦见我坐在那秋千上,耳边都是笑声。”她的脸上是惨淡的笑容,她说:“张和,那是我的父母,我要知道仇人是谁,他害死了我的父母,也自此害了我一辈子。” 她说:“若不是他,我也不必在林家受这么多年的苦。” 张和手攥了攥,说:“我不能告诉你,你也不必知道。” 林姷几乎恳求地道:“兄长” 张和挣扎了一会儿,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答应我,不要去报仇,这仇自然有我去报,你就当做从始至终不知道。” 林姷说:“我答应你” 张和抿了抿嘴唇,说:“崔兴” 林姷仍是看着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脸上是一种怔然的平静。 过了一会儿,她方才轻扯了扯张和的衣袖,她张了张嘴,但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她转身要离开,脚步踉跄,腿也有些虚软。 “林姷”张和叫她,她也好似没听见一样。 --